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請君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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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軒轅這樣說,就是不面對現實了。這本是環環相扣的,她,很有可能因此而一死了之。」

  「那我就一輩子鎖著她,看著她,讓她沒有機會去死!她不會是瞿飛,因為我也不是慕容鄢!」他霸氣十足地宣告。

  他的話本無意傷人,不過確實刺到了慕容鄢最脆弱的地方,她不禁連著退了好幾步,「這話倒也沒錯,你確實不是我。好吧,以後怎樣我也不管了,我就等著看你們的結果,看看不是瞿飛的何素會走到什麼地步。感情、權力,你要求所有,這樣未免過於貪心了。軒轅,什麼都要的結果很可能是什麼都要不到,你可想過這些嗎?」

  紅色身影一晃而過,只留下幽幽餘香。

  軒轅非卻再也聽不進去,他馬不停蹄地走到何素的住所,迎接他的卻只是冷清清的房間,裡面早就收拾得乾乾淨淨,人去樓空。

  他退出去,正好看見拿著抹布的小孔。

  「何素小姐呢?!」他一把抓過她的手。

  「她走了,大清早就走了,三少爺不知道嗎?」

  「不是傍晚才出發的嗎?」

  「本來是的,可是白老爺家裡面好像突然有事,所以就提早出發了。」

  「為何我不知道?!」他生氣地大吼。

  小孔還來不及說什麼,就看見她的少爺迅速地跑了出去。

  她在後面追著喊,「少爺,追不上了,人家都走了幾個時辰了。」

  可是,走到門口,她卻頓時傻眼。

  那站在門前互相凝望的人,不正是三少爺和何素小姐嗎?一個鐵了心的絕情,不想和人家再有關係,可是如今卻百般不捨;一個是灰了心的從此要嫁作他人婦,和別人恩恩愛愛,可是此刻應該在千里之外的人,卻莫名出現在門前……

  這是夢,還是幻?

  *** *** ***

  「不是走了嗎?」

  何素點頭。「是呀,不過忘記做了一件事情,所以又回來了。」她說得煞有其事,卻又咬牙切齒。

  「忘記了什麼?」他呆呆地問。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她笑瞇瞇地招手。

  軒轅非乖乖過去,把耳朵湊近,她卻一口咬住他的脖子,他儘管吃痛卻也不敢掙開。

  許久許久她才鬆了口,嘴角還帶著血絲,眼神卻是格外明亮。「這就是你欠我的,要是還敢騙我,我遲早殺了你!」

  「何素,你會後悔此刻的選擇的,因為遠沒有你想的好,我也未必能夠給你,你想要的幸福。」

  「未來本來就是充滿未知,連老天都不敢保證的事情,我又去多想做什麼呢?是好也罷,是壞也罷,既然選了,我就不會後退,也不許別人後退。」她堅定地說道;「好了,我已經回答你的問題,你也該回答我的了吧?為什麼跑出來,為什麼叫我的名字?」

  「因為,即使我知道自己會害了你,我還是不想放過你。因為,我不想你嫁給別人。因為,我不想要你連戴著我送的東西都還要避嫌。何素,我愛你,而且這愛永遠都不會改變,直到我生命終結。」他取出蝴蝶簪,再次遞了過去。

  十指交握,掌心中扣著蝴蝶簪,連接著彼此的緣分。許一個承諾,雖然有諸多隱瞞,卻是完全出自於真心。

  慢慢地靠近,慢慢地吻住她,雖然手心的汗不停地流,雖然他清楚記得《玄天錄》的開端寫著,練此功者,最好能永不近女色。可是他不會後悔,就算為她做出更多的讓步也不會。

  風吹來,再也不覺深寒。

  何素淚盈於睫,真心希望此刻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

  第七章

  何素和韓少風重新和好自是樂壞了韓家老爺,白正雖然對他依然不放心,不過有白豈舒作保,女兒又苦苦哀求,再加上韓少風這次也是真心求親,所以才勉強答應了這門婚事。

  由於白正的亡妻曾許下心願,希望將女兒的喜筵設在家中,於是三天之後,他們一行人就浩浩蕩蕩地往洛陽出發。

  一月之後,白韓聯姻,白正大發喜帖,廣邀各門各派武林同道前來觀禮。

  一時間,白府上下莫不忙翻了天,倒是何素成了閒人一個,她要幫什麼總有下人出來阻攔,不讓她插手,只好自己走在白家的花園之中,一路閒逛。

  突然,她的視線被地上一樣閃閃發光的東西給吸引了過去。她撥開了草叢,才看見居然是一根髮簪,暗綠的光芒仍在閃耀,細細的紋路刻得非常巧妙,不是玉材,倒像是石頭所成,她拾起它,攤放在掌心之中。

  這不就是她一直在尋找的簪子嗎?為什麼找了半天居然在這裡出現?它的出現到底是意味著什麼?難不成她就要回去了?

  春風突然吹起,一時間迷惑了她的眼,等她睜眼的時候,卻在不遠處看見了一個青衣白髮的人。他很高,卻絲毫不會覺得他威嚴,因為他極瘦,好像風一吹就會倒似的,白色的發沒有梳起,隨意地披垂下來,一直留到腰間,他四處看著,好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

  何素不禁叫道;「老人家,您是不是丟了東西?」

  男人回頭。

  她驚訝得闔不攏嘴。那不是什麼七旬的老人,他的年紀雖然也不是很年輕,可是絕對要比白正年輕一些,這樣的年紀,為何會白了頭?他的模樣非常俊秀,眉眼極為雅致細巧,眼中溫潤,如同清渠,只是唇邊顏色黯淡,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

  他一笑,笑容極美。笑容極美?無緣無故想起了母親描述父親的話,是這般的相似,只是差了那一根挽起秀髮的簪子。

  「你在找它嗎?」她遞出手裡的東西。

  男人接過,眼中剎那間迷茫不已,半晌之後才說;「姑娘在何處拾到它的?」

  「就在剛才,在那裡。」她指了指草叢裡。「您在找它嗎?」

  男人搖頭,把東西又推了回去,然後攤開了他的右掌,那上面是一條銀色的髮帶。「我在找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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