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後腰處傳來一陣溫熱,他的手在她腰上輕觸,像觸電似的,她立即拉高褲頭,離他遠遠的。
「我不知道。」她怒望他一眼。
他在裝傻,那她也要跟著一起裝傻,哼!
這明明就是他們那幫壞人的傑作,當初姑丈把她們姊妹三人迷昏,賣給他們抵賭債,趁她們昏迷時?在她們姊妹身上各紋了一朵花——
二姊說,他們在花朵圖案上加了一種什麼藥的,反正只要她們有被臭男生欺負過,花朵就會變紅。
好在,她的蘭花還是白色的,那就證明他還沒欺負她。
哼,要是他敢欺負她,她就……就……就拿橡皮筋彈他!
「對了,小可,你……想不想去看院長?」他試問。
「什麼院長?我只想看大姊姊。」
她的回答雖是早在他預料中,但難免還是感到有一絲沮喪……連她最愛的孤兒院院長她都忘了,看來,她還真是忘得夠徹底!
「好吧,明天我會帶你去找大姊姊,你好好休息,晚安。」
見他俊臉上浮現落寞的神情,她不自覺地舉高手——
「烈哥哥……」
聽到她喚他,他高興地回過頭。
「什麼事?」
曲映蘭一臉茫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住他,只是……好像是一種很自然的反應,彷彿她以前常常這麼做——
「沒事,我……我只是要跟你說晚安。」右手快速地把高舉的左手拉下,她輕描淡寫。
略略失望,但他還是微笑著點頭。
「晚安。」
門開、門關,很帥很帥的大塊頭不見了。
「烈……哥哥……」
跑到門前,細眉輕攢,兩手擦在腰際,愣瞪著門板,曲映蘭真的被自己搞糊塗了——
她為什麼老是想追他,彷彿跟在他身邊,才有安全感?
他明明是壞人,不是嗎?
想不透,不管了,反止他答應明天要帶她去找大姊,她要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到來。
臨上床之前,看到他做的那個黏土青蛙,她忍不住笑了——
他怎麼那麼笨,連青蛙都不會捏,如果是她來做,一定會做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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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坐在房間內捏著黏土,曲映蘭嘟著嘴,愈想愈生氣。
昨天臭阿烈說要帶她去找她大姊,結果是帶她去一家大公司,還說裡頭有很多大姊姊,她喜歡哪個人姊姊就和他說一聲……
她在那家公司,很認真的找了一整天,連掃廁所的歐巴桑都沒放過,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她大姊還有二姊……
後來想想,她一定是被他騙了,以為他會好心地讓她們三姊妹見面。
都怪她不像二姊那麼聰明,才會被他騙得團團轉!
她氣得狠狠掐著黏土,定睛一看,咦,她捏出來的青蛙,怎麼這麼醜,而且還和他捏的那只一樣的醜?
她拿著兩隻黏土青蛙,愣愣地望著——
這該不會是所謂的「物以類聚」吧?
因為和他住在一起,所以她捏的青蛙也和他捏的一樣醜?那如果住久了,她會不會變得和他一樣是個大塊頭,而且還會變成壞人……
不會,她才不會變成壞人!
一定是她被氣壞了,心情不好,捏出來的青蛙當然就不成樣……
深吸了一口氣,她要調整心情,再做一隻漂亮的青蛙。
「臭阿烈、臭阿烈,別想我會再叫你烈哥哥,以後你就是臭阿烈……」邊做,她忍不住邊罵。
低頭的瞬間,她怎麼感覺到耳裡似乎迴盪著一句——
烈哥哥,你親到我的嘴,你一定要娶我。
停下手邊的動作,她喃喃低語:
「烈哥哥……」
我要嫁給你,當你的新娘子。
好耳熟,彷彿是她說過的話……
她瞇起眼,這怎麼可能!?他是壞人耶,她怎麼可能會想嫁給他……
可是,為什麼她其實不那麼怕他,也不是真的非常討厭他,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還常常想著他?
是說,他真的親過她嗎?如果她真的有失憶過,那他一定是趁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偷偷親過她……
大色狼!
「哼,臭阿烈,你是一個大色狼!」
嘴裡罵著,臉頰卻莫名地羞紅,心,陡地狂跳……
他,吻過她的唇……
討厭……臭阿烈,一定是看她長得太漂亮,才會忍不住偷親了她……
「臭阿烈,怎麼可以偷親人家……」
放下手中捏著的青蛙,曲映蘭兩手蒙著臉,兀自害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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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烈翻看著桌上堆積的文件,想到方才收到院長過世的消息,他歎了一聲,合上文件。
雖然醫院方面已盡力,但院長年事已高,身體本就不好,加上前陣子火災被濃煙嗆傷,器官衰竭,之後又得老人失智症……她身體每況愈下,終究回天乏術。
他正傷腦筋,要不要讓小可去送院長最後一程……
於情於理,院長生前那麼照顧小可,小可應當要去的,可是,現在小可根本不記得院長是誰,加上她還在生他的氣……
說到這一點,他就覺得奇怪。
離開座位,起身走向擺放著一件銅雕黑馬作品的桌前,手摸著那匹黑馬,他低頭思忖著。
他們三兄弟這家公司的規模,在台灣是數一數二的,公司裡的女性職員和幹部加總,少說也有上千人,小可居然找不到一個她看得上眼的「大姊姊」,真令他頗為納悶。
其他的部門他是未多注意女性職員的長相,但是論溫柔、論氣質、論長相……秘書室裡,不可能連一個都沒有呀!
他真不懂小可的心思……
為了沒找到她想要的「大姊姊」,小可已經一個星期不和他說話了,還告訴他,以後她都要喊他「臭阿烈」,再也不叫他「烈哥哥」了。
他苦笑著,臭阿烈?呵,他還蠻喜歡她這麼喊他的,感覺兩人之間,似乎少了一層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