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珀為什麼……」訝異的低喃突然一頓,她從他的懷裡望出去,看見從房裡飛出另一把劍,兩把劍在空中交錯,下一瞬間,合而為一,然後落在他們旁邊的石桌上,紅光與藍光慢慢的隱匿。
「怎麼回事?」她錯愕的瞪著石桌上的劍,不解的抬起頭來望向司徒烈。
他望著合而為一的雙劍,再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眼底閃過一抹不自在。
「叔叔,那是火玨,對不對?」姜小路問。
他輕咳一聲。「對。」
「你竟然是火玨的主人!」
「看來是如此。」他有點尷尬的說。
「這麼重要的事,叔叔竟然一直瞞著我!」她不敢置信的喊。
「我不得不,小路,妳該能理解的。」他垂眸望著她。
「好吧!我能理解。」她無奈的一歎。「大白真是可惡,竟然瞞著我這件事。」不忍怪心愛的人,只能轉移怪罪的對象。
「其實我很感謝大白瞞著妳。」司徒烈終於露出一抹微笑。
「為什麼?」叔叔就這麼不喜歡跟她扯上開系喔!
「就因為大白瞞著你,我才能確定妳不是因為火玨劍,也不是因為傳說才喜歡我。」
「嘻嘻,叔叔你很沒自信喔!」她突然嘻嘻一笑,踮起腳尖在他頰上印下一吻。
「小路……」司徒烈紅了臉,他並不曾與姑娘家這般接近過。
「好吧,看在因為這樣讓叔叔對我的愛有信心的份上,我就不怪叔叔和大白的隱瞞了。」
「妳還真寬宏大量呢。」他忍不住調侃。
「嘻……」姜小路輕笑,膩在他懷裡好一會兒,才甘心放開他,走到石桌前拿起雙劍,把它們分離,將火玨劍交給他。「吶,你的火玨。」
「謝謝。」司徒烈接過。
「叔叔,你有火玨的事沒人知道嗎?」她好奇地問。
「妳是說,除了空空神丐和大白他們之外嗎?」
「對啊!除了他們還有現在的我之外,爹他們也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搖頭。
「難怪。」姜小路點點頭。「對了,叔叔,既然火玨已經出現了,那我們什麼時候要開始練『鴛鴦劍法』?」
他又紅了臉,有些不自在的撇過頭,避開她熱切的眼神。
「我想……我們現在還不適合練鴛鴦劍法。」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適合?」她好奇的問。
「小路,妳沒看過劍譜嗎?」司徒烈一臉的尷尬。
「沒啊,其實鴛鴦劍法的劍譜在我娘那兒,她還沒拿給我。」她搖頭。
難怪!司徒烈忍不住歎氣。
「小路,我們要練鴛鴦劍法,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行。」
「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我們成親之後。」
*** *** ***
成親……
姜小路一臉傻笑,雙手托腮,癡癡地望著伏案審閱賬冊的司徒烈。
叔叔說,要和她成親呢!嘻嘻……
司徒烈強烈的感受到她的視線,雖然極力想要當作沒事,可是她不時傳來的低低癡笑,嚴重的干擾到他。
他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甚至不曾掩藏過自己的感覺,想擁抱他,就擁抱他,想親吻他,就親吻他,常常賴在他身上就是一兩個時辰,她的熱情與率真讓他幾乎招架不住,差點就在成親前把她給……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紅了臉,趕緊撇開那些思緒。
他們還有問題沒有解決,暗處依然有不懷好意者窺伺著,梁和修的目的和陰謀尚未明朗化,因此,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們已經決定,他們之間的事暫時還是秘密。
只是……她再這樣下去,他如何把持得住?
「小路,去做妳的事,不要在這裡干擾我。」最後,他只能無奈的將她驅離,免得像前幾天一樣,什麼事都做不成。
「我的事都處理完了。」姜小路說,站起身走向他。
「不要過來。」他立即喊。
她步伐一頓。「為什麼?」
「如果妳過來,我今天又什麼事都做不了了。」他瞪她。
「叔叔,你這個樣子讓我更想親近你了。」她不禁失笑,不顧他的制止,直接飛撲到他懷中,又磨蹭又偷親,吃盡豆腐。
司徒烈有些無語問蒼天。他們之間的角色是不是錯亂了?其實小路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登徒子?這麼說來,他就是那個遭調戲的良家婦女了……
「叔叔,我真的好喜歡你喔!」她突然將臉埋進他的懷裡。
司徒烈心一柔,聽出她語調裡隱藏的哽咽。這麼多年來的壓抑,也難怪感情能說出口之後,她會這麼頻繁大膽的示愛。
他是心疼她的,拾手輕輕的擁抱住她,溫柔的拍拍她的背,安撫著她的情緒。
良久,她才抬起頭來,眼神異常燦亮的望著他。
他心下一凜,「小路,妳想做什……」
話沒來得及說完,她的身子向上一挺,紅唇便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然後在他驚詫的瞠大眼眸時,輕笑一聲,離開他的懷抱。
「好啦,叔叔,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既然我的事都處理完了,我看我就到廚房去做幾道菜,今天晚上幫叔叔加菜吧!」話才說完,人已翩然飛出書房,眨眼問不見蹤影。
做菜?
司徒烈還來不及從她的偷吻中回過神,等到聽進她說的話,原本染上薄紅的俊顏霎時一片慘白。
天啊!小路……要下廚!
「不!小路——」顧不得之前才說工作做不完,他這會兒毫不猶豫的拋下堆積如山的賬冊,直接衝出書房,阻止即將發生的「慘事」。
所幸,及時阻止了姜小路,但是也犧牲了他一整個下午和晚上的時間,以及……全身的豆腐幾乎都被吃光了……
「放心,叔叔,我會負責的。」臥房裡,姜小路咯咯輕笑,果真像個獸慾得逞的登徒子。
「小路……」司徒烈幾乎要掩面歎息。「這不是姑娘家該說的話。」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他被她怎樣了呢,不過是豆腐被吃多了點,還沒完全被攻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