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葵上車後,拿著他丟來的毛巾擦著濕發,擦完還不忘幫小貓擦擦濕毛。
「你真是……」他有說她可以用他的毛巾擦貓嗎?
安小葵沒有發現到他的不滿,擦完之後,還把貓咪捧在手心中,有模有隱的對著它說起話來:「小貓你看,是這個大哥哥收留你的喔!雖然他表面上說討厭你,可是他還是讓你坐上了他的車、用了他的毛巾,還要接你回家喔!所以你到大哥哥家後,絕對不能弄髒人家的傢俱,也不能亂尿尿,知道嗎?」
文熙言看傻了眼,她在幹嘛?
他該出聲取笑她的,但在看到她那認真的表情時,什麼譏笑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靦腆的笑著,顯得有些放下開,但還是硬著頭皮自言自語著。
多可愛啊,她是那麼傻氣的想討好他!
文熙言的心像是被她注人了一股暖流,甜膩膩的,胸臆處也異樣的滾燙著,烙上了她那可愛的表情。
不假思索地,他伸手揉揉她的發,眼光卻在瞥見什麼時,硬生生倒抽了口氣——
她的頭髮濕了,衣服也濕了,白色卡通T恤勾勒出她內衣的形狀,形成了一個既清純又性感的畫面……
該死的!他看得心緒紊亂,心跳疾快,趕緊別過了臉。
「說謝謝啊!」安小葵一個人倒玩得很愉快,還要小貓道謝。
文熙言不理會她,打開了廣播,試著不去注意到她純真的魁力。
他……似乎已經沒辦法把她當成玩具,像從前一樣要著玩了。
第六章
文熙言答應讓她養小貓。
雖然小貓只是暫居在文熙言住處幾天,他卻大費工夫的幫它買了貓沙。
說什麼要教它學用貓沙,才不會亂尿尿,還特地請獸醫幫小貓打了預防針,要不是它還太小,他原本還想順便幫它結紮呢!
言大哥真是個心口不一的人啊!嘴巴說不準,還不是容許她帶小貓回來,還為它做了那麼多事,比起她從沒有設想過其他,只是可憐小貓想帶它回家,要成熟多了。
所以,今天她六點就起床了,準備幫他做個豐富的營養早餐,好好答謝他。
她不知道文熙言喜歡吃什麼,上回的便當他也不挑食,全都吃光光,所以她乾脆試探的什麼都做一份,一頓早餐就有了十幾樣中西式合併的菜色。
大功告成,安小葵準備叫文熙言起床,可還沒有動作,他已經梳洗完畢,從房間走了出來。
剛起床的他懶洋洋的,襯衫沒像平常扎入長褲內,前三個扣子也沒扣,隱約露出了他那結實黝黑的性感胸肌。
「言大哥,早。」安小葵吞嚥了下口水,深怕自己直盯著他的胸肌看,道完早安後,就假裝忙碌的為小貓遞送溫牛奶。
文熙言有些意外地看看她,看看小貓,然後瀏覽了下桌上的豐富菜色,著實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他的廚房向來是不開伙的,但多了個她,平日清清冷冷的廚房竟洋溢著一股溫暖的感覺,連向來討厭動物的他,看到貓咪喝牛奶的畫面,也都覺得特別可愛。
他,並不排斥被她改變的一切。
「言大哥,你喜歡吃什麼?我晚上幫你做!」安小葵急切的想討好他,好答謝他為她做的一切。
「我不挑食。」她要做菜他不反對,反正他喜歡吃她做的菜。「不過今天你不是也要上班嗎?下班後再趕回來煮飯,不累嗎?」
「不累,我最喜歡做菜了,我一個人住時,做菜老是吃不完,所以很少煮,現在我終於有機會大顯身手了。」安小葵笑得很靦腆,從不知道為別人做菜是那麼愉快的一件事。
文熙言也被她的喜悅感染了,輕笑道:「好吧!那我請鐘點女傭不用過來了!」
「嗯……啊!早餐快涼掉了,我們快點吃吧!」
不過說歸說,她沒馬上動口,反而直盯著他看。她想得到讚美,想聽到他說一聲好吃,那會讓她快樂的飛上天。
文熙言看出了她單純的心思,如她願的品嚐了蛋餅。「很好吃,好吃極了。」
「太好了!」安小葵也嘗了口總匯三明治,滿足到笑瞇了眼。「真的好好吃喔!」
「你做了那麼多,吃不完再幫我打包成便當吧!我中午吃。」文熙言提議道。
自從上回吃了她做的便當後,他再也吃不下員工餐廳的午餐了。
「好啊!」安小葵猛點頭,想咬上第二口三明治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小音打來的。
因為工作忙,她和小音有一陣子沒聯絡了,她好想她啊!
「喂,小音,好久不見了……」原本還笑咪咪的俏臉下一秒變了變色,染上幾分擔憂。「天啊!怎麼會這樣?你需要多少錢……好,我會努力幫你湊的!」
掛上電話,安小葵食不知味的吃著生菜沙拉,剛寸的好心情都不見了。
「發生了什麼事嗎?」
安小葵猶疑了會兒,才歎息地道:「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小音打來的,她說她媽生病了需要開刀,但湊不出手術費……」
「多少錢?」文熙言淡淡地問。
「十萬……」
雖然她很阿沙力的說要幫小音湊錢,但是她身上根本沒錢,最快也要等到月底發薪水,而她那一點薪水根本救不了人!
這下子完蛋了!她要去哪裡湊錢啊?
看了文熙言一眼,安小葵猛搖頭,打消這個主意。
她絕不能因為他有錢,是文熙集團的總裁,就伸手跟他借錢,她欠他的人情已經夠多了。
「湊不出這筆錢你想怎麼辦?」文熙言試探地問,心裡早有了打算。
這筆錢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他借她也無妨,但就怕她誤交損友,吃虧受騙,畢竟她之前就被叔叔、男友狠狠騙過。
安小葵一點都沒有指望他能幫她湊,只是很天真、很有義氣地道:「我可以多兼幾份打工啊!或是跟銀行借錢。小音是我很要好的朋友,我不能不管她……」
說歸說,她的笑卻摻著苦意,很清楚自個兒力量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