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才?你想騙誰?上回杜三少明明像在護妻子似的滴水不漏地保護你,你們之間肯定有曖昧。」趙賀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這話一出,一些躲在一旁看熱鬧的人們全都詫異地看著古能雲,原來杜家三爺有斷袖之癖呀!也難怪了,這小總管嬌美可人,比一般女子還艷麗,向來風流瀟灑的杜三少喜歡他,也是情有可原呀!
「曖昧個頭啦!」古能雲差點昏倒,這小癟三真是蠢得教人受不了。
趙賀突然出手,以為一定手到擒來,哪曉得古能雲居然反手就賞他一掌。
「你會武功?」他錯愕地大叫。
「不行嗎?」古能雲心情正差,能有個人出來讓她出出氣,她再歡迎不過了。
「可惡!居然敢騙我!」趙賀心想就算懂武,也未必贏得了他,再次出招,這回下手更狠了。
可古能雲的身手雖不及杜孟文,但在杜恆的調教下,卻也絕對可擠入武林百大高手之列。她輕鬆應付這個小癟三,並不想真的動手傷人,可他卻一招比一招毒辣,甚至不顧一般百姓的安危亂射飛鏢。
「啊……救命呀!」圍觀的人嚇得四處逃竄。
古能雲見狀當然不能躲了,還一一擋下每一支飛鏢。見他這麼惡劣,她動氣了,一個快如閃電的近身,連賞他兩拳,令趙賀噴出大口鮮血。
「可惡!」趙賀見打不過,又怕被古能雲逮住,竟朝四周的人們射出多枚暗器,乘機逃走。
古能雲驚險地擋下好幾枚,而一直跟著她的杜府護院也現身攔下其它暗器。
「真是個沒救的小人,下回再來絕不與他干休。」古能雲氣憤地瞪著他逃走的方向。
「小總管有受傷嗎?」護院緊張地問。
剛剛由於她的實力高過對方太多,所以他才沒現身,卻沒想到來人居然使暗器,若沒保護好她,他回去就完蛋了。
「沒,你看看大家有沒有事,若有人受了牽連,趕緊找大夫醫治,費用由府裡支付。」她不想讓他擔心,垂著袖子笑答。
剛剛為了救人,右手被一枚暗器劃過,她瞧過了,沒毒卻有點疼,她懶得理這點小傷,還是走進酒樓。
「是。」那護院連忙應聲。
她叫了些小酒小菜,沒吃多少,大都在發呆,直到天色漸暗,才緩緩地走回府。
「真是的,喝酒、打人都沒用,這心情真是差得可以去跳河了。」她摸摸右手,還是有點疼,回去記得抹點藥。
她才踏進杜府大廳,就瞧見杜孟文正怒氣衝天地等著她。
她微張了嘴,他不是上怡紅院了?怎麼此時此刻會在府裡呢?
「你又遇到那小癟三了?」杜孟文臉色很差,卻又難掩焦慮地問。
他去和上宮修喝了幾杯酒後,覺得無趣就回來了,哪曉得才進門,就接到護院的通報,她居然又遇險,可惡,這回他可沒跟著她呀!她沒事吧?
「是呀!」
「有受傷嗎?」
「沒……沒呀……」她一臉的心虛。
杜孟文卻早一步檢視著她的雙手,當他發現她才剛痊癒的右手又染上鮮血時,已無任何言辭可以形容他眸中的狂風暴雨了。
「古能雲,你死定了!」
第六章
「你真的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杜孟文拎著古能雲回房,扳著她的肩頭氣惱地吼她。
「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古能雲被吼得有些暈眩。
「你有本事受傷,就別給我搞得一副快昏倒的樣子。」見她連腳步都不穩了,他連忙推她坐在他的床上。
「拜託,我是被你的獅子吼吼暈的好不好?」她眨眨眼,瞧著他微帶慌亂地張羅急救物品。
「什麼獅子吼?你當我是女人嗎?」他氣急敗壞地端來水盆,突然覺得下對,開始扯著她的衣襟。
「你幹嘛?」她驚呼出聲,連忙拍開他的手。
「天知道你有沒有隱藏傷勢,我自己檢查比較準。」他先是撩開她的衣襟,連同中衣,探看她的香肩有無受傷。
「喂!你土匪呀!」古能雲漲紅臉,沒想到他居然真看,幸好她穿著男裝,不然他這麼莽撞,豈不是連肚兜都讓他看光了?
「幸好沒有,若有,你就真的完了。」沒替她掩回上衣,他檢查的手來到她的腰身,仔細摸了個透,除了換來怕癢的她又叫又笑外,並無任何不適的反應,他才稍稍安心。
「你夠了沒?」古能雲氣惱地抬腳踹他。
他卻輕鬆握住,露出迷人笑容,「能踹人,看來這腳沒事,另一隻呢?」
「你這麼愛讓人踹嗎?」她惱火地直接踢上他的腳脛。
「很好,確認完畢,可以幹正事了。」他放開她的腳,小心清洗她的傷口,這女人居然有本事又傷在同一個部位,她是故意氣他的嗎?
「幹正事?你果然乘機吃我豆腐。」她嘟著嘴手忙腳亂地拉好衣服,卻掩不住詫異。
瞧著他做著有些熟悉的動作,他現在是怎樣?她每受一次傷,就要替她清一次傷口嗎?
為何?她又不是他的誰,沒必要這麼寶貝她吧?
「一塊受傷的豆腐,你真以為我吃得下去?」杜孟文沒好氣地瞪她,可手上動作輕柔,清洗後以布巾輕輕拭乾。
「誰知道呢?我一直覺得你異於常人。」她想像豆腐怎麼受傷,忽然覺得那樣子很難看,不滿地朝他扮鬼臉。
「你就一定要跟我作對才甘心是不?」聽見她氣人的評語,杜孟文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動作粗魯地挪來一張圓凳,丟開布巾,再次認命地替她上藥、包紮傷口。
「才沒有呢!」她徹底否認,倒是他老愛找她麻煩才是真的。
「沒嗎?那這是什麼?」他火大地將她受傷的手舉到她眼前以茲證明。
「受傷的人是我又不是你,我哪裡和你作對了?」
杜孟文一雙滿含怒火的眸子掃過去。
古能雲縮縮脖子。唉,反正生氣的人最大,她乖乖地改口道;「是是是,我受傷真是對不起你了。」
「你是對不起我,你到底有沒有身為女人的自覺?」瞧著那醜陋的傷痕,他的心也跟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