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告訴我,被蔚傑騙著簽下的那紙合約在哪。」
「就跟你說了,我不知道嘛!」蔚克大喊。
拜託,這是他們兩人的事,她幹嘛每見他一次就問他一次。
「你想要那合約,不會去問我老哥,問我幹嘛?」
他怎麼可能知道嘛!
雖然旗下藝人的合約確實都擺他這裡,可唯獨她那一張不是他保管的嘛!
這女人不是番仔,就是姓番。蔚克哀怨地瞪著白苡琳,不知自己是招誰惹誰了,得面對這女羅剎。
「真的不知道啊……」白苡琳一臉困擾地皺了眉。
那……到底在哪裡呢?家中每一個地方都被她翻遍了,她就是找不著那張賣身契。
「你不會自己去問他。」蔚克一副「你是笨蛋」的神情看著她。
同時,好不容易她那只笨蛋花朵……呃,是可愛花朵,終於放棄吃他重要的合約,蔚克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膽小鬼,你很笨耶!要是能問他,我來煩你做什麼?」白苡琳朝他投以一記白眼。
要是給蔚傑知道她老打那紙合約主意,他不就知道她的計謀了?怎麼這麼笨!
「那你也別老來煩人嘛!還有,要跟你說幾次你才懂,我是蔚克、蔚克,不是什麼膽小鬼。
我老哥的名字你就叫得這麼順,為什麼對我老是膽小鬼、膽小鬼的叫。」蔚克老大不高興地撇撇嘴。
「喂!膽小鬼,那你幫我問問你哥把它藏哪?不過千萬別說是我要知道的,你看怎麼樣?」白苡琳突然想到這好方法,她一臉笑咪咪地要求。
「不要,我老哥又不是笨蛋,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再說,要是讓他老哥誤以為他對未來的嫂子有意思,他肯定吃不完兜著走。「還有,叫我蔚克,你再亂為我取名字,小心我把你的花朵挾持去賣了。」
反正現在也快冬天了,不少羊肉爐也需要些上等的好羊肉。
「你敢——你們兄弟倆老是想欺負我家花朵,小心我砍死你!」一聽見自己的花朵又成為被威脅對象,白苡琳可真是火大了。
「是是是,小的就算有十足的膽量也不敢……等一下!你是怎麼來的?我哥呢?」
他終於發現老是跟在白苡琳身旁的蔚傑竟然沒有出現。
白苡琳冷笑一聲。
這不提還好,一提她就有氣。
「他?你問我,我問誰?」她怎麼知道?明明是他雞婆得非要帶她來的,但她一下了車,他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那你怎麼來的?」蔚克搞不懂,這女人在氣什麼?
「當然是他開車送我來的。」雖然她會開車,但那男人卻不讓她自個出門,去哪都非要他載不可,根本是把她當成溫室內的花朵一樣小心保護著。
也不想想,當初沒遇到他前,她可是出了名的飆車女呢!
想當初,那男人第一次坐過她開的車後,嚇得連連對她怒吼,說什麼她在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還下令絕不准她再碰方向盤這玩意。
哇!他也太小看她了吧!
開車嘛,就是要盡情享受刺激,感受飆車的快感。
更何況,她雖愛飆車,可卻是十分小心翼翼在駕駛,因為花朵每次都會坐在後座陪她,就算她再怎麼過火,也不會拿寶貝花朵的生命開玩笑。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
「喂!你一次說完好不好。」
怎麼他問一句,她就只答一句,這女人真難相處,他真佩服自家老哥可以和這女人相處快兩年年,而且兩人還正在交往中。
「他在哪裡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你想知道他在哪,不會自己打手機問他,問我幹嘛!」
整天都跟他相處在一塊已經夠惱人了,一起生活、一起吃飯,連睡也得睡在一塊,現在她還得當他的保母?
她被他給騙來當藝人已經夠可憐了,結果又在迷迷糊糊的情況下,莫名其妙被他給吃了,只好成為他的情人,受他欺負。
說什麼兩人有了關係,他就得負起責任。
和他辯論,她說不過他,而他又相當堅持,所以她也只好由他了。
不過,她也明確告訴他,就算兩人交往了,她也不可能和他一輩子在一塊,更別說是結婚了。
反正他是男人,對於感情事應該不會這麼在意,且憑他的身份和現今的地位,要多少女人還怕沒有嗎?
所以啦!他們兩人目前就是這樣子,她和他之間沒有公開,他則堅持說她是他的女人。
那麼她自己是怎麼想的?
老實說,她不知道。她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麼看待他、怎麼看待他們兩人間的關係。她只知道,她和他只能是一場遊戲,她不能也不想交付真感情,因為那只會讓自己受傷。
第四章
一個小時候,蔚傑終於回來了。
只見他手上大包小包的,不知買了一堆什麼東西。
「老哥,你到哪去了啊?竟然這麼狠心地把這個女魔頭丟給我一個人顧。」
蔚克一見著蔚傑,便像驚見救世主般,快速地衝到他面前不停的抱怨,只差沒哭倒在他身上了。
「琳琳呢?」無視於某人哭得悲慘欲絕,蔚傑一放下手上的大包小包,便在辦公室內尋找著白苡琳的身影。
「我怎麼知道她到哪去了。你看看我的這些文件,都是她的寵物造成的。」蔚傑拿出藏在抽屜內,方才被花朵咬得破破爛爛,現在被他用膠帶小心翼翼貼好的合約。
那女魔頭真可惡,他又不是故意要問她和自家大哥的關係,只是兩人總是形影不離,連報章雜誌也老在捕風捉影,討論他們兩人的關係,那讓他這老弟知道一下會怎麼樣?
更何況……他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大嫂了,當然會關心一下嘛!
這女人真狠毒,嗚嗚!可憐了他最珍愛的合約。
「不知道?她沒有說去哪嗎?」蔚傑冷眼瞪著自家兄弟,語調冷颼颼,大有他再給他否定的答案就死定了的意味。
「呃……我、我看她走出辦公室,人雖沒說要去哪,但肯定不會走遠。」蔚克額上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