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求愛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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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雨夜瞪大眼睛,緊張地大叫:「你幹什麼?!」

  他沒說話,寬大的胸膛稍稍壓住她的肩膀。雨夜閉起眼,感覺他的體溫如熱浪般襲來,純然的男性氣味瞬間充滿她的鼻間,教她一陣暈眩。

  而後她感覺某種束縛感橫過胸前,她睜眼一看,原來他只是替她繫上安全帶。

  還沒反應過來的雨夜,愣愣地看了看胸前的安全帶,然後抬頭對上那雙滿是嘲弄、戲謔的黑眸。

  發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丟臉的事,一下子,她臉紅到不行。

  「你好奇怪喔,系安全帶為什麼要閉眼睛啊?」他笑著問。

  雨夜感覺原本稍有熱意的臉突然炸開,火辣的羞赧傳遍全身。看他洋洋得意又壞壞地笑著,她感覺怒火纏著羞窘在體內燃燒。這種感覺只要凌慶文在她身邊超過一分鐘,就絕不陌生。

  「我只是覺得眼睛有點乾澀罷了。」她漫不經心地搪塞。

  但別說她覺得沒說服力,他更是一臉不信。還好他沒繼續追問下去,否則她就要窘死了。

  這時,維護秩序的警衛向他們走來。凌慶文放下手煞車,打了方向燈,不一會兒,他們就順著車潮駛上高速公路,避開省道的壅塞,往台北市區出發。

  半個小時後,他們停在民生東路三段某巷弄裡的餐廳停車場。她隨著凌慶文走進裝潢時尚簡約的餐廳,悠揚的樂音輕柔地流洩一室,餐廳裡高朋滿座,但除了餐具偶爾的輕脆敲擊聲,客人們交談的聲量並不大。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他們走下樓梯,來到地下室<IP包廂,低調奢華的裝潢令人眼睛一亮。

  她脫下外套,凌慶文隨即接過,和他的一同掛在滑門旁的吊鉤上。潔白的桌布上早已整齊地布好餐具,鮮花和浮水蠟燭讓整個包廂充滿浪漫情調,坐在舒適的沙發上,雨夜感覺怪異極了。

  這一餐感覺一點也不像朋友聚餐,但她不會傻得說破讓兩人——不,是讓自己更尷尬。

  他迅速決定好餐點,並詢問她的意見。雨夜也喜歡他點的凱撒色拉及焗烤奶油扇貝前菜,他喜歡法式洋蔥湯,她則選擇意式蔬菜湯,有志一同的是兩人都愛現烤酥芙蕾勝過提拉米蘇。至於主菜,兩人都想試不同口味,於是分別點了一個松露炒蘑菇面,一份迷迭香烤雞。

  一接下點單,服務生立即退出包廂。突然間,一股親密感讓雨夜感到不自在,她努力搜尋話題,最後決定還是公事比較安全。

  「你有認真考慮過『雅致』開給你的條件了嗎?」

  凌慶文銳利地瞥她一眼,喝了口水,才說:「才一坐下就談公事,你不覺得很傷胃口?」

  「我總得先瞭解你的想法,才能決定之後要如何向『雅致』報告啊!我上次跟你提的條件已經很不錯了,你到底想過了沒?」

  「哦,我沒想過。」他答得乾脆,卻讓她傻眼。

  「啊?!」

  「你上回有跟我提條件嗎?我不記得了。」他裝傻裝得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我上次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卻連一件都不記得?」她才不信,他的記憶力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

  當初在學校,她就見識過他過目不忘的本事,現在居然跟她裝白癡,他當她是傻子嗎?

  看著他痞痞的笑容,雨夜知道他是故意想惹她生氣,於是按捺脾氣,好心地將幾天前才說過的條件又詳細地說了一遍。

  結果,他從頭到尾只是笑著盯著她看,彷彿看她表演似地不插一句話。好幾次,他灼熱的目光都讓她無法繼續。最後終於講完時,她鬆了口氣,端起水喝了一大口,問:「你覺得怎麼樣?」

  凌慶文抿了抿嘴,說:「就這樣嗎?沒有別的?」

  雨夜謹慎地看他一眼。「你還想要什麼別的?」

  「像是……派個人供我差遣,出門時有轎車代步,租個飯店式套房讓我住,薪水必須加到一倍,年終分紅要全年營業額的百分之十。這樣我或許還會考慮一下。」

  雨夜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久久吐不出一句話。

  「你在開玩笑。」

  看著她的表情,他忍不住笑開了。「沒錯,我是在開玩笑。誰教你飯都還沒開始吃,就講起公事來。」

  雨夜雖然有些氣他捉弄她,但不得不認同他說的有理。

  「我們可是有過交易,要像朋友一樣吃頓飯,所以把那些公事先拋在腦後。」

  她咬著唇,有些猶豫地看著他。

  「怎麼?和我快樂地吃頓飯有那麼難嗎?」他挑眉微笑道。

  「我不知道,我們從沒有和平地相處超過一分鐘。你老是說一些話來刺激我、惹惱我。」她說。

  「而你老是像受驚的小白兔時時戒備,好像我隨時會撲過去一口把你吃掉的模樣。」他反唇相稽。

  雨夜驚訝地張了張嘴。「我沒這麼想,我只是……只是討厭你捉弄我。」她喝了一口水。「你是個超愛記仇的傢伙,我只不過壞了你的好事一次,你就一直欺負我、報復我。」

  凌慶文望著她,猶豫要如何解釋。「我並不是因為你壞了什麼好事而氣你。」

  她一臉不信。

  「而是你差點害我絕子絕孫。」他說。

  「我哪有?」雨夜為自己辯護。「我只是輕輕踢一下而已。」

  「小姐,對男人的那部位而言,任何高於愛撫的碰觸都是傷害。」

  他的話令她臉紅。他就是這樣,講話就講話,可是他挑的詞句總是害她感到害羞。

  「誰教你要說那些侮辱人的話,你活該。」雨夜白他一眼,雖然她當時的反應的確有些過火,但若不是他先開口傷人,她不會氣到動腳。

  「是啊!這點我承認,不過,小姐,你要我怎麼想?當時我被一個半裸的女孩壓在那兒,突然又看到另一個女孩一臉飢渴地觀賞我上演春宮秀,我當不自然誤會你是另一個投懷送抱的女孩啊!」他毫不扭捏地歪曲事實替自己辯護,卻引來她一陣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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