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就跑了。」所以不放。
她倔強,他也很堅持,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將她的纖腰越摟越緊,想要制住她的掙動。
她將被抓住的手腕,巧妙地轉了一個腕花想掙脫,不料他大掌一繞,又將她牢牢握住。
「你……放開啦……」她不死心地扭著,一咬唇,突然出其不意地往另一個方向再翻掙一次。
他反應更快,順勢一轉一扣,她的手腕又穩穩制在他的虎口之中。
兩人施展小擒拿手,過招來、過招去,活像在空中抓金條。
就算真的抓金條,抓久了也會累,努力了半天,她依然像被天羅地網捕住的鳥兒。
她額上冒出薄汗,氣喘吁吁,最後忍不住跺腳,挫敗地低喊一聲後,自暴自棄地撤掉所有掙扎,隨他要幹麼。
他揚唇一笑,微施力,將她摟進懷裡。
雙手圈住她的纖腰,把臉埋進她頸間,滿意地吁了一口氣。
這丫頭真是令他傷腦筋,只是想抱抱她,還得費這麼大的勁兒。但費了些勁兒才成功抱住她的滋味,卻是更加甜美。
姜曼衣姿態乖順地貼伏在他胸前,臉上卻滿是不服氣的神色。
「我不是輸你,只是沒吃飯,體力不夠。」悶悶地嘟囔道。
「我知道,你沒吃到那只炸蝦。」
「不說我不氣,把我的炸蝦還來!」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把減肥一周的鬱悶,化成拳頭往他腹部一睡。
他動作快地覆住她的拳頭,拉著她的手安分地搭在他的後腰上。
她原本有些僵硬,不太習慣和他這麼親密的姿勢。
但也許是他身上的熱力,還有令她充滿安全感的結實胸膛,讓她終究放鬆地將頭倚在他胸前,慢慢軟化姿態。
最後,她像貓咪一樣輕輕蹭了蹭,慢慢地偎緊他。
「別減肥了,很傷身。看你連吃一個禮拜的燙青菜,還沒膩啊?」他輕撫著她又黑又亮的頭髮。
「我吃得都快吐了!誰喜歡放著美食不碰,把自己當成牛拚命嚼草啊?」
「那還不放棄?」
她仰起頭,不滿地瞪他。
「你幹麼一直引誘我破功啦?明明就是你希望我瘦一些的啊!」她指控道。
他聽了一愣。
「怎麼可能是我?你的身材很適中,抱起來剛剛好,我滿意得很,有什麼好減的?」
「誰說的?你明明就說我的腰很結實!」
「是沒錯啊!」
「厚,你承認了吧!」
「結實又不代表胖。」
「可是書上說,虛胖的軟贅肉比較好減,肌肉結實的話,就減不動了啊!」
「而且我討厭紙片人,怎麼可能要你減肥?再說,你的身材勻稱修長,根本就不胖。」
「……是嗎?」真的是她誤會了他的意思?她遲疑地望著他的眼眸。
「傻丫頭,白白折磨自己,好玩嗎?」他戳戳她的額頭。
「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沒有嫌我胖?」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這種話,也從來都不認為你需要減肥。」天天早起打拳消耗體力的人,唯獨只怕食量不足吧?
姜曼衣咬著唇,遲疑地想著,如果真是這樣,那……那她不就白操心了好久?
厚∼∼真是活受罪!而且還跟老爸吵了一架,白白錯過了一頓美味佳餚!
他低頭啄吻她因為不甘心而嘟起的可愛唇瓣。
她一愣,抬手撫住唇,呆呆地看著他。
「這是第二次了……」
「嗯?」
「第一次我當你是衝動,這次……也是衝動嗎?」
「誰跟你說我吻你是衝動?」
「就……因為先前都沒有預兆啊……」
「傻瓜,我都做得那麼明顯了。」而她竟然還認為他吻她的舉動,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他感到有些無力。
「可是……可是,你吻了我,那你喜歡的人怎麼辦?」
「有衝突嗎?」
「你為了那個人,不惜解除原有的婚約,現在卻吻了我,你……你難道想腳踏兩條船?」她驚疑不定地盯著他,腦袋瓜裡開始胡思亂想。
如果這樣的話,她不就變成第三者了?
不過在她當第三者之前,那個他喜歡的人就先當了第三者,是那人介入展勁融和未婚妻之間,讓展勁融解除了婚約的。
所以……照這樣算來……
「我、我其實是第四者?!」她驚恐地指著自己。
他張口結舌地聽著她自行演繹的結論,右眉的眉尾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你真的夠笨了。」他撫額歎息。
「沒禮貌!你怎麼可以當面說我笨?」她生氣地拍打他。
「沒關係,我認了,以後我會負起教育你的責任。」他搖頭笑道,在她唇上又啄吻一下。
「什麼意思?」
「我沒有腳踏兩條船,所以你儘管放心地和我親吻。」
「喔……」她胡亂點點頭,心裡正在努力思索著第三者和第四者,誰該負的責任比較重?
瞧出她的心不在焉,他乾脆捧住她的臉,低頭吻住她的唇。
「啊……」他又吻她了!她渾身不由得微微戰慄起來。
上回被他親吻,感受太衝擊、太震撼了。
她從沒被那樣吻過,他的吻像是在她身上放了一把強猛而驚人的火焰,幾乎要燒了她。
現在身體深處,還殘留著那時被他挑起的、類似渴望的深切激盪。
他溫柔地來回舐吮,勾動著她的情潮。
也許是心情鬆懈下來,減肥解禁了,姜曼衣竟然大殺風景地突然想到讓她遺憾萬分的炸蝦。
但都過了這麼久,炸蝦肯定被瓜分光了啦……
「嗚∼∼好餓喔……我想念炸蝦……」
當他沿著她的下巴,往下細細啃咬時,她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想起被他吃掉的、那只最大只的炸蝦。
展勁融一頓,閉上眼,抵著她的額,重重地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渾身的衝動,都被她的炸蝦一下子澆熄了。
「我好餓……」她摸摸肚子,露出嗷嗷待哺的可憐模樣。
他苦笑搖頭。
要讓她開竅,似乎還有一段路啊……
「我好像聞到廚房又飄出油炸香味,會不會是你爸爸又弄新鮮炸蝦了?」他說道。剛才出來時,他和姜伯母交換了一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