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秒那紅衣人努力的掙扎,可身上的衣服真的太多了,動作很不靈活。
葉逢春好笑的走過去,從她後頭往腋下一托,把她整個人由雪地里拉了起來。
「妳還好吧?」
「沒事,謝謝。」她將掉在雪地的幾本書拿了起來,這才轉過身道謝。
四眼一交接,彼此都是一怔。
「妳?」
「你?」
「寇玫瑰!」
「葉……逢春?」
他失笑。「玫瑰小姐,看到我,妳有沒有一種小偷失風被擒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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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有躲你。」會遇到葉逢春她真的是很吃驚。
有沒有搞錯?她只是搭公車下錯站牌,又發覺肚子有點餓了,想說到附近的速食店隨便買些東西填肚子,沒想到東西還沒買到就失風被逮了。
真的是有夠無言。
坐在寇玫瑰對面的葉逢春揚眉,修長到可以去拍鋼琴廣告的長指端著咖啡輕啜了一口,看著方坐下的她,很快的又離了座。
「更何況……我有什麼理由躲你?」進到有暖氣的空間,她把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掛到衣架上,雖然背對著他,可她還是可以感覺到有銳利的目光在她身後都快燒出兩個洞了,且衣服總有掛好的時候,總不能一輩子都用屁股對著他吧!
在心中歎了口氣,她化身老太婆的轉身,坐回面對著葉逢春的位置。
「這個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他這人是很精的,只要是見過面、說過話的人,他總能看穿個七、八分,偏偏……這丫頭他好像從未瞭解過她。她很神秘,像是因為不明原因,一直想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在他身邊的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愛慕他,這種女人會想盡辦法和手段的巴上他;另一種則是視他為花花公子,距離能保持多少就多少。可寇玫瑰並不歸類在這兩種之一。
和他上了床又救過他,若她是前者,豈有放棄以此接近他的道理?若是後者,又怎可能會「盜壘」的假戲真做?
迴避著他過於銳利的眸子。「這沒什麼好想的。」
收回了視線,葉逢春語帶嘲諷,「這年頭施恩不望報的人算是怪咖,感謝妳讓我看到人間有愛。」
她有些心虛的臉紅。「你就當是這樣好了。」
這丫頭長得柔柔弱弱的,看不出還有騾子一般的臭脾氣,這實在是令他……令他心好癢吶!他越是猜不透、看不透的人,他就越想瞭解對方,視她為挑戰!
「我是已經這樣認為了,可老天似乎不肯吶。」他裝模作樣的說:「今天讓我們這樣不期而遇,那就表示上天有意讓我還這人情。」
「你不必如此。」
「我必須這樣。」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也這麼覺得。」他涼涼的說:「我追著人家報恩,恩人卻躲我躲得像偷了我東西的小偷,這果真是有夠奇怪。」他找上門她搬家,問房東她搬到哪兒?房東沒說不知道,反而說,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他。
這說明了房東知道她搬到哪兒,卻受托守口如瓶。
「這年頭不流行報恩。」寇玫瑰淡淡的反應。
這丫頭就是要和他劃清界線就是。「不報恩也成,可我弄壞了別人的東西,將它還原還是必要的吧?」
「還原?」她怔怔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話中意。
深知自己對異性的魅力,葉逢春從不吝惜展現自己可以增進魅力指數的笑容。
他慢條斯理的開口道:「雖然那天晚上上床的事在意料之外,可卻是不爭的事實。」清楚的看到有人的臉明顯的紅了,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壞心的笑。「妳的第一次就這樣沒了,而且不是和自己喜歡的對象,我真的很抱歉。」
寇玫瑰紅著臉瞪他。這男人夠壞!
「你想說什麼?」她的心跳加速。
「我認識不錯的婦科整形醫生。」
「婦科整形醫生?」幹啥忽然提這個?
「咳,我想我欠妳一片處女膜。」
轟地一聲,寇玫瑰的腦細胞給炸得屍橫遍野,一時間腦袋當機、短路。
她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紅艷艷的小嘴還微微顫動。「處、處……」
「處女膜。」她沒聽清楚他不介意再說一遍。真的,這一點也不麻煩!
她既尷尬又惱怒,「不必如此麻煩!」
這人真是頂級無賴,絕對的惡男!怪不得外面傳他是「脫軌紳士」,標準的花花公子。可她在見識他這一面之前,卻先看到了他最好的一面,這才……才……
「一如妳不接受我的報恩,我也不喜歡欠人人情,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我讓妳損失了什麼,就奉還什麼。」他笑得很誠懇,一點也不虛偽。
「不需要!」她的臉還是紅的。
「可我認為很必要,更何況我弄壞的東西,妳怎能阻止我修復它呢?」葉逢春一本正經的說。他皮厚過牆,加上忍功了得,要從他表情看出他此刻在內心其實已經笑到倒地打滾是不可能的。「現在醫學科技發達,處女膜再造只是小手術,妳只要忍著點,很快就可以『完璧歸趙』了,再造童貞一點也不難,真的不難!」
「……」她的臉快燒起來了!還有,完璧歸趙不是這樣用的!
見她窘得巴不得自己瞬間消失,他進一步說:「妳要是擔心再造手術是別的不認識的醫生執刀不好意思,雖然那不是我的強項,可……」
她只差沒哀嚎求饒,即時阻止他往下說。「停!你說你要報恩是吧?」
他眨眨眼,很委屈道:「可是妳說不需要,所以我才想『完璧歸趙』。」
又……又來了!她的頭好痛!「我改變主意了,我、需、要!我非常需要你的報恩。」來吧來吧,要報恩就來吧!再不讓他報恩,她懷疑她會被他的話「炸」到屍骨無存而死。
「真的嗎?」
她在心中歎了口氣。「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