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人會信。」司空禹看著她,被她眼眸間不經意流露的神情所吸引。
瞬間,心頭漫過一種難解的情緒,他突然俯下身子,吻住她紅嫩的唇瓣,嘗到她口中殘留的血腥味。
「不……」她的唇猛地被徹底佔據,所有怒罵詞句全被男人的熱力與強勢所封緘。
一種她未曾經歷過的感覺,正在侵襲著她的感官。
這可惡的海盜頭兒!她掄起拳抗拒地捶打著他,卻阻擋不了他霸道放肆地滑進她貝齒之間。
陌生的親密伴隨著他的男性氣息直襲而來,水蘊霞虛軟地站不住腳,雙臂像自有意識般攀附住他被咬傷的肩。
「唔!」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司空禹緊蹙眉峰,他知道肩上被她咬傷的傷口還流著血。
水蘊霞驀地回神,掌心的濕熱伴著怵目驚心的紅拉回她的理智。
天!她怎麼會意亂情迷地沉醉在他的吻當中?
她大受震驚地推開他,衝進船艙,慌忙關上艙門,纖背緊緊貼住艙房的門板。
她捂著仍殘留他氣息的唇,被胸口怦怦亂跳的感覺給嚇住了。
她怎麼可以受誘惑,成了……淫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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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禹愣杵在原地,方才失控的感覺讓他還有些茫然,肩上傳來隱隱的痛,他回過神怒喝。「該死,我的話還沒說完!」
「你說完了……」還以欺負人的方式。水蘊霞眨了眨淚濕的眼睫,用力將眼淚逼回。
「我的話還沒說完。」他杵在門外揉了揉眉心,沉聲道。
他的意思是……要繼續?他方才話說了一半便輕薄她的唇,若真要把話說完,那、那……
水蘊霞呼吸一緊,素白柔荑摀住燙紅的臉,不敢繼續往下想。「你說完了、說完了……」
「後退。」懶得再與她爭辯,司空禹低沉而充滿力量的聲音由艙門透入。
水蘊霞不自覺的退了一步,他強健的身軀便輕而易舉地頂開艙門而入。
大海的氣息徐徐送進艙房內,將屬於他的氣息也撩散在艙房中。
她看著他,粉唇不自覺輕顫地道:「你出去,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聽!」
雖然他說他不會將她賣掉,但他怎麼可以吻她?而她還……默許了?!
一定是心裡太多太多複雜的感覺讓她的行為脫序,一定是這樣的!
司空禹歎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因她而起的波動。「等我送澤一回倭國後,我就送你回你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澤一是誰,但水蘊霞聞言,忘了被強吻的悸動,雙眸發亮急切地問。「你會送我回去?還要多久?」
「也許三、五個月,也許更快。」他的答案極為含糊。
三、五個月?她沒辦法等這麼久!水蘊霞咬了咬唇,半晌才道:「那借我一艘小船,讓我走。」
司空禹陰鷙地瞅著她,一股落寞攫住他的心,沉窒得教他的語調更沉,眸光落在她倔強而堅定的面容上。「你就這麼急著想離開?」
「我……」水蘊霞正思忖該怎麼開口時,突地海波晃蕩,驟起的風勢讓船起了個大顛。
有了一次經驗,水蘊霞迅速地扶住艙門,穩住身體。
就在此刻,「咚」的一聲,一顆被厚布包裹的珠子滾了出來,順著斜傾的船勢定在她的腳尖,露出瑩瑩的玉潤暈彩。
水蘊霞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靈珠?!」
司空禹栗眉飛挑,不解她的反應怎會這麼大,他拾起靈珠,重新用厚布將它裹好。「這靈珠的名號可真響,連你都知道。」
兩人間緊繃的氣氛瞬間趨緩,水蘊霞對他的調侃聽而不聞,目光甚至離不開靈珠。
強壓下激動的情緒,她嗓音輕顫、微啞地問。「你是怎麼得到靈珠的?為什麼靈珠會在你手上?」
她的問題可難倒了他,司空禹蹙起眉峰,沉吟地說。「這得問朗叔才知道當初是誰把這靈珠硬塞給我的?」
司空禹記得靈珠是他們在「鬼巖蘆島」附近的海域與中原的海盜發生海戰時,對方為求活命,拿靈珠與他們交換條件的。
拿到靈珠後他直接把靈珠丟給大熊,再把惡賊丟下海。
最後到底是誰把靈珠丟還給他,他倒真的沒留意過。
他的語氣如此不以為意,水蘊霞不禁想,或許靈珠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她心跳如雷鳴,瞅著男人,小心翼翼地開口。「靈珠對你而言,重要嗎?」
司空禹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眸中閃爍著複雜的眸光,放軟的姿態透露出她的渴望。「怎麼?你想要靈珠?」
不是想要,是一定要!水蘊霞深吸了口氣,聲音雖然和緩輕柔,卻堅定萬分。「靈珠是我的,我必須取回它。」
「你的?!」結實的雙臂環在胸前,司空禹神情難測地瞅著她。
「對,我的。」終於……在陰錯陽差下,靈珠再度回到手裡,她激動的情緒讓她清亮的眸子漾著苦澀與迷離。
「靈珠對你很重要?」
她微微頷首。
「為什麼?」他想知道,不像江湖女子的她怎麼會說這顆被江湖人士視為「是非之物」的靈珠是她所有?
水蘊霞好半晌才開口。「說了你會把靈珠給我嗎?」
「你說呢?」他寬肩一聳,渴望知曉她所有的情緒巧妙地掩在淡然的語氣裡。
靈珠在他手中,她沒有籌碼,只好讓步。
「靈珠出自一個採珠世家,鎮壓著該島的四煞局,可是很不幸的,靈珠在五年前被竊,於是整個島陷入失珠的愁雲當中……」
悠悠過往,卻已輾轉過了五年,在她出島前,三妹及小妹還打算到泉州去尋柏永韜那負心漢。
水蘊霞叨叨絮絮訴說著過往,在思及姐妹們的事時,身為長姐的她不免一陣憂心。
不知她們出島了沒?
不知甥兒水淨還有沒有吵著要爹?幹幹還好嗎?
「你是靈珠島島主的女兒?」聽完她細述失珠的過往,司空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