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找碴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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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夏澤野先是沉默了下,才又開口:「聽你這麼說,我已經很確定你是醒了。」

  「嗯,知道就好,你最好有足夠的理由告訴我,為何這麼早把我吵起來。」

  花蘋兒九點上班,所以她通常都睡到八點十分左右,用二十分鐘梳理,八點半準時出門搭捷運。

  「我不知道你有起床氣。」

  「我沒有起床氣,是因為……」是因為你害我作了那個可怕的怪夢!花蘋兒硬生生地將話給吞了回去。

  「你不用管我有沒有起床氣,說吧,你到底要幹嘛?這個時間,你不是該在機場,抑或是已經上飛機了嗎?」

  「我是在機場沒錯,不過還沒上飛機,有份資料,我Lose掉了。」

  「要我幫你送過去!」花蘋兒忍不住翻白眼。

  「是的。」

  「我能說不嗎?」花蘋兒問。

  「基於你是我的秘書兼女友的特殊身份,當然是,不行!」他的聲音聽來頗愉悅,甚至可說是有點得意。

  「是假女友!」花蘋兒忍不住地提醒他。

  「好,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大爺他難得心情好,一文件放在我辦公桌後的櫃子中,左邊數來第三格裡的一個透明的水藍色卷宗,將整個卷宗送過來給我,我搭九點的飛機。」

  他的話,花萍兒全記住了,但是……

  「你說幾點?」九點?他以為她是超人嗎?先飛到公司,拿了東西再直飛機場?

  「九點。」他說。

  「我趕不到。」根本是強人所難。

  現在都已經八點了,她還沒梳洗,還要趕去公司,然後再搭車衝向桃園國際機場,一個小時根本不夠。

  「趕不到也得趕到,我急著要資料。」

  「那你為什麼要遺漏?」她好生氣的對著他吼。

  「……」夏澤野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讓步,「花蘋,你盡量好了,如果真的趕不到,大不了我搭下一班的飛機。」

  沒料到他會退讓,花萍兒反倒覺得不好意思。「我……我盡量試試看好了!」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花萍兒邊跑邊罵。 終於,她在機場大廳裡見到了夏澤野,他一手插在西褲口袋中,背倚著牆面,一派悠閒地等著她的出現。「喂,你要的東西。」花萍兒氣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將抱著的卷宗一古腦兒地遞到他面前。

  夏澤野看著她,竟不覺地開始懷念起她的吻來。以前他只覺得她趾高氣昂,一點好話也不會說,雖然長得美麗,但卻貫徹花瓶秘書的封號,每天穿水水到公司發呆,等著發薪水,這樣的她,讓他又氣又無力。

  但,在兩人走得近了之後,他對她更瞭解了些,竟開始欣賞起她直接不掩飾的脾氣,更喜歡她不會說話吹捧人。

  「你吃早餐了沒?」伸手接過卷宗,夏澤野毫不吝嗇地給予她一記讚賞的眸光。

  就如江東日所說,花蘋兒果然不是花瓶,絕對可以是個能力極強的好秘書,瞧,她不就準時在九點之前,幫他把東西送到機場來了。

  「當然沒有!」花蘋兒別過臉。

  為了將資料準時送到他手中,她跑步跑得都快喘死了,哪還有空吃早餐?

  何況,她還包下一部計程車,用兩倍的價錢,外加承諾只要是超速被攔下,罰單都算她的,司機才答應一路狂飆將她送到機場。

  「那要不要一起吃?」夏澤野抬了抬下巴,指向前方商店街裡的咖啡屋。

  「你不是趕飛機?」花蘋兒抬起一手來,瞄了下腕上的手錶。

  他不是說搭九點的飛機嗎?現在已經快九點了,這個男人不是應該拿了資料,出關離境去,怎還有心情留下來與她瞎耗?

  「請問你到底是搭幾點的飛機?」

  「九點呀!」夏澤野回答得泰然自若。

  但,怕她趕不上,所以他讓江東日先上飛機,如期到香港轉機到上海,而他則改搭下一班飛機,兩人在上海會合。

  「請問,現在幾點了?」九點的飛機,現在還能站在這兒陪她講話?騙誰!

  「快九點了。」夏澤野還故意抬起手來,看了眼手錶。

  「快九點了,你還能在這裡跟我講話?」

  「我改搭下一班了。」他笑著對她說。「要不要一起吃早餐?」他又問。

  「吃你的頭啦!」花蘋兒快哭出來了。

  誰來告訴她,那方纔她一路趕,甚至到了機場還用跑的,到底算什麼?

  這個可惡的臭男人!

  「真的不要嗎?」

  夏澤野還是笑睨著她,拎起隨身公事包,一手夾著卷宗,轉身就要走人。

  「於公,我是你的老闆;於私,我是你的男友,我是看在你為我趕路趕得那麼辛苦,想留下來陪你吃個早餐,所以才換了下一班飛機的耶!」

  「夏、澤、野!!」花蘋兒才聽不下他的解釋,腦海中全是方才坐在計程車裡,瘋狂飆車的影像。

  「有。」他衝著她笑,走近她,將卷宗轉移到拎著公事包的手上,空出一手來拉她。「走吧,就當是陪我好好地吃頓早餐,好嗎?」

  吃?她哪吃得下?

  花蘋兒忍不住碎碎念:「你真的很可惡耶,都不知道我花了兩倍的車錢,嚇得要死的命令司機飆車,還好沒被國道警察給攔下,否則還得全額接受罰單,你居然改了班機時間,你……」

  終於,在吃下一份法國土司,啜飲了幾口拿鐵咖啡之後,花蘋兒的心情才算平靜下來。

  捫心自問,以往的她,遇到今天的事,百分之百絕對會慢慢來。

  反正飛機又不是她搭的,等不等人,沒她的事;忘了帶東西,將卷宗丟在辦公室裡的又不是她,來不及送到機場,更是與她無關。

  但經過這陣子更頻繁地與夏澤野接觸,尤其又在昨夜的那一吻後,她整個人總是茫茫然,雖然沒將夏澤野的話奉為聖旨,但也不再處處與他對抗,甚至偶爾發覺了他凝視的眸光,她還會非常不正常的臉紅心跳。

  她病了嗎?

  花蘋兒已經不只一次問過自己,她不是該非常討厭眼前的花心蘿蔔嗎?為何最近總會不由自主地閃神想起他?還覺得他似乎不再那麼討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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