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讓人家負責啦,要不然我就來造成既定的事實,讓你不得不讓我負責。」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都衣衫不整,但是該遮的也沒有露出一點。
「拜託,小路。」司徒烈整張臉都紅了。這小鬼,明明依然一副男裝打扮,可是已經有當妖女的本事了。
「好,我接受你的拜託。」她打蛇隨棍上,故意曲解他的話意,話一說完就準備動手。
「住手,小路!」他奮勇抵抗,維護自己岌岌可危的貞操。
「嘎——」突然,窗外一聲尖鳴傳來,解救了節節敗退的司徒烈。
「啊,是小飛!」姜小路望向窗外,再低頭望向司徒烈,非常惋惜的輕嘖一聲。「好吧,算你運氣好,這次就繞過你,不過下次你就別想逃出我的魔掌了。」她故意裝出一副邪佞的模樣。
「妳喔!頑皮。」司徒烈非常無奈的搖頭,起身整裝,兩人來到窗口。
姜小路伸出手,下一瞬間,停在窗外樹上的獵鷹飛了過來,雄赳赳地停在窗口。
「小飛,你來啦!」她搔搔牠的下巴和脖子。
獵鷹一邊叫,她一邊點頭低喃,「喔喔,這樣啊,原來如此……嗯嗯,我瞭解……嗯?哪邊轉……喔,這樣啊,那你直接叫小呆來告訴我嘛!」
獵鷹振翅飛起,不一會兒,腳下抓著一條蛇丟了進來。
「喝!」司徒烈立即把她帶開,看那尾蛇三角形狀的頭,就知道是尾毒蛇。
「別擔心,叔叔,牠是小呆啦!」姜小路拍拍他環在她腰上的手,示意他放開她。
小呆?司徒烈有些無力的放開她,看見她蹲了下來,跟一尾毒蛇溝通。
「小呆,你要告訴我怎麼走嗎?嗯,我知道……這樣啊,原來是左轉,然後呢?喔喔,我瞭解。是的,記住了……是是是,我知道這幾天你辛苦了,我真的非常感謝小呆。
「啊?你不喜歡小呆這個名字啊?我覺得很可愛呢……當然是真的啊,非常可愛喔!嘻嘻,那我就繼續叫你小呆了……好,謝謝你,辛苦你了。」
司徒烈看見那尾蛇一溜煙便鑽了出去。看來那尾蛇最後還是叫「小呆」了,唉!
姜小路站了起來,對著獵鷹招手,牠再次飛到窗口。
「小飛,辛苦你們了……好好,我知道,謝謝你的關心,我保證我一定會小心的……嗯,不要緊,叔叔會保護我的……好,謝謝你,小飛,也幫我跟小翔說謝謝唷!再見。」
獵鷹又長哨一聲,振翅飛去。
「怎樣?」面對這種詭異的狀況,司徒烈完全不驚訝,早就習慣了。「牠們說了什麼?」
她興奮的望著他,然後笑了,「叔叔,今晚大家睡下之後,我們去探險,至於現在,我得先畫路線圖,免得到半夜我就忘記了。」她邊說邊走到桌邊坐下,開始畫起圖。
「路線圖?」他疑惑。
「對啊!戲春園裡有密道喔!」
「密道?是剛剛小呆告訴妳的?」他詢問。
「嗯。」她將墨吹乾,又查看了一逼。「應該沒錯才對。」
「密道通到外頭?」他看見其中一條密道從東面牆延伸到醉陽山莊外頭。「知道通到哪裡嗎?」
「嘿嘿,當然知道啦!」她眨眨眼。「不過叔叔可以猜猜看。」
他望著路線圖,估測著距離,沉吟了一會兒,便肯定地道:「林家廢墟。」
「答對了,叔叔好厲害。」不吝惜的誇獎。
他淡淡一笑。「原來住在林家廢墟的人是利用密道進出,所以我們已經可以肯定,這件事跟爹脫不了關係了。」
「叔叔,小呆說這些密道在當初建莊的時候就一併建好了,怎麼你和爹都不知道嗎?」她疑惑地望著他。他們才是山莊的主人,不是嗎?
「醉陽山莊是當初外公建給我娘和爹成親的新居,建莊的時候,連大哥都還沒出生,我想可能連我娘都不知道吧!」
「奇怪了,那密道難不成是曾祖父建的?」姜小路沉吟。
「不,當時山莊的興建全權由爹監工,而且密道只有戲春園有,又有通往林家的密道,再加上戲春園打從一開始就都是我爹專用的,所以那些密道除了是我爹設計的之外,還會有誰?」
「祖父真的是……好好詐。」她歎道。
「而且野心勃勃,他一直想要得到醉陽山莊的一切!就跟他說過,醉陽山莊只能傳給姓司徒的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他卻不死心,老是作怪,真是可惡!」司徒烈冷沉的說。
「現在就差不知道住在林家廢墟的人是誰,跟祖父又是什麼關係?」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的開口,「我猜想,那個人應該是我爹的私生子。」
「嗄?!」她錯愕。
「這件事我是從大哥那裡聽來的。」他將往事生口訴她。
「好可惡,祖父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太過分了!」她握拳怒喊。「可是……這說不通啊,如果住在廢墟裡的人真的是伯伯的話,他怎麼會聽祖父的話來傷害我們呢?他如果有恨,也應該是針對祖父啊!」
「不知道,不過我們會查清楚的。」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緊接著,典祿在門外喊著,「二莊主,大事不好了,囤放米糧的倉庫失火了!」
*** *** ***
那一夜烈焰照亮夜空,醉陽山莊囤放米糧的倉庫,在短短數個時辰裡,付之一矩.
那一夜的喧囂與奔波,在清晨來臨,天空下了一場大雨之後,終於畫下句點。
那天清晨,司徒烈站在焦黑,猶冒著熱氣煙塵的廢墟前,表情冷凝至冰點。
這一陣子以來,醉陽山莊名下的產業、商行,都陸陸續續出了大小不一的事故,讓他們光是善後就幾乎疲於奔命,更別提其損失有多慘重了,可是,這卻是他第一次變臉,在冷列的眼底添進一抹殺氣。
因為姜小路哭了。
在那場祝融中,損失的身外之物就不用提了,但是一人死亡,三人命在旦夕,數人輕重傷的結果,讓她難過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