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老婆是閻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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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畫像畫好後,言蘿帶著它要走,官一洲問:「姑娘要去哪裡?要把一洲一個人丟在客棧,萬一那惡徒回來殺一洲滅口可怎麼辦?」

  言蘿皺起眉,雖然現在是青天白日的,但是如果那個殺人者認為官一洲有可能威脅到他的身份暴露的話,冒險來殺官一洲也不是不可能。

  「好,帶上你。」她走出房間,卻見客棧內外已有不少的官差,想來是聽到店家命案特來追查。

  其中一個官差正在和昨夜驚叫的客人說話,那客人一見她走出來,立刻驚得用手指她,「就是她,昨天晚上提著劍站在樓下,我親眼看到!」

  那官差隨即招呼幾個人抽出佩刀就要上來。

  言蘿眸光一沉,「拿劍的就一定是兇手嗎?那你們幾個現在手持利刀,我是不是就要說你們持刀搶劫呢?」

  「胡說!我們是在查案,如今有人指證你是重要嫌犯,快和我們走一趟。」

  嘩啷啷的官差的鎖鏈一抖,讓言蘿的嘴角更上揚幾分。「在我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她張狂的話激怒了那幾個本來對她還心存畏懼的官差,「你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公主金枝抓不得嗎?」

  言蘿哼聲道:「即使我不是公主,你們也沒資格抓我。」

  她的長劍剛剛出鞘,就聽到身後官一洲在大喊,「官爺,小的有重大案情要稟報。」

  那幾名官差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好像帶頭的人說:「我進去看看,你們看住這女的。」

  「笑話,我想去哪裡誰能攔得住我。」她挺身要闖,官一洲又大喊,「姑娘,我胸口悶得厲害,是不是骨頭又斷了?」

  「接好的骨頭哪有那麼容易斷掉。」她聽得出他是在給自己解圍,但不想領他的情。這些官差若論公,原本是她的奴才手下,若論私,個個都不是她的對手,有什麼可怕的。

  「唉喲唉喲,我的胸口悶得更厲害,快喘不上氣了。」官一洲的魔音一陣接一陣地穿腦而來,迫使她只好返身回去。

  那幾名官差立刻也跟了過去。

  見他們都進來了,官一洲才笑著對官差們說:「小民昨天晚上曾經與那名歹徒有過照面,這位姑娘是為了救小民才去追拿那名歹徒,因此被別的客人誤會了。」

  「你們是一起來的?」官差懷疑地看著他們。

  「我們本不認識,但是昨天有強盜在路上搶劫商販,小人也在被搶的人中,是這名姑娘出手將小人救下,又帶小人治傷,暫時安頓在這裡,所以這位姑娘實在是一位大大的好人。」

  他從胸口處拿出一個冊子,「小人是中原人,這是小人入西嶽國的通關文牒,請官爺查驗。」

  官差拿過去翻了翻,知道他的身份屬實,但是對言蘿依然心存忌憚疑慮。「但是這位姑娘拿什麼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言蘿揚著頭說:「我的清白我自知,何需你們證明?」

  「你這個出言不遜的丫頭!」

  一個官差剛上前喝斥了一句,言蘿劍若流星,已從他的帽上掠過,咕答一下,官帽上的一截流蘇掉在地上。

  這一手驚住所有的官差。

  「我若想殺人,昨夜就會將全客棧的客人都滅口。」她冷冷的一句話,已是對官差們錯誤判斷的反駁和嘲諷。以她這樣的身手,要殺人只是在眨眼之間,線索和活口都不可能留下讓這些官差查問。

  這時客棧樓梯處有人蹬蹬蹬地跑上來,是昨天來勸言蘿回京的那名內宮侍衛,或許是因為聽說這裡發生兇案特意趕來,雖然是跑得額上都是汗珠,但是一看到屋內的情形馬上亮出一張金牌,「這位姑娘我保!」

  官差們回頭一看,驚見那金牌上寫的是:內宮四品帶刀護衛左翼。

  於是幾人態度大變,連聲說:「不知道是大人您到此地,也不知大人您與這位姑娘的關係,我等……」

  「出去再說。」左翼一擺手,將那些官差引出了房間。

  「現在就走!」言蘿一把拉起還靠在床邊等著看戲的官一洲。

  「唉喲喲,姑娘輕點,怎麼這麼著急?」官一洲撫著胸口叫道。

  「再叫就把你的舌頭割了!」她怒視他一眼,心中明白,如果一會兒左翼再進來,又要有得被煩。

  她不想從正門出去,最快的方法就是,從窗戶這裡跳下樓去。

  官一洲行動不便,她也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分,再加上官一洲的身材清瘦,她雙臂插到他身下,將他橫抱起來。

  官一洲輕呼一聲,「姑娘!這可使不得,豈不聞『男女授受不親』……

  「再說就……」她的威脅之詞剛要出口,他卻轉顏笑道:「又要割我的舌頭是吧?姑娘威脅人的手段總是如此單一嗎?不是殺就是割。」

  接著,他竟然向她柔軟的胸前靠了靠,呼出口氣,「好香的體息,在我娘的身上都沒有聞到過。」

  她恨不得將他重重地摔出窗子,摔個四分五裂才好,但對著那張白俊的笑臉除了讓她一再地咬牙切齒之外,實在莫可奈何。

  再不理他的胡言亂語,她身似輕雲,飛身從二樓一縱而下。

  第四章

  要找兇手當然不能大海撈針,言蘿第一個想到的是找丐幫幫忙。

  但她在江湖行走數年,與各幫各派都沒有交情,一時間也不大清楚要怎樣找到丐幫的管事之人。

  自己找了輛馬車,將官一洲和他的行李都丟上去,她在路邊尋覓那些沿街乞討的乞丐,馬車慢慢地行進,官一洲的嘴巴也不停。

  「那個來幫姑娘解圍的人是誰,姑娘為什麼那麼怕他?」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她的目光鎖定一名乞丐,立刻下車走過去問:「你們的長老在哪裡?」

  那乞丐正靠著牆角曬太陽,只是抬頭斜睨了她一眼,搖搖頭,「不知道。」

  如此輕慢的態度讓言蘿氣不打一處來,「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

  「反正我沒答案。」那乞丐擺擺手,「姑娘別擋著我曬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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