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婊子!"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你也可能認錯人了,所以講你說話客氣一點!"雖然猜到對方可能是誰,但在對方未表明身份之前,雨婕的態度仍是有所保留。
那個女人依然狠狠地死瞪著雨婕,"不,我沒有認錯人!"她下巴傲然一揚。"我是嘉邁的妻子可麗,而你就是那個誘惑他的婊子!"
"我明白了。"雨婕應道,同時從櫃檯後緩緩走出來。她早就聽蘭蒂她們提起過可麗與外表完全不符的歹毒個性了。據說巫族也和麥族同樣擁有非自然的力量,且也同樣在她們背叛麥氏時被禁錮住了。多少世紀以來,麥氏一直在尋求大地之鐲認定的女人,以便恢復原有的魔力,而巫氏卻只能自行尋找解除禁錮的方法。
他們舉行各式各樣的邪惡祭祖,殘忍地凌遲宰殺生物作為祭品,謠傳他們甚至曾以處女和稚兒來作奉獻,可惜至今都沒什麼效果。而可麗就是他們奉祀時,執行殺戮的巫女,聽說她己經將近三十歲了,但由於她每個月都以祭祖動物的生血加上一些特殊藥物沐浴浸泡,才會保持如二十歲少女的青春美貌。
也因為他們這種詭異恐怖的行徑,所以高地其他族人對巫氏一族都敬而遠之,就像此刻,葛費、蘭蒂和莎歐都遠遠避開一邊,臉上不齒、畏俱之色兼而有之。
若說麥氏會堅持與巫氏對立,是因為幾世紀前的仇恨,倒不如說是麥氏一直無法贊同巫氏那種既原始又殘忍的奉祀。而嘉邁會不喜歡可麗,應該也是因為那絕美的外表下,包藏的卻是一顆狠毒殘酷的心吧!
既然搶先開啟戰端的是對方,而對方又是如此這般的女人,應該不需要對她太客氣吧?
雨婕思忖著,並毫不畏俱地仁立在蠻橫跋扈的可麗面前。她先禮貌地微微一笑,接著就開口反擊回去。
"首先,可麗小姐,你從來都不曾是嘉邁的妻子,或許你們曾同居試婚過一段時間,但終究還是分手了;而且你也搞錯另一點了,不是我誘惑他,而是他追著我不放,OK?"
可麗臉色更為陰沉了。"如果不是那……"
"這點就對了!"雨婕贊同地搶先答道:"所以如果你能幫我拿下它,"她舉起箍著大地之鐲的手。"我一定感激不盡,不過當然前提是你不能砍斷我的手。"
"你會取不下它?"可麗懷疑地問。
雨婕懊惱地歎了口氣。"完全沒辦法,它就是死纏在我手上不肯動。"
可麗不覺脫口道:"那就……"
"喂!小姐,"雨婕警告地瞪著她。"我剛剛才說過別想砍斷我的手喔!"這女人還真狠哪!說不定巫氏以處女稚兒做祭品的傳說是真的哩!
可麗咬了咬牙。"那你打算嫁給他嗎?"
雨婕聳聳肩。"老實說,原先我是毫不考慮的,可是現在就不知道羅!你也知道,跟嘉邁相處得越久,就越覺得他實在很迷人,說不為他動心,根本是騙人的,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願意跟他結婚也說不定喔!"這種女人,能氣死她最好!
"你別想!"可麗忿然咆哮。"他是我的!"
"是嗎?"雨婕冷冷地說:"那麼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你究竟在他身上哪個部位簽下你的大名了?或者在政府哪個部門登記過所有權了?一等我證實過後就立刻把他還給你,OK?"
"你……"可麗怒吼一聲又頓住,她的胸脯因為憤怒而急遽的起伏著。"你難道不知道我和他已經有孩子了嗎?"
雨婕的神情驀地一沉。"我當然知道,而且也知道你一生下孩子之後,就怒吼著要殺了他,只因為他是個可怕的畸形兒。"這是蓋文告訴她的。"還知道你不斷詛咒他早一點死掉,更知道在他真的死去後,你和嘉邁之間的所有聯繫便完全斷絕了?"
她深吸一口氣。"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嘉邁根本不愛你這種冷酷無情的女人!"
可麗雙眼暴突,"你這個賤人!"她驀地尖吼一聲,雙手猛地向雨婕的頸部掐過去。在那一刻,她真的如傳說中的黑女巫一般恐怖可怕。
事出意外,雨婕嚇呆了兩秒,隨即在可麗的雙手碰觸到她之前及時避開。可是可麗如影隨形地又掐了過來,雨婕又慌忙閃開。在這同時,一旁驚愣住的葛費、蘭蒂和莎歐也回過神來,一起撲上去將可麗抓住。
"你病了!可麗,你想幹什麼?"
"住手!可麗,住手!"
"放開我!"可麗尖叫著。"我要殺了那個婊子!再下詛咒讓你們統統下地獄!"
從後面緊緊環抱住可麗的蘭蒂不安地嘀咕著:"老天,這女人不是真的會巫術吧?"
"胡說!"緊抓著可麗右手的葛費叱道:"她要是真的會巫術,還用得著來這裡撒潑嗎?"
"也對,"另一邊的莎歐連忙附和道,有一半是為了安慰自己。"她會巫術的話,嘉邁早就是她的了!"
雨婕則餘悸猶存地盯著動彈不得卻兀自喃喃咒罵不休的可麗。
"現在該怎麼辦?"
一句簡單的問話,讓四人面面相覦、作聲不得。
放了她?
哈!她鐵定會繼續撒野!
可也不能抓著她不放啊!
喚人來幫忙?
找誰?警察嗎?神經病!那找其他族人?可他們又能幫什麼忙?難道要他們幫忙把可麗打包送回家去嗎?誰又敢隨意踏入巫氏領地內?一個不小心被抓去當祭祀品怎麼辦?就在她們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之際,店門又打開了,嘉邁在前,蓋文和另一位隨從瓦肯則緊隨在後,三人匆匆進來。嘉邁迅速打量一眼店內的情況後,眉頭便皺了起來。
"我還是來晚一步了嗎?"
"可麗想掐死婕。"葛費簡潔地回道。
"嘉邁,是她們欺負我耶!"前一秒鐘還凶神惡煞似的可麗,在嘉邁出現的那一剎那,便立即可憐委屈的訴起苦來了。"我又沒做什麼,那個東方女人就叫她們抓住我,我想她們大概是準備要毒打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