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說不行!」丁捷磊霸氣的吼。
「你是我的誰?!」
「我說不行就不行!」他扯著她手的力道絲毫沒有減輕。「明天再走!」
「現在已經是『明天』了!」她用力抓他的手臂,以她銳利的指甲狠狠劃過他的皮膚。「丁捷磊,我們可以一刀兩斷了!」
「你要一刀兩斷?!」
「這不是你要的嗎?」米芯妮做出一個厭惡由他身上所傳過來的那股味道的表情。「離我遠一點!」
「是你說了算的嗎?」他冷言。
「不然呢?」
第八章
不然呢?
就是這句充滿了挑釁意味的言語令丁捷磊全面抓狂,因為她人已經在胸前,所以他馬上低下了頭,給她充滿懲罰性及佔有慾的一吻,他的親吻並不溫柔,擁抱也不深情,所以米芯妮自然沒有在這一吻中感受到任何的愛意,她拚命的掙扎,好不容易推開他時,還反射動作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挨了一耳光的丁捷磊沒有變得更暴力,相反的,他整個人靜了下來,因為看見了她的眼淚。
「這個吻算是你對我愛的回報嗎?」米芯妮雙眼噙淚。
「我們扯平了。」
輕撫去她頰邊滑落的淚珠,他挫敗的喟歎出聲。
「我們扯平了什麼?」她忍著傷心的問。
「我不再怪你。」
「真的?」
丁捷磊的回答是又一次的吻上她,沒有不滿、怨恨,這一個吻輕柔、試探而且充滿了疼惜和寵愛,他不再用男人的氣勢和憤怒侵略,有的只是輕憐蜜愛。
米芯妮感受到了,所以她沒有一丁點的掙扎,這個男人又像是她深深愛上的那個丁捷磊,熱心、充滿了正義感、無私、願意付出,只是習慣用強悍和霸氣來掩飾他心中真正的柔情。
但是這一吻不可能持續到天長地久,問題還是存在於他們之間,所以當丁捷磊的唇離開了她的之後,兩人雖仍感到意猶未盡,不過……
「心妮。」他很難再連名帶姓喊她。「我們現在能怎麼做?」
「你有什麼方法嗎?」很高興他是用了「我們」,至少他不是把所有問題交給她,而是和她一起面對。
「你一定得回紐約?」他不相信遠距離戀情,更何況那裡還有個鐘丹尼。
「如果我想留下來,那留下來的理由呢?」
很想說出因為我愛你,可是丁捷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這時……在情況還是一團亂時,講這三個宇似乎會給她壓力,而且他從不曾對任何女性說出這三個宇。
想到了宣貝齊的話,米芯妮沒有打算逼他,如果他不發自內心的說,她聽起來也會感到委屈。
「你今晚和誰在一起?」於是她突然問。
丁捷磊的表情僵了一下。
「我想知道!」他身上的香水味和酒味令她不舒服。
「Ruby。」他無法說謊。
「你和Ruby『姐姐』在一起?!」
「我並沒有和她上床!」他馬上說,知道她一定會有很激烈的反應。「我可以,但是我沒有。」
「很不甘心嗎?」她吃醋的質問。
「芯妮,你明知道我的心是在你身上。」
這樣的說法並不能讓米芯妮好過一些。「但是當我這樣擔心的一個小時等過一個小時,不知道你在哪裡、不知道你會不會原諒我時,你卻是和Ruby『姐姐』在一起,你沒有和她上床,可是你有阻止她的雙手和她的人在你的身上遊走、施展魅力嗎?」她愈說愈生氣。
丁捷磊無法為自己辯護。
「你想利用她來傷害我!」米芯妮寒心的退後一步。「這和我一開始對你的欺騙又有什麼不一樣?!」
「芯妮,你不要把今晚的事和你對我做的混為一談。」他不接受這樣的指控。
「我傷了你,你今晚不也傷了我?!」
「我和Ruby沒怎樣!」
「你的心態……」米芯妮搖頭。「你是故意的,我起碼是不得已的!」
「說了半天——」
「我馬上離開。」她平靜的說。
「現在?!」還以為已經沒事,沒想到事情才正要開始。「我坦白得到的結果竟不是『從寬』?!你居然和我計較Ruby的事?!」
「冒充孤兒是我一時口快、是我利用人性,可是你拿另一個女人來羞辱我,我不能忍受。」她說出她的感受。「而且你要我繼續在這裡住多久?」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但我已經不想住了。」她幽幽道。
「就因為Ruby?!」他忍不住提高音量。
「我爸、媽人都在台灣了,我還有什麼臉、什麼資格和你住在一起?你真的想過他們的心情嗎?」現在米芯妮反而成熟懂事些。「我不負責任、任性的飛來台灣,他們有真的怪我嗎?」
丁捷磊聞言,一臉挫敗。
「你以為只有你有怒火、你有不甘心?」
「芯妮,我錯了。」他向她承認。
「你不該犯這個錯。」
「人都會犯錯。」他像個孩子似的要求公平。「我如果都能原諒你,你就不能原諒我嗎?」
米芯妮也想,可是只要一想到Ruby那煙視媚行、充滿佔有慾的姿態,而丁捷磊卻和她搞在一起來羞辱她,就真的很難撫平心中那種難以形容的受創感。
「我們需要冷靜一下!」米芯妮背過身去。
「這是冷戰,不是冷靜。」
「那就冷戰吧!」
*** *** ***
米大衛夫婦住在飯店的總統套房裡,有客廳、小廚房以及三溫暖,所以呂文卿和米芯妮母女,一人圍了一條大浴巾,在烤箱裡面享受著出汗、蒸烤的樂趣,一邊說著母女的貼心話。
「你爸爸已經在訂機票了。」呂文卿提醒女兒,從女兒提了一箱行李來和他們會合後,她老公就已經很積極在辦離開台灣的事,只差沒有包專機而已。
「媽,我沒有馬上離開台灣的意思。」米芯妮馬上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你還想留在這裡做什麼?」她不會猜不出來,但是她想聽女兒自己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