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罵我們是瘋子!」
「殷家莊」人怒極。
「膽敢登堂入室來我『單家堡』要人,不是瘋子是什麼?」
「口出惡言,該死!」兩方人馬緊握拳頭,一場打鬥即將展開。
」花帖不會走!」單壁冷冷的磁音進出,讓氣息更為緊繃。」花帖必須報恩,單家救她花家十多條性命,她已賣身給單家,不該也不能背離主子。」
花帖一震!單壁所言極是。不論「單家堡」行善的動機為何,他們確實是救了花家十多條性命,也讓花家絕處逢生,她用賣身來報恩,是不該毀諾成為忘恩負義之人。
「殷家莊」人叫道:「我家公子願意替花姑娘解決全部的難題,只要單家放她瘧,一叨陵果毀家全部承瞻!」
」花帖不會瘧,她必須留下報恩。」單壁進話道,目光裡有著不容她背叛的警上口。
「哼!原來『單家堡』喜歡挾恩求償,真是好樣兒的!單家果真是沽名釣譽之家,為求『仁義王』之位,什麼手段都敢使用,只不過如今馬腳已露出來了!」「殷家莊」人的目光鎖在花帖身上。「花姑娘,你就是被欺凌的奴婢對不對?別怕,我『殷家莊』會守護你的,只要你跟我們走,不僅可以逃離苦海,還可以揭發單家的真面目,讓龍呈皇朝的百姓們一起唾棄『單家堡』這群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壞傢伙!」
花帖暗吸口氣,心眼兒轉著。如果乘機走,就不會害到其它人,因為「殷家莊」的實力與「單家堡」在怕仲之間,有能力抵禦「單家堡」的反撲。
此時此刻確實是最好的逃跑機會,並且可以將逃離的罪過賴到「殷家莊」頭上……
「你要倒向『殷家莊』?」花帖眼中的迷茫讓單壁心生警惕,問道。
花帖一震。
「『單家堡』是假仁假義之堡,你這個奴婢也當得委屈無比,離開才是正道啊!」
「殷家莊」人繼續鼓吹她。
單壁瞇了瞇眼,說:「殷家說得沒錯,現下可是你逃走的大好機會。」
花帖眼神閃晃。
「你真想走?」看她表情有些動搖,單壁口氣倏沉。
「花姑娘若想脫離苦難,就跟隨我們前往『殷家莊』吧!」
「殷家莊」的叫囂愈來愈大聲。
「殷家真是卑鄙無恥,連勾引奴婢之事都做得出來,竟敢到『單家堡』來搶女婢!」「單家堡」人也大吼回叫。
花帖回下眼,耳畔鬧哄哄的,兩造吵得她頭都疼了,只是面對這天賜良機,她卻做不到當機立斷。
她的神情讓單壁的心緒強烈起伏。她當真在考慮離去?
「『單家堡』並非惡到天理不容,就算是沽名釣譽,至少還是做了善事,太爺胡亂佈施的程度甚至足以成為笑柄,這也代表著單家非你所以為的惡。」在吵嚷聲裡,單壁的解釋仍然清晰地傳進她耳內。
他在解釋嗎?
單壁頓了頓,對自己的解釋有些驚詫,再道:「本少爺其實沒必要跟女婢解釋這許多,只因你太過仇視『單家堡』,仇視到忘記自己的身份是不能犯上的。「
她神情一寒,此語讓她徹底了悟兩人地位上的懸殊,想逃的意念更加堅定了。「沒錯,我是女婢,女婢豈可犯上?」
「殷家莊」帶頭首領的叫囂聲再度傳出。「『單家堡』欺奴,這已是整個青山省都聽聞過的醜事,我們『殷家莊』看不過眼,自是來救人。等我們帶走花姑娘後,花姑娘便可以毫無顧忌地向天下人公佈『單家堡』欺奴的秘辛了。」
「傳言豈可信?你們又怎麼會認定被欺侮的奴婢就是花帖?」
「單家堡」人氣極地反問。
「我家公子說是就是!」
「殷家莊」人回道。
「哪有這種事!你家公子是啥東西,他說是就是?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殷家莊』分就是故意陷害我『單家堡』,太可惡了!」按捺不住的單家人衝了上去,一邊掄拳一邊斥道。「我一定要賞你們幾個巴掌,讓你們為自己的荒謬言論嘗受苦果!」
「把花帖搶過來!」
乒乓砰砰,棍子掃帚齊發,兩方人馬大打出手了,還有長工拿著水桶潑水助陣。即便「殷家莊」只有十數名漢子,但全是特意精挑的練家子,武術之高一人可抵十人,也就是因為武術高強才敢登堂入室,所以「單家堡」即便有人海戰術可使用,一時半刻間也佔不了多大便宜。
花帖目瞪口呆地看著混亂的打鬥場面,兩方人馬還真為她大打出手了。
「快點把花帖搶過來。」
「殷家莊」人試圖接近花帖,要帶走她。
「護主,快護主!打退他們!」打鬥聲、哀叫聲不絕於耳。
「門口太亂了,你回丫鬟閣去,你在『思院』的懲罰到此為止。」單壁蹙眉下令道。這地方亂七八糟的。
花帖舉步維艱,她若回頭走進「單家堡」的內院裡,就意味著她將在「單家堡」直到老死,而鬧哄哄的環境正是她逃脫的最佳機會。
「花帖,你快過來,讓我們救你!」
「殷家莊」人要她盡速與他們同站一陣線。
「快回丫鬟閣!」單壁的聲音更沈。
眼前場面混亂,還有「殷家莊」的聲聲呼喚,此時此刻確實是她人生最重要的轉折點……
「你走不掉的,你的清白已經毀於我,如何走?」單壁忽然撂下一句,而且是大聲宣告,教花帖瞬間呆若木雞。
單壁威脅她,他用威脅的方式不讓她遠走。
「啥?單壁說的是真的?」兩名衝到花帖身邊準備拉她遠走的「殷家莊」人乍聽單壁的說法不禁愣住。這是真還是假?「你已經是他的女人?」
「我……我……」花帖瞠目結舌。
「你的清白若已毀在單壁手中,那『殷家莊』要如何帶你走?」女人重名節,倘若她已是單家人,他們就難以干涉了。
「不,他胡說的!單壁胡說的!沒有這種事,什麼清白已毀,我哪兒來的清白被毀……」花帖語無無倫次地說著,怎麼也沒想到單壁會用她的名節來扣住她。他想讓她沒臉見人嗎?他總是這般自大且不替人著想,甚至折損她的尊嚴來樹立他單家少爺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