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那些人日後總會有報應的。」
「你又知道?!」藍玉皺眉。
「人只要做了壞事,老天爺自然會看在眼裡,總有一天一定會給那些人該有的報應。」作惡多端的人,終將遭受報應。
藍玉輕歎口氣,「希望如此。」突然,她想起一件事,朝他綻出媚笑,「我可否拜託你幫我做一件事?」
薩印微笑,「什麼事?」
「幫我將肚兜的繩結繫緊。」
薩印的笑容僵住,直瞅著她的背,俊臉浮現羞紅,「這……這樣似乎……不太妥當……」
「拜託,我的背部受傷了,而你又說要我盡量別動到傷口,我現在只要稍微一動,背部就隱隱作疼,你就幫我繫上繩結嘛!要不然我就只能繼續裸著上半身,趴在床上與你說話……還是說,其實你壓根兒就不希望我穿上肚兜呢?」藍玉滿臉笑意,故意這麼說。
「我……我才沒有……」薩印的俊臉更為酡紅。
「那就快幫我繫上繩結。」藍玉笑瞇了眼。
呵……逗他實在有趣,她還是比較喜歡看到他這副羞怯、困窘的模樣。
薩印只得伸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替她將肚兜的繩結繫緊,隨即收回手,喘了口大氣。
「哈……」藍玉忍不住大笑,但是背部的傷口立即又痛起來,讓她不敢再笑。
嗚……想笑卻又不能笑,這種感覺好痛苦。
薩印搖頭,「你呀……還是安分點比較好。」
藍玉此刻也只能乖乖的趴在床上,不敢動,不敢笑。
薩印取來衣袍,動作輕柔的覆在她的背上,柔聲輕語,「這幾天你先待在我這裡,讓我好好照顧你。」
藍玉趴在床上,聽著他輕柔的話語,心好甜,好暖,緩緩閉上了眼睛,勾超一抹笑。
也許……受了傷也不錯。
第六章
這些日子以來,藍玉與薩印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而她背部的傷在他悉心的照顧下,逐漸康復,已能下床走動。
藍玉赤裸著上身,趴在床上,讓他為她背部的傷疤塗抹藥膏。
「我的傷不是好了嗎?為什麼還要一直塗藥?」她忍不住想問。
薩印微笑,柔聲輕語,「這個藥膏能去除傷疤,往後你的背部就不會留下疤痕。」
「又沒人會看到我的背。」她一點也不以為意。
薩印輕歎口氣,「我就是不希望你的背部留下疤痕。」
藍玉轉頭瞅著他,綻出一抹笑,「為什麼?」
「那是因為……」薩印的臉頰浮現紅暈,「再怎麼說你都是我喜歡的女人,而我又身為大夫,怎麼能讓你身上留下疤痕?」
「呵……」藍玉輕笑出聲,愛煞他這副羞赧的模樣,逗他果然有趣。
薩印當然知道她是故意逗他的,只是微笑,並未多說什麼,逕自起身,背對著她,「快穿好衣衫,我好端藥給你服下。」
一聽到又要喝藥,藍玉的俏臉立即沉了下來,「為什麼又要服藥?」這些日子以來,她天天喝藥,都快變成一張苦瓜臉了。
「你的傷勢才剛痊癒,當然得吃些補藥,好補補身子。」薩印說得理所當然。
藍玉緊皺蛾眉,怎麼也不能接受,「不要,就算是補藥,那也是苦的啊!我才不要再服那些苦得讓人難受的藥了。」
「你別這麼任性,良藥苦口嘛!」薩印不禁歎了口氣,滿臉無奈。
藍玉望著他那挺拔的背影,綻出一抹賊笑,「那你得以嘴餵我,我才肯。」
薩印的耳根子瞬間紅透,整顆心開始狂跳,「你……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藍玉笑開懷,「你究竟願不願意?」呵……瞧瞧,他的耳根子竟能變得這麼紅。
薩印只得點頭,「我知道了,答應你就是了……」他是大夫,而她是傷者……為什麼他反倒得聽她的話,還被她威脅?
藍玉笑著連忙將衣衫穿妥,滿臉期待,「你還不快轉過身來餵我服藥。」
薩印端起碗,轉身來到她面前,只是當他一瞧見她那艷紅的櫻唇,俊臉又漲紅,怎麼也無法馬上以嘴餵她服藥。
「你怎麼了?還不快餵我?!」藍玉望著他,滿眼笑意。
薩印只得紅著臉,以口就碗,將湯藥含在口中,傾身向前,讓兩人的唇辦輕柔的貼合。
藍玉這回不必他再輕捏她的手臂,立即輕啟紅唇,讓他口中的湯藥涓滴餵入她的嘴裡,而他只要這麼餵她,她就不覺得藥苦……
雖然這是她的提議,但當她一望著近在咫尺的他,忍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她真的好喜歡他,喜歡到難以自拔的地步了,
待湯藥全數餵入她口中,薩印本該立即抽身離開,但她柔軟的雙唇卻讓他迷戀,捨不得放開……明知不該如此,他卻忍不住輕柔的吻著她艷紅的櫻唇,極盡繾綣纏綿。
藍玉愣住,沒料到他竟會這麼做,卻一點也不覺得厭惡,反而欣喜萬分,更悄悄伸出粉舌,試著回應他的吻。
薩印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去。
藍玉坐在床上,看著他的俊臉變得更為通紅,忍不住輕笑出聲,「哪有人像你這樣,偷吻別人,臉還變得這麼紅?!」
「我……從來沒有跟女人做過這種事。」而方纔的那一吻,全都是因為……情不自禁。
藍玉被他說的話嚇到,「你……從來沒有跟女人……有過任何親密接觸?」不會吧?
「嗯……」薩印有些難為情,輕輕點頭。
他從小就與爹一同外出採藥草,或是跟著爹去各地詢問解咒的方法,從來沒有與異性有過親密的接觸。
「那我不就是你第一個吻的女人?」
「是啊……」薩印的俊臉垂得更低了。她同樣也是他第一個牽手、擁抱的女人。
「等等……不對啊!你既然身為大夫,一定也有碰過一些年輕女子請你為她們治病,你又怎麼可能會沒碰過她們?」藍玉皺眉。
他想騙她?門都沒有!
薩印連忙解釋,「我怎麼可能會隨便碰觸那些前來求診的年輕女子?絕對都是請她們告知病情,我再對症下藥,而她們的肌膚我更是不曾碰觸,若是比較私密的傷處,我也一定是請她們形容給我聽,我再開藥方或是藥膏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