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想怎樣,只是想把你轟走!」這下子,郝孝不用煩惱該怎麼說了,因為曾認真已經選了「開門見山」這一招。
「對,沒錯,你包袱款款,快點離開這吧!」曾認真都打了頭陣,郝孝自然也要跟進。
原來,又是來趕他的?
真是莫名其妙了!他就長得一臉欠趕的樣嗎?
「請問——我若不走,你們能奈我何?」雙手環胸,上官徹的語氣裡有著淡淡的嘲諷意味。
「呃?」
這問題真好,他們好像……還真的不能奈他何耶!郝孝抓頭,曾認真撫顎,兩人面面相覷,同時被上官徹的話給困住了。
「少說廢話,反正你快滾就對了!」甩甩頭,把困惑丟掉,曾認真決定直擊求勝負。
「對對對,你快點離開就是,不用講那麼多。」郝孝趕忙點頭附和。
「就算要趕人,也該有個理由。你們的理由是什麼?」上官徹等著對方的回應。
事實上,他早就想知道原因,只是一直沒機會追問,現下倒不失為一個好時機,一個搞懂前因後果的好時機。
「廢話!還會有什麼理由?當然是為了我家如意啊!」郝孝喊得理直氣壯。
「對啊!這一切都是為了如意。」曾認真也叫著。
「這樣吧,不如我請兩位叔伯喝杯小酒,你們再慢慢把前塵過往都說給我聽,這樣如何?」上官徹彎腰擺手,做出誠懇的邀請狀。
「這……」郝孝猶疑。
「或許聽完你們的理由,我會乖乖離去也不一定。」上官徹再接再厲,目的只有一個——他要追查出真相。
「好!這可是你說的,咱們說給你聽就是,聽完了,你就滾!」郝孝還在遲疑,曾認真卻先爆話了。
呃?他只說「或許」,可沒說「一定」哦!不過,上官徹當然不會在這時辯駁,所以他還是對他們做出了請進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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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秋雪蓮下樓,郝如意端坐在客廳的籐制竹椅上,臉上一片茫茫然,因為她已經知道了一切原委了。
「原來我認識他?」聽完了所有前塵過往,郝如意沒有太多的錯愕,只是怔怔的直髮著傻。
他跟她,他們早就認識了?難怪!難怪她總覺得他似曾相識,但為什麼她會忘了他?是什麼原因,讓她忘記了他?
一次的墜湖事件,換來了一場大病、一次高燒,倘若真是燒到腦子壞了而失憶,為何卻獨獨遺失了有他的那一段?這未免太不合理了!
頭,開始隱隱作痛,郝如意想要解開謎題,但思緒卻異常紊亂。到底,她是為了什麼原因而遺忘了他?
「媽,阿姨是不是少說了什麼?」拼湊不出答案,郝如意望向同處於客廳的母親。
「呃?」突然被女兒點名,秋木槿有點尷尬。
這,她是要說還不說呢?
眼兒一飄,妹妹正瞪著她,警告她別亂說話;眼兒再飄,女兒巴巴的望著她,期待她給子完整的答案。
唉——
「沒的事,阿姨怎麼會少說了什麼?就這樣了,阿姨知道的,已經全都說了!」秋雪蓮趕忙搶白,生怕姊姊會壞事。
「真的?」郝如意就是覺得不對勁,但卻又想不透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唉,雪蓮,既然你都說了,何必只說一半,不如乾脆就照實都說了吧!」眼看女兒愁眉深鎖,做母親的總是捨不得啊!
「姊!請你閉嘴,好嗎?」秋雪蓮受不了的出聲哀叫。
就知道!她就知道姊姊一定會壞事!
拜託,她就不能好心點的幫幫她嗎?她只是不希望如意再跟那小伙子有所牽扯了啊!
「雪蓮,我剛才想了很久,其實他們會再度相遇,搞不好就是老天爺安排的,你何不……」秋木槿試著想說服妹妹,但卻是遭到一記狠瞪。
「姊!難道你忘了?是他害得如意傷心難過,也是他讓我們差點就失去了如意。這些事,你都忘了不成?」秋雪蓮好生氣。
「我沒忘,可是……」秋木槿試著再溝通。
「沒有可是!」秋雪蓮阻止秋木槿說下去。
「別爭了!」郝如意終於受不了的出聲,直接打斷那兩人無意義的爭執。「不管你們怎麼想,我都有『知』的權利!」
「如意……」秋雪蓮想再說些什麼,郝如意卻拒絕再聽。
「我要知道全部的事!不是精簡版,也不是安全版,我要真實的完整版!」郝如意態度相當堅決。
「好!」面對女兒的堅持,秋木槿也答應的很阿莎力。
只見秋木槿起身,往自個兒房裡走去,等她再度出現時,手上多了一本厚厚的記事本。
「哪,你的,還給你。」把東西交到了女兒手上,秋木槿又窩回原先的座位上。
「姊,你……」秋雪蓮還是很想阻止。
「如意說的沒錯,她有知道的權利,你就別再說了!」手一伸,秋木槿難得端出姊姊的威嚴。
「這是……」捧著記事本,一股熟悉的感覺直湧上來,郝如意驚詫的望著母親。
「那時你病才剛好,媽怕你會睹物思人,所以就偷偷藏了起來。後來等你病全好了,卻發現你失去了有關於他的記憶,所以媽就更不敢拿還給你了。」秋木槿照實說著。
「我……」郝如意一手捧著本子,一手則輕撫著本子的封面。
有一種好熟悉、好熟悉的感覺,一種又甜、又酸、又苦澀的感覺,一種教她好想落淚的感覺在她內心不斷湧現……
那,是什麼?
那些,就是被她遺忘掉的記憶嗎?
「去吧!看完它,你就會知道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明白此刻女兒需要的是安靜的空間,秋木槿拉起女兒,將她往樓梯那方向推去。
捧著本子,郝如意踏上階梯,窩回了自己房裡,打算去尋回她失落的記憶。
「姊,我還是覺得你不該讓如意……」秋雪蓮還是不贊同。
「你瞞得過一時,未必瞞得過一輩子。」秋木槿淡淡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