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欺得她好近,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看著他薄而性感的唇瓣,她不自主的咬了咬豐潤的下唇,思緒閃過昨晚他將她一把扯進他的懷中,強吻住她的畫面。
「你想到什麼了?」彷彿感應到倪葦儂的想法,關季禮的聲音帶著戲謔,他故意再欺近她的臉龐一吋。
她慌得將臉側到一邊,當他的手滑至她穿著無袖上衣的裸臂時,他感覺到倪葦儂的肌膚上泛起一顆顆可愛的疙瘩。
「要你管!」
「剛才,你不是硬要我猜你的想法嗎?現在我想猜了,你又說不要我管,唉……」關季禮搖頭歎氣,「你們女人的心,真的很難懂啊!」
「你——」可惡,這樣也能讓他佔上風!
她是不是注定要栽在他的手上啊?為什麼從他們認識開始,她好像就一直居於弱勢,只能任由他宰割。
「我猜猜,你是不是想到昨晚——」關季禮撫著下顎,直勾勾的望著倪葦儂,雖然昨晚他沒有達陣,但該吻的、該親的、該抱的,都已經讓他突圍成功。
看著倪葦儂滿臉紅暈的模樣,他發現這樣戲弄他的新婚妻子,還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喂!」倪葦儂尖叫了一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嘖,你的尖叫聲真的很刺耳,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就嚇成這樣,你剛才到底是想到什麼?那件事應該沒那麼恐怖吧?昨晚——」
「你什麼都不要說,我不想聽!」她摀住耳朵不肯再聽關季禮多說一個字,「這遊戲一點也不好玩,我上車,你快去開車,我們回家。」
她一古腦的說完,然後用力推開關季禮,拉開車門,像只小老鼠般,一溜煙的躲進了副駕駛座裡面。
車門關上,倪葦儂居然聽見關季禮放聲大笑的聲音,這個冷漠到孤僻的傢伙,她還以為他不會笑哩!
沒想到他居然也可以笑得這麼開心,這樣子欺負她,有那麼好玩嗎?
真是個可惡到極點的傢伙!
*** *** ***
在回家的路上,倪葦儂一路上都看著窗外,半句話也不肯跟他說,她像是在慪氣,又像是故意在閃避著剛才的話題,雖然兩個人不說話,可以減少爭執的機會,但是少了她在一旁像只小麻雀的喋喋不休,他竟覺得有些不習慣。
進入屋內,倪葦儂立刻上樓躲進了自己的房裡:關季禮將行李放下之後,也尾隨跟上,進了房間。
看著那簾隔離彼此的窗簾,關季禮突然有股想把它扯掉的衝動,不過他還來不及動作,就已經聽到倪葦儂從房裡傳來的聲音。
「不准踏進我的房間喔!不然我打斷你的腿——」她故意壓低嗓音,語帶威脅。
不過她的話卻讓關季禮忍不住露出笑意,這種黑社會威脅人的話語,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真的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他執意的走進她的房間,誰知一腳才剛踏進她的門口,一陣疼痛感便從他的腳底板傳來。「哦!該死的,是誰把圖釘撒在地上?」
關季禮放聲詛咒,單腳跳了起來。
他抬頭望向倪葦儂,她頑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跳離床上,抱著枕頭擋在胸前當武器,準備逃離他的眼前。
「倪葦儂,你幹的好事!你想謀殺親夫嗎?」他踢掉了卡在腳趾縫中的小圖釘,衝向她的方向。
「哇∼∼救命啊——我只是想幫你做做腳底按摩而已,你不要那麼激動嘛!喂、喂,你不要再靠過來喔!」倪葦儂邊說邊笑著,看著關季禮失去控制的模樣,她真的覺得有趣極了。
不是因為整他而覺得有趣,而是她覺得眼前的關季禮看起來終於像個人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情緒、有感情的男人。
「除了圖釘之外,你還藏了什麼武器,統統給我交出來!」關季禮一步步逼近,今天他跟倪葦儂耗上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她捂著唇,不停的笑著。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倪葦儂,你完蛋了你!」他撲向她。
她本來想繞過床緣逃跑的,可是關季禮手長腳長,一下子就跨過床,逮住了她,他堅實的手臂緊緊纏住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床上。
「今天一定要你繳械投降,快說,你還藏了多少危險物品在身上?」他不停的在她的腰間摸索著,惹得她格格笑個不停。
「真的沒東西了啦!我投降、我道歉——不要再搔我癢了,拜託你,我很怕癢啦——哈哈——」
倪葦儂不停在床上翻滾,卻逃不掉關季禮不客氣的對她上下其手。
銀鈴般的笑聲充斥在房間裡面,看著倪葦儂在他的身下不斷求饒著,一股征服的慾望讓他捨不得停手,他鬆懈情緒和她放肆的玩鬧著,直到兩人玩得氣喘吁吁、滿身是汗,才終於無力的癱倒在大床上。
「好累喔……」倪葦儂拍著胸口,喘著氣,笑得一臉愉悅。
她翻身,正好對上關季禮斜倚在床上,直勾勾瞅視著她的眸光,她臉上的笑容輕輕斂下,眸中滿溢著無限嬌羞。
關季禮的唇漸漸靠近,她輕輕的闔上眼簾,感覺到他溫熱、輕柔的唇瓣,覆上她柔軟的唇。
他的氣息侵入她的口腔,她張開唇瓣,迎合著他的攻佔,那麼熱烈的唇舌像是要將她吞噬,她完完全全的融化在他炙熱的濃情當中……
「唔……」她嚶吟著,感覺關季禮的大手拉扯著她襯杉衣擺,滑進她的襯衫裡,愛撫著她的肌膚。
他指尖每一吋滑過的地方,都讓她感到燥熱難耐,當他的手指一顆顆的解開她胸前的鈕扣時,看著關季禮灼熱的眼神,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不、不行——」倪葦儂搖頭,在他眸中閃過一絲愕然時,她用力推開關季禮,曲起腿,環抱著膝蓋,將臉埋進兩膝之間。
「你……」不明白她為何拒絕,關季禮強忍著腹間的慾火,離開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