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去找耶律喬毅,徹底弄清楚狀況。」
「大人,現在還早呢!」
「早?」他看看手上的表,「四點半,已經不早了。」
「四點半!什麼四點半?」裡牧的問話讓蕭曄頓時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在現代了。唉!沒想到這陣子的生活,已將他養成了對科技的依賴,想念電、想念自來水、更想念「她」。
「沒,我只是在想這次我帶去的禮物,一定可以讓耶律喬毅敞開大門迎接我。」看看綁在衣服上的那一大包鴨掌,他還真是不勝欷吁。
於是騎上飛揚,他迅速來到了「南院王府邸」。
經人通報後,第一個跑出來的居然是宋艾,緊跟而後的才是耶律喬毅。
「你是蕭曄?你怎麼回來了,你不是和瑋凌在一塊兒嗎?」宋艾不解地問道。
蕭曄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只道;。「這是瑋凌要我帶給你的。」
宋艾顫抖的接過手,打開一看,當看見竟是她過去最愛吃的鴨掌時,整個人激動的都快崩潰了。
「她……她還記得……記得我最愛吃的東西。」
「瑋凌從沒忘記過你,更一直惦著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你於心何忍?」宋艾上前,非常難受的問道。
「我回來是為了遏止大遼國的內亂,瑋凌她也同意了。」蕭曄搖搖頭,「很多話我無法對你解釋,但我只能說,我一定會回去找她的,一定。」
「宋艾,聽話,進屋去,小剛馬上就會醒了,我想蕭曄會這麼做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耶律喬毅只好勸著愛妻進屋裡。
宋艾直瞅著蕭曄好一會兒,這才抱著鴨掌,難忍思念的奔回屋裡。
「蕭曄,你也到大廳坐吧!快說說這些日子你是怎麼過的。」耶律喬毅也領著他步進屋裡。
「其實我在那裡的生活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奇怪的是,我在那裡過一天,這裡好像已很久,可我回到這裡之後,情況又會反過來。」時空不同,這一切不合邏輯的怪異處,他也實在很難說分明。
「也就是說你在這裡待得愈久,就對瑋凌愈不利了?」耶律喬毅似乎有點懂得他的意思了。
「沒錯,所以我要盡快將沙克收伏,然後早點回去。」
「說真的,也幸虧你來了,否則我還無法確信能不能將沙克逼退,唉……過去太輕忽他,沒想到他的野心這麼大。」
「那就盡快計畫出應對策略,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蕭曄堅決的表情讓耶律喬毅也同樣信心百倍。
「好,咱們這就著手進行吧!」
第十章
他說,兩年後會回來,可現在已經過了三倍不止。
他說,他愛她,可這句話已成久遠的回音,讓她分不清是他說過的?還是她的幻想。
他說,不論時間再怎麼遞嬗轉變、時空如何遷徙,他永遠記得她,記得有個女孩正在遙遠的地方等著他。可如今,這女孩已變成了一個成熟女子,甚至比他的年紀還大。
他說,他會照顧自己,絕不讓自己發生危險,可好幾次夢中都突然閃過他被刺殺的驚險畫面,讓她既擔心又折磨,久而久之,她倒寧可相信他已經死了。
死了的人就不會回來了,而她也不用再有期待……
台北的七年後,乍看之下差異不大,但是屬於瑋凌的一切,似乎慢慢的都改變了。
關了店門,依舊可聞到裡頭飄散而出的咖啡香,瑋凌閉眼深吸了一口氣,頓覺心情愉悅多了。
才轉身,就見有個男人坐在路邊的黑色轎車中對她揮揮手,她也趕緊伸手朝他喊道:「王海……」
王海走出車外,靠在門邊對她笑笑,「準備好了嗎?」
「已經好了,等我一下,我馬上來。」將最外面的一扇鐵門拉下後,她便快步走過去坐進車內。
「你看我這身打扮還可以吧?」他整整領帶。
「歪了,我幫你整理一下。」瑋凌旋過身,替他將歪掉的領帶弄正,「嗯,這樣帥多了。」
「那快點,婚禮都快開始了。」他踩下油門,往禮堂的方向開去,「你今天的打扮真的很美。」
「什麼嘛!別開我玩笑了。」她睨了他一眼,「今天主角又不是我。」
「我可不是開玩笑,如果不是你堅持,這一堅持還堅持了七年,我早讓你成為我的女主角。」王海眉心輕鎖,「能不能告訴我,你還要讓我等多久?」
「王海,不要說了,今天是幸玉的婚禮耶!」瑋凌將頭髮輕攏在耳後,當年的齊肩發,如今已亮黑的披在背上,臉上也多了分成熟的韻味,讓她看來更美、更迷人。
「幸玉的婚禮和我要跟你提的是兩碼事,你不要再逃避我了好不好?」王海轉過臉,很執意地說。
「但是我今天沒心情。」她抿唇一笑。
「那我懂了,你還在等那個會點穴的男人。」事隔七年,蕭曄在王海的印象中,就「點穴」這招最深。
「別跟我提他。」她別開臉,臉上蓄滿愁絲。
「你不要我提,我還是得提,七年前他突然消失,到底去哪兒了?」這個問題他可是憋了整整七年。
「很遙遠的地方,當初我就不太確信他回得來,就算回得來,到底可不可以準時回來我也不知道。」她吸吸鼻子,「別提這事了,反正有效期限已過,我不在意了。」
見她如此,王海也不再說了,只道:「你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一定要告訴我。」
「這七年來我哪件事沒麻煩你?王海,謝謝你,你真的為我做了好多好多。」她對他微微一笑,「以後我同樣也不會客氣的。」
說完這句話,兩人也已經到了禮堂,她拭拭淚,與王海一塊兒步進裡面,為他們長久已來的好友幸玉獻上最深的祝福。
不過瑋凌還是看得出來也來觀禮的湘如在見到王海時,仍帶著一副愛慕的眼神,但湘如卻認為她與王海之間早有感情,所以多年來始終不敢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