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怨你朝朝暮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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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看著掉在地上的手槍,苗嵐勳忽然有個想法,他示意笑得誇張的阿三扶他一把。

  他懷疑胸口烏青一片,真的是疼到他想飆髒話,不過他有個更好的主意。

  「風,你準備唸咒。」他走到楊繼遠面前,舉起手槍。

  晨風立即明白他在打什麼主意。「好。」

  苗嵐勳冷冷地瞪著楊繼遠,不,雲尚侯。

  「等一下。」楊繼遠開了口,他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從這個身體離開,只要給他一分鐘他就能逃走……

  「送你一句話。」苗嵐勳勾起笑,但眼神卻是冰冷。「去地獄好好享受。」

  一說完話,他立刻扣下手上的板機。

  子彈在擊中楊繼遠心口的瞬間,晨風馬上起咒。

  疼痛貫穿胸口的瞬間,楊繼遠大叫一聲,這痛楚讓雲尚侯回想起死前被矢箭射穿的感覺,讓他心神大亂。

  隨著楊繼遠的叫喊,房間輕輕晃了起來。

  「夭壽,地震喔?」馮哥說道。

  隨著咒念聲,雲尚侯的魂魄不受控制地開始抽離楊繼遠的肉體。

  除了苗嵐勳外,沒人瞧見他已離魂,趁此機會苗嵐勳拿出隨身攜帶的小葫蘆,拔開木塞後,咬了下中指,將血滴在葫蘆口上。

  「雲尚侯。」他叫了聲他的名字。

  雲尚侯望向他的瞬間,魂魄整個被吸入葫蘆內,苗嵐勳立即將木塞塞上,以血在葫蘆上畫了一道符後才對晨風他們說道;「好了,大功告成了。」說完他就忍不住咳了幾聲,發現地震已經停止了。

  晨風立刻停下咒語,而這時楊繼遠早已軟癱下來,不省人事。

  「真的好了喔!」馮哥下放心地問了一句。

  「好了。」苗嵐勳說道。「過幾天楊繼遠應該就會自己醒來,不過他實在太懦弱了,身體被佔了也不知道反抗一下。」

  「以後我會好好教啦!他爸跟他,唉……不知道怎麼會搞成這樣,算了啦!我還要回去收拾幾個垃圾,下次再好好請你們。」

  馮哥帶著幾個部下離開,古比則攙著海圖來到晨風身邊。

  「你沒事吧?」

  海圖苦笑一下。「還可以忍受。」只是他覺得自己快失禁了。「走吧!」他對古比說了聲。

  「我差點害死你了。」晨風歎口氣。

  「畢摩不用想太多,這是我該做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能做更多,但是……我只能做這麼一點……」

  見海圖一臉哀傷,她知道他定是想到符氏一族被殘殺到只剩一位女巫的慘況,她歎口氣,也不知該說什麼。

  當他們兩個往外走時,晨風才回到苗嵐勳身邊。「我扶你。」

  「先扶我到床上坐一下,我有話跟你說。」他在她的攙扶下走到床邊坐下,順勢也將她拉到身旁坐著。

  抬手撫過她微涼的面頰,他問道;「你約他出來的?」

  「他設計的,我以為是來見一個客戶。」她簡短地解釋。

  「約在hotel?」他匪夷所思地看著她。

  「不是,在對街,我被他架來的。」

  「我剛才快被你嚇死了,為什麼是他接電話?」

  她無奈地歎口氣,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他,他愈聽臉色愈難看。

  「我剛剛應該用真的子彈打死他。」他厲聲道,想到她差點被強暴外加拍裸照,他頓時火冒三丈。

  「你殺了人要坐牢。」她提醒他。「再說楊繼遠只是傀儡,殺他對雲尚侯沒影響。」

  「我決定拿他來煉丹藥。」他拍了下袋內的葫蘆。

  「算了吧!」她淡淡地說。

  「你爺爺不是老說要積功德,反正只是虛驚一場。」她也恨不得射他個幾槍,但是只要他永遠消失,她可以不計較。

  他握住她的手,決定跳過雲尚侯的話題,等他回去後再想想要怎麼處置他。

  「你剛剛哭了!」他忍不住得意神情。

  她瞄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我當然得意。」他微笑。「你在意我的對不對?」

  「有人因為我死掉,我當然會哭。」她辯解。

  「但是你是因為捨不得我對不對?」他握緊她的手,黑眸專注地看著她。

  她可以否認的,但她不想,他為她付出了這麼多,讓他得意一下又如何?

  「嗯。」她點頭,她真的不想失去他。

  「我就知道。」他高興地笑出聲,但立刻皺起眉頭。「沒想到被空包彈打到這麼痛。」

  「我看看。」她擰著眉心。

  他先是愣了一秒,旋即以飛快的速度脫下外套,就算拉扯到胸膛的肌肉而齜牙咧嘴,他也沒有停下的意思。

  晨風看著他一件件脫,當他要解開皮帶時,她怒瞪他一眼。「你幹嘛?那裡是胸口嗎?」

  他笑了笑。

  「很近嘛!我想說一起脫了比較方便,我還有其它地方也滿痛的。」

  「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她看著他心口上的瘀青而皺眉。

  「我覺得好像打到肋骨了。」他裝出痛苦的表情。「痛死了。」

  她輕觸他的瘀痕,眉心緊皺,如果是真的子彈,他恐怕已經死了,想到這兒她的臉整個刷白。

  見她神情不對,苗嵐勳收起嘻笑之色。「怎麼了?」

  「我的能力前兩天恢復了一點。」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講這個,但仍道;「那很好。」如果現在把她撲倒會太快嗎?

  「但我對今天的事一點感應也沒有。」她擰下眉心,為什麼需要能力的時候它卻就不給她預警。

  他一聽,就知道她又繞進死胡同了。「風。」他抬起她的臉。「你聽好,你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做不到的事。」

  「我沒說我是神。」她淡淡地說。

  「你沒這樣說,但你要求的就是神才做得到的事,我學道術的第一天,爺爺就告誡我,不要因為學了道術就自滿,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人都有能力所不及的事。」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

  「但你沒辦法接受。」他望進她的眼底。「你希望能預知小婷跌下樓梯、你父親的車禍、你父母的死、夕川回到南詔的事,甚至是姿怡被壓在書架下的意外,這些你統統希望事前能知道,心裡就是忍不住這樣想——如果我知道了這個就可以避免那個。這不是神才有的能力嗎?他給你的是預知的能力,不是全知,你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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