她呀她!最近一定是和這男人朝夕相處多了,才會被美色迷惑而不知。
色不迷人,人自迷。以前看到這句話還覺得很好笑,結果呢?她還差點就成了人家的第三者。
嘖,還有孩子呢,實在是太可笑了!
「不說,你不也找到這裡來?」現在的她一點也不像平時溫婉的寇玫瑰。她就是要任性;她就是要渾身是刺;她就是要告訴葉逢春──我不好惹,離我遠一點!
「我很擔心妳。」
「呵!我很好,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的關心。」她把玫瑰的位置擺好了,捧著花上了二樓。
「玫瑰?」
她不理他,直接上了樓,葉逢春只得跟了上去。
看他跟上了樓還跟進了臥室,寇玫瑰有些惱怒。「你不知道女生宿舍,男賓止步嗎?」
「都跟我同床共枕了二十天,現在才打出這口號會不會太慢了?」
就知道!就知道!這男人哪有這麼好心的免費提供她吃住的,原來是為了日後留「罵本」,狡猾!卑鄙!超級狐狸王!
「我是被逼的。」她有點心虛,說被逼還真太超過了。
「怎麼會?從頭到尾又沒人拿著槍押著妳、拿著刀架著妳,三餐飯店裡的各式餐館還隨妳駕臨,心血來潮更可以打打網球、游游泳,再要不也可以洗三溫暖、做SPA。最重要的是,飯店的主人還是妳的奴隸呢,誰敢逼妳!」
寇玫瑰氣憤的橫了他一眼,假意又在為她的玫瑰喬位置。
看著她難得倔強的臉,葉逢春也很無奈。他不曾告訴她他要去接安娜,而她卻知道他去接朋友……
知道他要去接機的人只有小妹,因為她要向他借車,而那個時間正好他要去接機,因此拒絕了。
玫瑰思維靈敏,一旦知道他要去接美國來的朋友,一定會把她和那個他在美國認識,且一直放在心上的女人做聯想。
只是,依他對她的瞭解,若只是如此,她為何會氣成這樣?
「謝謝你提醒我,要不,我還真忘了有個『法力無邊』的奴隸。」忍不住的又望向左腕上的天驕。這東西老掛在她腕上一個也沒少,她還以為葉逢春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同的,誰知道……
上一次他安排大姊寇長命參加了「三高男vs.三好女」的相親宴,這是她這「主人」對他這奴隸要求的第一個願望。
結果大姊男友沒交成,還不幸的被某位火爆鑽石男給嚇得直的進去、橫的出來的躺在床上發高燒,因此葉逢春認定任務沒完成,並沒有用鑰匙取下她手腕上的一隻手環。所以,目前她腕上的手環仍有三隻。
「妳又有什麼願望了嗎?」
「有!」她有些負氣的說。
「什麼?」
見他一臉想快「出任務」的模樣,她心裡就有氣。
幹啥那麼急吼吼的?真命天女出現,要是知道葉逢春把要戴在未來對像手上的定情物套在她手上,情況一定很不妙,是不?
可回頭一想,她也真的太以小人之心去臆測人家了。葉逢春真想要回,大可不必跟她玩這種阿拉丁神燈的遊戲,東西是他的,難不成她還能巴著不放嗎?
這男人真是……讓人即使想恨他也恨不太起來。
寇玫瑰不急著交付任務給他去完成,反而說:「咱們這樣你欠我,我欠你的實在太麻煩了,這次你只要幫我完成了任務,這遊戲就算結束,我手上的天驕你可以一次要回。」
「為什麼?」
她歎了口氣。「東西戴久了會有感情,時間再長一點,有時還會有其實它是自己的的錯覺。一般東西也就算了,『拗』了你我也不會心生愧疚,可這樣東西不同,它對你的意義很重大。更何況……」
她無奈的再歎了口氣,續道:「這年頭的治安真的很不好,我真怕人家會把我當銀樓搶。到時候這玩意兒沒鑰匙又取不下來,我總不能拜託人家行行好,借我支手機叫你來開鎖吧?」
葉逢春失笑。「一般人會以為是藝術品,除非是行家才看得出它的價值。」
「少來。光是想到你幫我戴上的那一天,一群貴婦名人盯著它看的眼神,現在一想起來還覺得怕怕的。」她一向是個超低調的人,這種會引起注意的東西與她不合。
「這回妳要我做什麼?」
寇玫瑰看著他好一會兒。「再幫我安排個相親宴,這回最好是一對一。」
「妳大姊病才好吧?」而且他滿看好她和好友的發展的。
「這和她病才好沒關係。」誰說只有大姊能相親?
「那是……」
「我,我要相親。」
「……」
「怎樣?我也不年輕嘍!二十六歲交往算正常吧?嗯……如果介紹的人條件不壞,互看順眼,我這人是不排除閃電結婚的,畢竟有好對像一定要抓牢。」寇玫瑰看了他不太好看的表情一眼。
臉那麼臭幹什麼?該臭的人是她好嗎?
「你是我的奴隸吧?主人交代的事可別又像上回一樣搞砸了,一定要幫我介紹一個最好的。」
「妳當年認真的心情到哪裡去了?」
「咦?」
他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冷得像在看陌生人。「妳說,遇上了真心喜歡的對象,妳是怕失去而不敢去擁有的。說真的,妳當時小心翼翼的態度,在那時十分令我另眼相看。可現在……」
「你可以變,為什麼我不可以?」
她倔強、她憤怒!這些原該激起他的怒意,可因為瞭解她,知道她是個壓抑型的女生,沒有真的憤怒、極端的生氣她不會亂發脾氣。
葉逢春輕柔的說:「我沒有變,我一直是當年那個葉逢春,我們一起在公園啃麵包、一起去逛街……」
「我記得你的梨渦。」
「以後妳會常看到。」
光一次她就跌入萬丈「情淵」,差點爬不出來了!不,一直到現在也還努力的往外爬中。如果以後會常看到,她怕她真會出手當狐狸精!
「玫瑰?」見她久久沒說話,葉逢春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