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視線落在自己的臀線上,他揚起一抹性感的淺笑。「還不賴吧?或許我可以去參加男模選秀賽。」他竟得意的沾沾自喜起來。
她快昏倒了!不敢相信學長竟是這樣的反應?!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怎能在自己眼前光著身體,卻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幾乎快被嚇死的夏宜婷,完全不敢細想其問可能已然發生過的煽情情節。
不會吧?不會的,學長不會對她這種肉圓妹有「性致」才對,應該……不,絕對不會!
「盥洗室我先用喔,等等就好。」他大搖大擺的晃進盥洗室,留下呆滯的夏宜婷還躺在原處,腦子紊亂得理不出任何頭緒。
這裡看得出來是個男人的房間,淺藍色的牆面、乾淨的擺設,沒有多餘的小東西,顯得整個房間極為精簡,這該不會是黎學長的房間吧?
該死的!她實在不該碰酒的,天知道她的酒量有多差,喝沒兩杯就掛了,而她甚至不曉得自己的酒品如何……因為往往沾了酒的下場,就是睜開眼便看到隔天的太陽。
這下該怎麼辦才好?
對了!趁學長去盥洗,她趕快穿好衣服落跑,管他昨晚發生了什麼狗屁倒灶的事,她一概不認!
她迅速跳下床找到自個兒的衣服,刻意忽略因被單掀開而顯露出來,床罩上那抹刺眼的紅,七手八腳的套好內衣褲,便見黎志浩大大方方的踏出盥洗室——
「啊∼∼」霎時,尖叫聲響徹雲霄,驚得黎志浩趕忙衝上前去,一把搗住她的嘴。
「幹麼啊你?叫魂哪?」
要死了!雖然他家的隔音還不算太差,但以她如此高分貝的嗓音,還是極有可能讓人誤以為他家裡發生了兇殺案,他不得不阻止她繼續「唱高調」下去。
「你你你……我我我……」拉下他的手,她脹紅臉且結巴得語不成句。
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耶穌基督還有阿拉,她真的不是故意看到學長的「溜鳥圖」,千萬不要讓她長針眼,千萬不要!
「什麼你啊我的?講清楚!」凝著她脹紅的臉,活脫脫像顆成熟的蘋果,他感覺牙艱發癢,真想給她咬一口。
「你、你就不能穿條褲子嗎?」滿腦子充塞著性感的裸男畫面,尤其是某個重點部位硬是清楚的印在她的腦海裡,她虛軟無力的低喃。
「褲子?」狐疑的低頭睞了自己一眼,他霍地笑了開來。「有什麼關係,我們倆哪個地方沒看過?」
轟∼∼
—顆炸彈猛地在她腦子裡炸開,炸得她頭昏腦脹,呆滯的化成石像。
「你還好吧?怎麼臉紅成這副德行?」輕拍她的臉,他顯得有些擔憂。
「你是說……我們……那個了?」雖然隱隱有這預感,她仍問得極為艱辛。
「那個?!」他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才弄懂她的意思,不禁又笑了。「做愛就做愛,還這個那個?!我們當然做了啊!」成年人竟說不出那兩個字,她真是單純得可愛!
什麼叫晴天霹靂?夏宜婷發誓自己此刻全然能體會這四個宇的意思。
「怎麼會……」她失神的喃喃自語。
「哪不會?你抱著我又親又咬,還不管我怎麼防備都被你剝個精光,那種狀態之下,你認為我還能怎麼做?」黎志浩開始弄懂她弔詭的反應,一雙漂亮的濃眉差點沒蹙成一條直線。
天殺的!這丫頭竟全忘光了?!
該死的酒精!
雖然他的行為是有點乘人之危,但他不是聖人也不是柳下惠,他只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會進展成那樣也是理所當然,但他現在卻開始後悔了……後悔自己沒能更理智一點,狠心將她一個人丟下,反而意亂情迷的佔了她的便宜。
她的清白毀在自己手上,雖說男歡女愛在現代輕鬆得宛如三餐,但再怎麼說她總是吃虧的一方。
「我、我的酒品那麼差喔?」她大受打擊!第一次知道自己喝了酒會抱著人又親又咬,慘的是,那顯然不是個會讓人感到愉快的發現。
睞了她一眼,他感到一陣無力。
「現在才討論你的酒品已經來不及了,如果你要我負責,我會負責到底。」他淺歎一口,認了。
所幸他們並不算陌生,還算小有感情,雖然之前的情誼緣自於學長學妹的關係,但感情這種東西可以培養,或許相處久了,那種單純的感情會變成男女之情也說不定,所以他並不急於跟她撇清關係。
況且他是個有擔當的男子漢,不會做了又不承認,該他負的責,他絕對會一肩擔下。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啦!」夏宜婷嚇一大跳,心裡難受極了。「我沒有要你負責,也不會要你負責……」
雖說她沒了那片代表純真的薄膜,但好在她並沒有傳統的處女情結,相反的,她還該感謝學長願意抱一個向來沒男人緣的女人,在她看來,他還吃了大虧呢!
「幹麼?我條件這麼差,要負責你都不讓我負?」聽她這麼表態,他應該鬆了口氣才對,但弔詭的是,他感覺更悶了,眉心幾乎聳成一座小山。
「不是這樣啦……吼!你別曲解人家的意思!」
這個人怎麼這樣啦?她還在消化自己跟他上了床的「噩耗」,他不但沒體諒,還曲解她不讓他負責的好意,真是過分過分過分!
「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對你負責嘍?」他挑眉,心情梢梢好轉。
「款……」
學長這話問得怪,好似他才是那個咬著手帕哭泣,淚汪汪的要對方負責的那個,感覺挺彆扭的。
夏宜婷不由得赧紅了臉。「你這個人真奇怪耶,哪有人那麼想負責的啦!」
「這才是敢做敢當的表現。」他堅持這才是男子漢該有的作為。
「我沒說你敢做不敢當,不過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不讓你負責可不可以?」她掙扎的咬咬唇,忍不住跟他打起商量來了,
她自然知道「負責」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那表示他願意跟自己進一步交往,但無關乎任何感情的牽扯,純粹為了昨晚的酒後亂性而將兩人硬綁在一起,形同沒有期限的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