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軒轅!」
「你簡直帥呆了……」
「我決定一輩子跟隨你,軒轅!」
「謝謝,」他綻開一抹最燦爛的俊美笑容,「大家對我的心意,我一定會好好收藏。對不起,我還有點兒事要辦,你們慢慢喝茶。」
軒轅走下木質走廊來到收銀台邊,看著怔忡發愣的宇文武治,他忍不住歎口氣。
「阿治,琉璨她可能最近比較忙。」
原本望著大門口發呆的宇文武治眨眨乾澀的雙眼,吸了口氣,轉換另一種坐姿,微微仰頭看著好友淡淡微笑。「我沒有在等她啊。」
「還說沒有!她五天沒來,結果呢,你坐在這裡都快變成化石了!你以為這兒是望妻崖啊?」
面對他的嘲諷,個性溫文爾雅的宇文武治依舊保持和煦的笑容,低頭翻開帳冊開始記帳。
他原本是不需要這種東西的,但是軒轅堅持,認為要做生意,就得要有做生意的樣子。
一想到這裡,宇文武治覺得其實好友比他更適應凡間的生活。
他當初下凡,只是為了見琉璨,什麼都不想,也沒有多做思考。
而軒轅,因為友情和義氣陪他一起冒險下凡,現在卻變成是軒轅在支撐自己,照顧這間茶藝館。
因為這五天來,他整個人都懶懶地、沒什麼精神。最多的時候就是坐在這裡疑疑望著大門口,等待那抹久違的身影能夠推開大門走進來,再次甜甜地對他微笑。
呵,自己幾時變得這般沒用?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不若想像中的能幹和堅強。一遇上琉璨,他全盤皆輸,在天界的時候是這樣,下了凡間依舊是。
只能坐在這裡疑傻而卑微地等著她幾時會想起他,幾時會推開那扇門,走進他的世界裡。
堅強點、振作點,否則連自己都要輕視自己了?
他低下頭,埋進自己攤開的掌心裡,歎息出聲。
一旁,軒轅忍不住擔心。
「去找她嘛!茶藝館有我照顧啊。」
這陣子他開始變身成人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再說做生意啊,他是越來越純熟了。
雖然當然還是當一隻狗比較輕鬆,但是他發覺,其實賣茶也沒啥困難,就跟賣身一樣……啊,呸呸,不是啦,而是他發現,偶爾撥撥頭髮、賣弄一下風騷,嘿,生意竟然會更好耶!
那當然要多多益善啦!反正他的俊帥是天生的,不要成本不花錢,當然要多利用嘍。
阿治就是太死腦筋了,只願意對史琉璨溫柔,對她一個人笑!
如果他也肯下海和他一起賣茶兼賣笑,那麼茶藝館的生意肯定每天強強滾。他們兩人甚至還能組個什麼「茶葉雙雄」還是「茶藝雙天王」,保證風靡所有女人!
到時候,自己就能非常「搖擺」的帶著一籮筐的愛慕返回天庭,還能去跟天界幾個沒人緣的老頭炫耀一下。
他一掌拍在宇文武治的肩膀上,「去吧,去把那個史丫頭抓過來跟咱們一起賣茶!」
因為店裡生意太好,需要一個洗茶杯、倒垃圾的小妹。
※ ※ ※
天界。
一群仙女們坐在涼亭裡聊天打發時間,突然,有人提起了琉璨的她們的事。
「紫霞仙女,琉璨仙子她們在凡間過得還好吧?」
紫霞抿唇一笑,「還好,還不錯。」
「你對她們兩人真的太好了,竟然甘願被玉帝降低仙級,也要替她們在凡間安排一個比較好的生活。」
「這沒什麼啦,」紫霞拿起茶杯呷了茶,「我只是希望她們能過得幸福快樂。」
「真叫我們羨慕呵!」
「就是啊,坦白說以前在天界的時候我就很羨慕她們了!不但跟千里眼、順風耳兩位將軍感情融治,有的時候還能跟他們一起出去遊歷呢!」
「可不是嗎?不過,我最羨慕琉璨了!」
「哦?為什麼?」紫霞好奇地望著金花仙子。
她臉蛋酡紅地咬著下唇,「因為琉璨她跟廣澤天王的感情好好,天王他不但願意泡茶給琉璨喝,也常常陪她四處去找茶,所以……」
這番話立刻引來其他仙女的嘲弄,「不知羞呵,這種話你也敢講出口!」
「什麼?!」金花仙子惱了,舉起手指一一點名。「你、你你、還有你……別躲,桃花,你也是!你們不也都喜歡廣澤天王?之前還常常抱怨琉璨跟天王走得太近,盡霸著天王不放,害你們沒機會接近他!」
臉紅的桃花訥訥地開口,「對了,你們大家最近有沒有見著廣澤天王啊?」
像是問起了大夥兒的心中事,一群仙女們失望地搖頭。
「甭說是廣澤天王了,就連軒轅真君也很久不見了。」
「就是說啊……」
紫霞笑瞇了雙眼,凝視眾人悵然的神情。這些開口不脫情啊愛的小丫頭們……
「我覺得,好像自琉璨被貶下凡後,咱自們就不再見過廣澤天王了。」金花仙子神情鬱鬱地說。
紫霞的笑容驀地隱去!
自從琉璨下凡之後?
這……廣澤天王他該不會?不會吧?!
私自下凡的罪罰是很嚴重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但是,如果萬一是真的……難道說,琉璨和官禮豪的姻緣就是因為廣澤天王下凡而生變?
會有這種可能嗎?
不祥的預感在紫霞的心裡生起。
第六章
坐在副駕駛座旁,史琉璨面無表情地望著車窗外的台北街景有如跑馬燈般自眼前飛快掠過。
燦白色流線型跑車子穩的行駛在深夜的台北衝頭,那是為了她喜歡白色,官禮豪特地新購的二○○二年最新車款。
停紅燈,座車裡一片沉默閬靜沒有半點聲響。
在綠燈亮起前,官禮豪迅速望了身旁的她一眼,踩下油門繼續開車。
「到了。」
跑車停在她家的公寓底下。
「那我上去了,晚安。」她解開安全帶就想開門下車。
官禮豪皺眉,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回座椅上。
她不解的蹙眉看他。
他眼神銳利地瞅視她。他已經快搞不懂自己的心究竟在想些什麼了?眼前這個驕傲、自我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向他撒過嬌,說過一句甜言蜜語,他到底在留戀什麼、執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