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的秘密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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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在面對車禍危難時,他都沒這麼心急,看到她的淚,卻教他心都痛了。

  時靖儀一雙澄眸絕望地看著他。

  「一定是因為我的緣故,所以爸爸才會出事……都是我不好,彥廷,一切都是我不好。」時靖儀低喃著,眼裡滿是無助。

  解彥廷聽得一頭霧水,不懂她為何這麼自責。「那是商場上的競爭,不關你的事。」

  時靖儀緊咬住唇,絕望地閉上眼,身體不由自主地打顫,她仍陷在深深的自責中,心疼得無法言語。

  「有、真的有。」她緩緩點頭,睜開眼睛看著他,那眸裡的傷心與自責讓解彥廷無法理解。

  她的表情像是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而這件事甚至和這次車禍有所關聯,所以她才如此自責。

  「靖儀,到底怎麼了?」解彥廷問道,臉上有著複雜的神色。

  時靖儀略微遲疑,視線與他糾纏著,卻遲遲不敢說,害怕他會因此更討厭她。

  她無助地看著他關心的眼眸,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此刻他每個眼神與動作都是如此溫柔,就怕一旦打破此刻的溫柔魔咒,他會將她推得更遠。

  「不要再問、不要問了。」

  最後,時靖儀慌亂地衝出他的病房,消失在他的眼前。

  解彥廷見她傷心的模樣,怎麼也無法耐心的在床上等候,便拔去了點滴,追著她來到病房外。

  只見她朝著開刀房的方向奔去,解彥廷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

  急奔而出的時靖儀,此刻想一個人安靜一下,讓自己的情緒沉澱下來,卻在趕到開刀房後,遇到剛結束手術的醫師們。

  「告訴我,病人怎麼樣了?」時靖儀急切地握住醫師的手,一臉驚惶。

  醫師們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搖搖頭。

  「病人失血過多,因遭受強烈撞擊而導致內臟大量出血。」其中一位醫生深吸了一口氣,雖然這情況已經遇到過太多次,但是每次面對家屬哀傷欲絕的眸光時,還是教人無法適應。「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宛如晴天霹靂,彷彿有道響雷打在時靖儀耳邊,轟隆隆地教她發暈。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怎麼可以這麼說,救人是他們醫生的天職不是嗎?

  直到醫師輕輕掙開她的手,轉身離去時,她的大腦才慢慢消化了這個訊息。

  時靖儀確切的意識到,她已經失去了她的父親……

  雙腿一軟,她直直往後倒去,落入一個強壯有力的懷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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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什麼地方?

  時靖儀幽幽地從昏迷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令她頭暈目眩。

  下一秒,她屏住了呼吸,突然想到昏迷前聽到的那個駭人消息,便驚嚇的從床上坐起。

  「爸——」她才準備要下床,隨即就被壓回床上。

  「我在這裡,你別亂動,再躺一下吧!」解彥廷困難地開口,低沉的聲音因為傷心而有點暗啞。

  時靖儀楞了好半晌,想起先前聽到的噩耗,一咬唇,眼裡不爭氣地佈滿淚水。

  「爸爸死了,他們說爸爸死了。」時靖儀驚慌難受地扯住他的衣領,似乎想要尋求一點力量。

  「靖儀。」解彥廷心疼地一再喚著她的名,望進她朦朧的淚眼,感覺她雙肩的顫抖,眼淚一顆顆地落下,像是要把他的心給滴穿。

  他心疼地坐在床緣,將她擁進胸口,用力得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裡。

  但時靖儀只是心慌且無助的掙扎,淚水滑下臉頰,徒勞無功卻又企圖阻止他的溫柔。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不要……都是我不對、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爸爸。」時靖儀放聲痛哭,滿心自責。

  「你不要再這麼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解彥廷無法放任她一再哭泣,捧起她淚痕斑斑的小臉,心都揪緊了。

  時靖儀眸光一黯,暗自咬唇,幾秒鐘之後,才有辦法再開口。

  「還記得昨天的事嗎?」時靖儀自責的揚起眼睫,望進他眸中。

  解彥廷點點頭。

  他當然記得,在那個廢棄的小公園裡,她告訴他,從高雄回來之後,她就會收起所有的感情,讓兩人變成朋友。

  「不,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時靖儀只是搖頭,終於緩緩地道出一切——

  「昨天,我好怨你,怨你只顧著恩情,從不注重我們的愛情,怨你把爸爸看得比我還重要,怨你把爸爸的話當聖旨,卻把我往外推,不能靠近你一步。」時靖儀一邊說,一邊怨懟地掄起拳頭捶打他的肩。

  「我還在心裡怨爸爸,怨他為什麼不能同意讓我們在一起,為什麼就是不能尊重我的決定,總要插手掌控我的愛情。」她淚如雨下,幾近哽咽。

  「我甚至想到,如果他不在了,就不會再阻礙我們了……天啊,我算是什麼女兒,竟然詛咒自己的爸爸?!」

  時靖儀放聲痛哭,每說一句就捶他一下,而解彥廷也沒反抗,由著她發洩,直到她捶累了,雙手不知幾時纏上他腰際,緊緊抱著,淚水就這樣一滴滴地滲進他白色的繃帶裡。

  原來……這就是她自責的原因。

  「傻瓜,這根本不關你的事。」解彥廷不顧手臂上的傷,用力的伸手摟住她,傷口傳來陣陣痛楚,更因為被扯裂,鮮血慢慢地滲出,染紅了繃帶。

  「不,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是個不孝的女兒,是可惡的女兒,我詛咒自己的父親,只為了得到愛情……」時靖儀投入他懷裡,雙手緊擁著他,淚水浸濕了他的衣服。

  「靖儀。」解彥廷說不出話來,聲音也哽咽低啞

  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來守護他們的愛情,這段愛情又背負著如此深重的恩情,他到底該怎麼做呢?

  「不關你的事,真的,不要把罪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解彥廷緩慢地扶起她小巧的下顎,想讓她把話聽進去,那小心翼翼、極盡呵護的態度,像是捧著易碎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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