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含情一驚停步。愣了一會兒後,她不禁哭笑不得,現在她總算想起來,她的寶貝兒女像誰了,看來,從小將飛兒蔫兒交給她的公公柳千里訓練,顯然是一項錯誤的決定。
冒雨來到「香煙閣」,柳煙飛張著銀骨摺扇遮頭,正快步準備通過石階,耳邊忽然傳來淋兒焦慮帶著哭音的喊叫。
「少爺!少爺?」
「淋兒?你幹什麼在那兒淋雨?你雖然叫淋兒,可也不必真的得淋雨啊?」循聲望去,柳煙飛朝淋得濕淋淋的淋兒打趣道。
「不是。」好不容易奔到柳煙飛前面的淋兒隔著欄杆哭叫道,「是小姐……」她語不成聲的指著「憐花亭」外,正停立在雨中發呆的白君佩。
「君兒她……」柳煙飛一怔,朝淋兒所指方位一看,登時臉色大變,「君兒?」他一個飛身,迅疾無比的來到白君佩身邊,一把抱起白君佩,很快的將她抱進房裡,口裡飛快的吩咐著,「快去準備熱水!還有準備一套乾淨的衣裳,快!」
「是!」淋兒快手快腳的連忙準備去了。
抱著白君佩,柳煙飛快速往「香煙閣」方向奔去。
「君兒!」柳煙飛順手拿了一塊乾布巾,溫柔的為白君佩擦拭頭髮,擔心不已的看著臉色雪白的她,「你怎麼了?要賞雨為什麼不待在亭子裡呢?在外頭淋雨萬一著涼了可怎麼是好?君兒?你沒事吧!」
白君佩愣愣的看著柳煙飛焦急的臉龐,她伸手輕撫他的臉頰,夢幻般的悲傷低語,「柳煙飛……以後我該去哪裡呢?在這個不屬於我的宋朝,我又能去哪裡呢?我想過要回去……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麼回去呀……」
柳煙飛握著她冰冷的手,無比心痛卻又茫然不知怎麼回答,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忽然變成這副模樣?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少爺!淋兒準備好了,請讓淋兒為小姐沐浴更衣。」淋兒氣喘吁吁的衝進房裡道。
柳煙飛看著一身有如落湯雞的淋兒,再看看神智迷濛的白君佩,皺眉道:「不用了,我來幫君兒沐浴就可以了,你也快點去換下一身濕衣。」說著,抱起昏沉沉的白君佩就要往浴池裡去,他實在不放心也不願在這時候離開她身邊。
「你……你……少……少爺……你……要幫……可……可…」是……」淋兒愣愣的跟在後頭,張口結舌的看著柳煙飛把她趕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她不禁呆呆的愣在門外,作聲不得,這……男女授受不親呀!更何況……怎麼少爺他……天啊!
走近浴池時,柳煙飛這才想到,他怎麼可以幫君兒洗身子呢?可是,看著懷裡半昏睡中的白君佩,他又不禁怦然心動,躍躍欲試。
偷偷的在她臉頰上吻了一口,又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吻了一下,柳煙飛望著他心愛的人兒傻傻的笑了起來,半天才想到,這會兒可不是發呆的好時機。
笨手笨腳的為白君佩除去外衣,柳煙飛一張俊臉已經漲得通紅了,他一顆心怦怦亂跳,緊緊摟著半昏半睡的白君佩,喃喃的說著一些安慰自己的話「沒關係,我本來就打算非君兒不娶,那現在幫她洗身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她的身子我早晚都可以看……我在說什麼……總之,對……不要緊……」
好不容易幫白君佩去掉所有衣服後,柳煙飛已經是滿頭大汗了,身上的雨水老早被他身上散發的勢氣給蒸發乾了,現在則是被汗水給浸濕的。
他不敢看白君佩清白的身子,連忙扯過放在一旁的白紗布披在她身上,這才喘口大氣往懷中人兒望去,沒想到她若隱若現的嬌軀更是要命的誘惹人,看得他是血脈憤張,驚得他忍不住連吸了幾口氣,老半天才將作亂的氣血壓下來,戰戰兢兢抱起她滑嫩的身子,好不容易來到冒著熱氣的浴池旁,他又呆住了,這……
女孩子的身體該怎麼洗呀?他又沒有經驗——
「柳煙飛?」迷茫的睜開雙眼,白君佩不甚清醒的望著呆若木雞的柳煙飛。
「哇!」柳煙飛嚇了老大一跳,他驚魂未定的瞪著懷中媚態橫生的人兒,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起了變化,嚇得他連忙移開目光,呼吸也濁重了起來。
「你在幹什麼?這裡是哪裡?」白君佩讓陣陣勢氣熏得頭昏昏的,雙手自然而無力的摟著他的脖子。
柳煙飛忍不住往她望去,一看之下,只覺一股狂烈的慾火往上升,渾身燥熱,大驚之下,他連忙小心翼翼的把她放進飄著花瓣的浴池裡,然後紅著一張俊臉退後數步猛喘氣,一雙眼睛東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她,心中猛念「發之於情,止乎於體」來提醒自己。
「呃?」一浸到熱水,總算發現自己沒穿衣服,白君佩錯愕的將身子縮進熱水裡,結結巴巴的瞪著柳煙飛,「你……你……我……我……怎……怎麼……」
「君兒,你……呃……你全身都淋濕了,所以我幫你……那!我帶你來沐……那個……你慢慢洗,我在外頭等你。」柳煙飛以乾澀沙啞的聲音說完,忙不迭的快步走了出去。再待下去,他肯定失控!
白君佩愕然的縮在浴池裡,實在搞不清楚狀況!在意識到了自己的身子全都讓柳煙飛看去了時,整張臉再也忍不住陣陣發熱,幾乎比熱水還燙。
在白君佩還在發呆時,淋兒已經把自己洗乾淨了,又再次來到房門外籌候著,她見柳煙飛已經退出來了。不禁鬆了口氣,連忙進屋去伺候白君佩沐浴更衣,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幫白君佩弄得整整齊齊的出來了。
好不容易恢復正常的柳煙飛正躺在白君佩的床上,見白君佩出來,他連忙起了上去。
「好個美人出浴!果然清新可人。」柳煙飛忘情的猛盯著沐浴渾身正散發著花香的白君佩,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副雪白的嬌軀。哇!不能想!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