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ㄟ,你電視看太多了啦!現在的年輕人哪會吃你這一套?」曾認真搖頭,不認同這法子。
「那換你說啊!你有什麼好法子?」被吐槽了,郝孝有點惱羞成怒。
「我說啊?嘿嘿,咱們一進去就先海扁他一頓,然後直接把他打包送走,你覺得怎樣?這方法不錯吧!」曾認真好得意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你這方法未免也太暴力血腥了。」郝孝有些驚懼的望住曾認真。
「又沒打算打死他,怎麼稱得上血腥?頂多也只有暴力而已,不過這方法怎樣都比你的老土劇情好,至少解決的速度會很快說……」曾認真還是覺得自己的idea很贊。
「你現在是怎樣,是對我很有意見後?我的方法是有多爛、有多老土了?你一直吐吐吐的,是在吐個什麼勁啊?」郝孝超級不爽。
「我只是實話實說,哪是在吐你?你的方法就真的很老土啊!」郝孝的口氣相當不善,搞得曾認真也跟著火氣大了起來。
於是,兩個大男人,正事還沒辦著,倒先為了小事而吵得不可開交。路過的旁人,愈眾愈多,大家都當是在欣賞免費的相聲演出。
「孝ㄟ、真ㄟ,你們兩個到底是來這幹嘛的?表演相聲給大家看的嗎?」在歷經了十分又兩秒後,飯店老闆終於出聲了。
「呃?」霍地,兩人一怔,赫然驚覺自己做了件無意義的事。
「我們幹嘛吵得這麼凶?」曾認真一臉的莫名其妙。
「對啊!我們是在吵什麼意思的?」郝孝無奈的想笑。
四眼相對、兩肩一聳,互搭住彼此的肩頭,同聲一氣的驅趕看戲人潮,他倆一同往飯店大跨步的邁進。
「讓開、讓開!我們要辦正事去了。」
他們可是來趕人的哩!怎麼能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忘了這麼重要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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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倚在陽台護欄上,上官徹雖遠眺著前方,卻是什麼也沒看進眼,熱烘烘的腦子裡,全Run著她的身影。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是她的一言一行……都早已全盤刻畫在他心頭,但他卻遲鈍得到現在才發現。
什麼時候,她整個人已竄進了他心底?什麼時候,厭惡的情緒背後,藏著的竟是那樣深的情愫?
是否第一次相遇時,他就已經丟了心?是否十二年前,初次被那掃把害到時,他就已經為她動了情?
過往記憶,一幕幕翻飛,每一幕都是他的狼狽樣,但他卻是不自禁地笑了。
或許,就是那樣的相遇太過神奇也太令人難忘,所以她才能如此順理成章的進駐他的心房吧?
還記得,剛搬到這時,他才十六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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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
初夏時節,午後一場雷雨,將大地沖刷的格外清新且芬芳。
一名男孩,年紀輕輕,卻有著大人般的神情——淡漠且倔傲。這位早熟的小大人,就是上官徹!
此際,他正靜靜站立在舊式建築前的小空地上,一雙晶亮綠眸正投注在不遠處的母親身上。
數不清這是第幾次的搬家了,他只知道打從有記憶以來,他最常做的事就是——搬家、換學校!
這次,又會在這兒住上多久呢?上官徹擰眉沉思,全然沒注意到危機正步步逼近。
「啊——」
匆地,一聲驚叫傳出,他不禁呆怔住,因為尖叫聲離他太近,教他難免有些錯愕。
眼前,緩緩飄下一片紅色飛雪,上官徹不免瞠大了眼,一雙綠眸更是寫滿了驚詫。
探手往前一抓,這才發現那是……
紅磚石瓦的粉末!?
霍地一個抬首,他仰首望向屋簷,但卻是什麼也來不及看,一道身影就這麼扎扎實實的跌了下來,而他——理所當然的成了被壓扁的燒肉粽二代。
那天,是上官徹第一次見到郝如意,但也就從那天起,噩運便開始緊纏住他不放!
從此,郝如意成了他生命中最大的困擾及難題,一隻會活動且超級可怕的笨——掃把!
第六章
叮咚叮咚——門鈴聲急遽響起,驚擾了正沉浸於過往回憶中的人。
啪啪啪——
由這結實的聲音聽來,外頭的人應該是用了十成的力道在拍門。
眉一皺、眼半瞇,上官徹不用想都猜得到——來者不善!
唉!深歎了口氣,為免門板被打壞、門鈐被按壞,眼下除了去應門之外,似乎沒別的選擇了。
上官徹走向房門,很認命的上前迎敵。
門才一打開,一隻熊掌便迎面飛來,上官徹連忙側身躲開。
呼——還好他閃得夠快!要真給那只熊掌打到,他的臉豈不就要留下熊印了?
雖說他不是愛美一族,但可也不想讓自己的臉變得很可笑。
「有何貴幹?」睨視兩位殺氣騰騰的中年壯漢,上官徹有點哭笑不得。
現在又怎麼了?
和郝如意分開不到十二個小時,他們就又找上門來?怎麼,真這麼捨不得他,非得再跟他續攤不可?
「你……」話開了頭,卻是沒了尾,門外兩位中年壯士,同時開口卻也同時噤口。
「現在是你要說,還是要給我說?」郝孝撇過首,對著曾認真問。
「呃,女兒是你的,還是給你說好了!」曾認真把權利還給郝孝。
「那我要怎麼說啊?開門見山的說,還是迂迴一下再說?」郝孝抓了抓頭,再對著曾認真發問。
「隨便啦,有說就好!」哪這麼麻煩啊?不就是趕個人而已,還要想這麼久哦?曾認真開始覺得有點不耐煩了。
「慢慢討論,不奉陪了。」等了好半晌,來人卻始終把他晾在一旁,那他還跟他們客氣什麼?當然是——甩門、進房去。
「等一下!」眼看門板就要合上,門外的兩人急忙伸手去擋。
「你們到底想怎樣?」一個白眼翻去,上官徹只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