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呢?」
「爹地在睡覺,他說他覺得有點兒累。」
滕棠靖點點頭,沒有開口。
他知道關崇i此刻絕對不會躺在床上睡覺,那只是借口。此時的他肯定是在翟二夫人的牌位前獨自一人思念過往吧?
「走吧,我陪你去。」
滕棠靖覺得自己有義務替關崇i支開女兒。有他陪著,關妮應該不會想到去打擾自己的父親。
「真的?你真的要陪我?!」喜出望外的關妮簡直感到受寵若驚。
仰頭瞅望著滕棠靖的俊臉,她心底悄悄竄升起一抹希望的火焰……
或許,棠靖的心中仍有她些許存在的空間?他對她並不全然無動於衷的,是不是?
「等我,我拿東西。」
滕棠靖踅回房裡拿起房間鑰匙,這才隨關妮走了出來。
漫步在通往烤肉區的路上,關妮咬著唇悄悄瞥了身旁的滕棠靖一眼,然後下定了決心!
「棠靖?我想起有個東西沒帶出來耶,你陪我回房間拿好不好?」
「嗯。」
回到自己的小木屋,關妮踩著步履踏進門,一雙眼睛還不時瞥視身後跟隨的滕棠靖……
等他一跨進門,她立刻反身撲進他的胸膛裡投懷送抱。
來不及關上的木門就這樣留了一道空隙。
「棠靖?你抱我好不好?」關妮緊擁著他,益發往滕棠靖的懷裡鑽。
她的主動與熱切卻得不到他的半點回應。
「我知道你不愛我!但是那是現在,棠靖!等我們結婚……等到一段時間之後你一定會愛上我的!」
「關妮——」
「所以你抱我吧!抱我啊,棠靖……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反抗的!」
滕棠靖無動於衷的反應叫關妮無比心慌,她死命地摟緊他,卻依舊覺得這樣的擁抱空虛得讓她害怕!
「你吻我吧,棠靖!」
她在他的懷裡仰起頭,淚眼婆娑,「你不吻我嗎?」
面對滕棠靖,這個她心愛的男人,關妮將高傲的自尊卸下,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脆弱坦露在他的面前。
滕棠靖靜靜凝望淚眼迷濛的她,心中對關妮的不忍與愧疚隨著她淚水的滴落蔓延竄升到了最高點……
無論如何,他都不該這樣傷她。
看著關妮仰高索吻的臉龐,滕棠靖的腦海裡飛快閃過翟未央的倩影,他強迫自己將之摒除,緩緩低下頭靠近關妮的唇……
「關小姐,我來換床單——」
推開門的翟未央簡直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砰的一聲,她手上的純白床罩掉了下來落在腳邊。
「你……」
所有思緒都還來不及浮現翟未央的腦海,然而她的鼻頭卻已經在瞬間猛然酸澀。
滕棠靖……吻關妮?
他是認真的嗎?他真的吻她?!
翟未央來不及掩飾自己臉上的震驚與征仲,她下意識地倒退一步……
木屋的階梯這時傳來一陣乒乓聲響,喬治的身形出現在翟未央的身旁,親暱地擁攬她的肩膀。
「寶貝?你怎麼了,床單掉了哦!」
房間裡,滕棠靖望著翟未央眼底的震撼,沒有開口。
為了忍住自己上前擁抱她的衝動,他幾乎已經花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
「寶貝,你的臉色好藏白,是不是不酥服?」喬治憂心地拂開翟未央的劉海,直率而親密地用自己的額頭貼近她的,「沒有發騷啊,真奇怪!」
「喬治,別碰我……」翟未央的雙眼始終凝視著滕棠靖,輕輕揮開喬治的摟抱。
「寶貝?」
在喬治的詫異下,她不預警地猛然轉身乒乒乓乓的踩著木階梯飛快離開——
及時趕在自己的淚水落下之前。
那一瞬間滕棠靖衝動地開口想喊她的名字,卻見喬治毫不猶豫的追了上去,剎那間他的眼眸黯了黯,閉上嘴……
「棠靖?」關妮出聲喚他。
滕棠靖頓了頓,垂下頭,「關妮,你自己玩吧,我沒心情。」
雙手插放在口袋裡走回自己的小木屋,滕棠靖仰頭無奈地歎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聲輕歎按捺下多少他對翟未央的情意。
強迫自己無視她……唉,越來越難了!
***
翟未映跑進自己的小木屋,撲倒在床上。啊,她的心好痛!
喬治著急的衝了進來,「寶貝,你怎麼了?叨底發生了奢麼史?」
她坐起身子,轉頭淚眼迷濛的看著他一眼的關心,淚水氾濫得更凶了。
見狀,他更慌了,一向開朗的她從沒如此傷心過。他坐在床沿,溫柔的將她擁進懷中,向守護著一個易碎的陶瓷娃娃。
「淵以告訴我嗎?寶貝。」
依偎在他懷中,翟未央意外感到一股溫暖,彷彿將她從冰窖中拉了出來。但她不能讓喬治知道她傷心的原因,那樣太難堪了。
「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心好空,想起了媽媽……」媽媽,她該怎麼辦呢?她心愛的男人吻了別的女人,這個女人還是她的姐姐——他即將要娶的對象。
喬治無限疼惜的輕撫她咖啡色的長髮,「可憐的寶貝,這陣子你壓以太久了。」
翟未央止住淚水,輕輕推開他,「我沒事了,喬治,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關洗,我很淵以讓你依考。」他深情的凝視著她,「我希往你知道,不管喝始喝底,我都在你身旁,我毀包撫你。」
聞言,她心中充滿感動,「謝謝你,喬治,有你真好。」
喬治握住她的青蔥小手,「寶貝,對我你不用柯起。還有,也許現在不是說這葛的好時機,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加給我,讓我分擔你的一且,我一頂會讓你幸福地。」
看著他認真的眼神,翟未央驚訝的忘了抽回手,「喬治,我不知道你對我……」天!她沒想到喬治對她的感情已經那麼深,居然想要娶她!
「寶貝,我是認真的,答引我好嗎?」他單膝跪地,薄唇吻上她的手。
平撫自己訝異的心情,她思忖了會,「喬治,你對我的好我很感動,但是……很抱歉,我還沒有那樣的心情。老實說,我對婚姻並不信任,我不認為那能保障什麼。」她的父親就是一個例子。「而且,我們身份懸殊,你爹地絕對不會答應我們在一起。」
想起階級觀念嚴重的父親,喬治無言了,這的確是很難突破的難關。
「所以,喬治,打消念頭吧!我還是很高興有你這個好朋友……」她突然止住話,因為他似乎沒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