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玫瑰玻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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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頁

 

  「可我改變主意了。」

  寇玫瑰錯愕的瞪住他,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兆,悄聲的問:「你改變了什麼主意?」

  「妳放心,我不會強押妳去動手術的。」他挑著眉,有趣的看著她鬆了口氣的表情,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雖然我很想。」

  她毫不掩飾的瞪了他一眼,不用伸手去摸都知道自己臉上的紅暈始終沒褪下。這男人……這男人……為什麼她收集到的資料中,沒有此人其實喜歡開黃腔和惡作劇這兩點?她是不是瞭解他太少、太表面了?

  「你要怎麼報答我?」她可不想他口中的「改變」是太震撼的。

  「這個啊……本來我想用錢打發了事,可我發現這樣實在太侮辱人了。」她幫的忙太特殊,以錢報恩變得有點……咳咳,怪異!「我想過,報恩要不流於草率、有誠意,那得讓我先瞭解恩人,瞭解之後再談報恩法似乎比較實際,妳以為呢?」

  不知道對方欲意為何的時候,她通常保持沉默,以靜制動。

  這一點葉逢春也注意到了。他的救命恩人很有趣!

  她究竟是少年老成呢,還是慢半拍?嗐,十七歲的少女啊……他寧可相信她是後者。「沉默是表示默許嗎?」眉一挑他自顧自的說:「那好,我現在要開始來瞭解妳這個人了。」說真的,他這人不喜歡浪費時間在無趣的事情上,而世上讓他覺得有趣的事情又很少。

  寇玫瑰是救過他,可,報恩的法子何其多,他實在沒必要賠上時間和她周旋,但他不否認,她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怎麼個特別法?

  就像那天晚上的事明明是他受人恩惠,也……咳,也順道把人家吃干抹淨,而且人家也很阿莎力的不要他負責,後來為了和他保持距離還逃得不見蹤影,可為什麼事後他老是有一種……

  像是吃了悶虧的莫名其妙感覺!

  寇玫瑰給了他不同於以往女人的全新「詭譎」感受,她像是一片火紅中的唯一一點白淨,讓人很難不注意到她,繼而想去接近瞭解。

  因此報恩是手段,瞭解寇玫瑰才是目的,因為她似乎有太多太多秘密。

  秘密啊……人人都有秘密,別人的秘密事不關己他也懶得去知道,可當別人的秘密牽涉到自己的時候,他不得不去知道吶!

  「你要如何瞭解我?」她的神色慢慢緩和了。

  「日常生活裡多接觸就會多瞭解,所以以後多見面吧!」他看著一個鐘頭前她在雪地裡撿起的幾本書,拿起其中一本。「《一千零一夜》?」他隨意的翻動。

  她有些尷尬的將書拿回來。「這是女生喜歡的書,男生看這個有點奇怪。」而且還是個二十幾歲的大男人!

  葉逢春笑著把書又拿回來手裡。「女星拍的寫真不也有一堆女人搶著買?好書是不分讀者的性別、年齡的。這本書就借我吧!」

  寇玫瑰看著他,然後開口說道:「只有真的非常喜歡的書我才會花錢買,因此我不太借人書。」

  她八歲的時候就接觸了這本書,除了覺得裡頭的故事很好玩、很精彩外,並沒有特別的感覺。一直到她十六歲在外國又重新翻了這書,這回她注意到的不再是被講的那些精彩故事,而是講故事給那暴君聽的聰明女孩,以及她和國王之間的微妙感情變化。於是她掏錢買書了。

  接著她又說:「真的借出,為了確定對方真的有用心在看,我會和對方交換心得。」

  葉逢春揚眉。「壓力不小。」他笑了笑,「那也好,我很少花心思在這種讀物上,也許可以得到什麼啟發也不一定。」他看的幾乎是專業書籍,醫學外的書都只是打發時間,現在居然有人要他看完童話還要有讀後感?

  鮮!挺鮮的!

  只是他不知道到時候他的心得,會不會聽得寇玫瑰一口鮮血就這麼飆了出去。

  欸∼要瞭解一個人原來還挺不容易的!

  第二章

  「紅心A、方塊A、黑桃A,最後梅花A……」女孩看了下排出來的撲克牌,然後開口對寇玫瑰說:「第一張出現的牌是紅心A,那表示是妳先喜歡上對方的,再來是方塊A,表示在妳喜歡對方的同時,情敵就存在了。

  「黑桃A是代表妳喜歡的那個人,他和妳之間一直有著情敵阻礙,這個男人只怕和妳不是這麼有緣。而喜歡妳的男性梅花A又被黑桃A隔得老遠,要妳心動恐怕很難。」褐髮美人一面將牌繼續往下排,一面解釋著卜算結果。

  二十分鐘後結果出來了,看著那一組亂牌,她索性將牌糊了。

  「蘿絲,我早說過葉逢春不適合妳。」褐髮美人今年二十,名叫愛麗絲.安得森,是寇玫瑰到美國來的第一個朋友。兩人同在一家花店打工,繼而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

  美麗的愛麗絲是哈佛醫學院二年級的學生,卻對卜算很有興趣,也因此常被取笑是矛盾個體。

  「我知道。」

  「他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嗯哼。」有情敵啊……她想著愛麗絲方纔的話。對於一個花名在外的男人而言,要沒有情敵只怕很難。

  「那妳還不放棄?」

  寇玫瑰但笑不語,在心中幽幽一歎。

  愛麗絲瞪著她。「喂,妳到底喜歡他哪裡?又是何時喜歡的?比他帥的男生對妳有興趣,妳還拒絕呢!難不成妳真的是從剛來美國見到他的那一刻起,就一見傾心了?」

  說真的,葉逢春是哈佛醫學院的助教,可蘿絲並不是哈佛的學生,要見他還真的不太容易。

  見好友沒否認,她聲音高了八度,「小姐,妳不會第一次見到他就芳心暗許了吧?老天!那時候他全身是血欸!」

  「處在車禍現場,他又是醫生,要全身乾乾淨淨有點困難吧?」一年前她剛到美國,在花店打工,當她和愛麗絲正整理著當日收到的進口花材時,忽然在距離花店不遠處聽到了車子刺耳的煞車聲,接著是近似爆炸的巨響,她和愛麗絲慌忙的衝出花店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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