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屈競的目光緩緩地從她臉上向下移動,經過她纖細的脖子、美麗的鎖骨,不太豐滿卻引人遐思、令他血脈賁張的胸部,最後再下滑到她如紙片的腰身,他今天才抱過她,知道她比看起來的樣子還要瘦得更多。
「你的確應該要再胖一點才行。」他點頭同意,「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養胖的。」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又來到她胸前,直勾勾的看著她衣服下若隱若現的胸部曲線。
「你在看哪裡?」她忍不住尖聲問。
他抬眼看她,目光頓時變得深邃熾熱,而且充滿了男人想要女人的那種侵略性。
「我想和你做愛。」屈競直接點明,聲音沙啞誘惑。
她的心臟狂跳,思緒紊亂,還有一種像是耳鳴又像是昏眩的感覺突然將她整個人籠罩,她不知所措的瞪著他,聽見自己結巴的說:「別、別開玩笑了。」
他沒有開玩笑,因為他直接伸手將她拉向他,一個翻身瞬間便將她壓在身下,緊接著便吻住她因驚愕而微張的雙唇,舌頭隨之長驅直入的鑽進她口中,攪亂了她所有的思緒和理智。
言海藍被他壓在身下,所有感官全都臣服在他的重量、體熱、氣味,以及他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熱吻之下。
他的吻並不粗暴,只是有點野蠻而已,好像飢渴太久、忍耐太久,終於忍受不住忽然爆發的感覺,可是她也一樣,因為她渴望這一刻、渴望他已經太久了。
她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手掌覆蓋住她胸部揉弄的感覺,也想念他將她壓向他,在她體內律動撞擊的感覺……她想念他。
他的吻往下移往她脖子,她不禁呻吟出聲,「競……」
屈競沒有應聲,雙唇忙碌的在她肌膚上移動吸吮著,只有急促的呼吸和迫不及待剝除兩人身上衣服的動作,說明了他快爆炸的激情。
毫無預警的,他伸出一隻手滑進她雙腿問,讓她忍不住拱起身體,在呻吟中緊張的伸手攫住他的手,猶豫不決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因為從他之後,她已經有四年多沒有性行為了,而且還生過一個孩子,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像以前那樣和他一起享受歡愉,讓他得到滿足。
但她的猶豫是多餘的,因為他根本就不讓她有說不的權利。
「噓。」他發出一聲像是安撫她的聲響,再度攫住她唇瓣的同時,用另外一隻手拿開她阻止的乎,然後開始大膽而撩人的在她腿間挑逗著,直到她遏制不住呻吟,扭動著拱身而起時,他便將手指伸進她體內。
熱流湧入,聲音遠離,她閉上眼睛感覺他的手指不斷地在她體內逗弄著。
「張開眼睛,親愛的。」他嘶啞的說。
她不由自主的睜開慾望迷濛的雙眼,只見他眼神熾熱的懸在她上方,突然之間,她感覺到他緩緩地進入她體內,不是他的手指,而是他。
他的感覺又大又硬,和先前的手指根本就不可比擬,讓她忍不住發出細微的聲響,像抗議難受,又像興奮難忍,接著他慢慢地在她體內動了起來,先是溫柔的移動,然後逐漸猛烈、快速、激情,逼得她不得不弓身而起,在數度低喊的呻吟聲中達到高潮。
事後,安靜的房裡只聽得到喘息的聲音。
屈競翻身平躺,將她拉到身邊緊擁著,他雖覺得全身無力,心跳急促、頭昏腦脹的,但是卻從未有過如此幸福滿足的感覺,好像遺落的心終於又回到他身上一樣。
他低頭看她,她已閉上眼睛,因滿足而沉沉的跌入睡眠中。
屈競情不自禁地低頭親吻她,將她更加擁向自己。
伸手將床頭燈捻熄,他決定在東方露出曙光之前,抱著心愛的女人再睡個回籠小覺。
*** *** ***
在一片溫暖中醒來,言海藍感覺好熟悉,好像自己剛才作了一場溫暖的夢一樣,夢裡有他,他擁著她入睡,他——
她突然渾身一僵,緩慢地轉頭看向床的另一邊,一張側睡迷人的俊臉驀然出現在她眼前,讓她腦袋瞬問一片空白。
她想起來了,那不是夢,在他真實而赤裸的躺在她身邊的時候,她要怎麼說服自己說那是一場夢呢?即使是要她自我欺騙也不可能。
只是天啊,她做了什麼?他們做了什麼?
昨晚火熱的記憶讓她剎那間紅起臉來,但是一想到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的心便冷了下來,沉了下去。
屈競……
她到底該拿他怎麼辦呢?她忘不了他,想愛他、想待在有他的地方,但又無法接受他的用情不專,害怕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他拋棄,她這樣真的有辦法和他在一起嗎?。
我,屈競,會重新回到言海藍的身邊,回到言海藍的心裡面,今生今世,這兩個位置我都佔定了,而且絕不言退,我發誓。
他在公司貴賓室裡對她說的話突然竄進她腦海裡。
即使我的腦袋不記得你了,我的心卻記得,因為它只對你怦然心動,只有你能讓它心動與心痛。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有幾分真心呢?
輕歎一口氣,她不想為難自己去想這些令她難受的問題,轉頭看向床邊的鬧鐘,卻被上頭所指一不出來的時間嚇了一大跳。
竟然快要七點半了,她要遲到了啦!
她迅速地掀開棉被,拿開他橫放在她腰間的手臂準備跳下床,卻在雙腳離地一公分的時候,猛然被一股力道給拉回床上去,只一秒鐘,她的背部又重新貼回床面上,但覆在身上的卻已不再是棉被,而是他。
「你要去哪兒?」他驚聲問道,乍醒的模樣看起來竟然充滿了驚慌與害怕。
「我?」她愣愣的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的回答,「我、上班呀。」
「上班?」他呆愣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皺了下眉頭,「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