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教訓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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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看著我,不許你移開目光。」他湊唇在她耳畔說了這麼一句,突然間移下身體,佔據她兩腿之間那窄小的空隙。

  白初蕊目光傻傻地追隨著他,這才發現,她腳上銬鏈不知什麼時候已被解開。正張嘴想說話,常隸卻端起她小腿,從腳趾頭一路緩慢吮舔至她大腿,然後是另一條腿……

  「啊、呼……」

  一雙火熱黑眸極不情願地從她嫣紅的臉蛋移開。他停下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他不想繼續,而是外頭突然來了個殺千刀的蠢蛋,正發了瘋似的拚命擂門喊著他的名。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了少爺!」

  「馬的!」常隸咬牙切齒地吼道,一下辨出小廝丙兒的聲音。丙兒這個王八蛋!什麼時候不好出現,偏挑這時候出來打擾!

  一躍下床,常隸扯松床邊的紗帳將白初蕊掩在其間,踏著怒火騰騰的步伐趕來開門,丙兒還未張口,常隸已經揪住他衣領,一把將他抓到面前來。

  「我提醒你。你現在說的,最好真是件要緊的大事——」

  常隸在下人面前,通常都是笑逐顏開少有慍色,所以見常隸發怒,怎能不教丙兒嚇得渾身打顫。

  只見丙兒白著一張臉,結結巴巴地道:「大事、真的是大事……總管派小的來通知您,咱們常記上個月派往福州的船隊,整船被劫,劫船的盜匪還送來訊兒,說如果咱們還想要一干二十名船員的性命,五天內籌好十萬兩銀送去,不然他們就要把二十顆血淋淋的人頭裝箱,派車送回咱們常記。」

  還真是件大事。常隸聽了,頓時鬆開丙兒衣領。

  丙兒一時站不穩,登時趴伏在常隸面前。「總、總管他還交代小的,務必請少爺您馬上回府商議。」

  之所以補上最後這句,是因常府總管深知常隸個性。常隸所以接下「常記」,為的可不是什麼責任與企圖心,純然只是因為無聊想打發時間,那處理這等麻煩事有不有趣,呵,瞧一瞧常隸索然無味的表情,便大抵清楚了。

  不管從哪個角度想,回常府跟總管商議,絕對不會有趣過與他的小花兒歡愛嬉戲,可話說回來,常隸實也沒辦法像從前那樣,手一揮就要總管自個兒想法子處理。

  因為小花兒一定不喜歡他這麼做的。

  當然,前提是小花兒知道——話說回來,這等大事瞞得了多久?不出幾日他倆一定會回府裡,萬一小花兒從下人口裡聽到,他是因為她而拒絕回府處理盜匪劫船勒索之事,依小花兒那脾性,知道之後還可能會理他麼?

  不妙不妙。常隸濃眉一蹙,現下似乎只剩一條路子可選——

  眼見常隸直挲著下顎不回應,丙兒只得再重複一次。「少爺,總管他有交代小的,務必要請您回府商——」

  「囉嗦!」常隸這句話不但是對丙兒說,同時也是對自己腦裡的猶豫說。想不到小花兒對他的影響這麼大,現下他做事,都還得顧忌到她的想法——真是!

  常隸朝丙兒揮揮手,一臉煩不勝煩。「你先回去,告訴總管,我稍後就到。」

  丙兒一聽,頓時笑開了張臉。方才出門時總管還再三叮嚀,無論死纏活賴,一定要想辦法把少爺給他帶回去——沒想到才說了不過兩次,少爺便答應了!

  身一轉,常隸關門步回床榻,被他留在床上的白初蕊早已疲倦睡去。瞧她小嘴被吮紅、一副因慾望飽足而癱軟無力的神態,方才因人打岔而突然停下的慾火,再次焚燒。

  馬的,他剛才真不該答應——可是有什麼辦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可不想被總管譏笑說他不是君子!

  不管,再吻她一記再走。常隸以唇碰觸白初蕊小嘴,被他舉動吵醒的白初蕊慢慢張開眼,神志仍一半存留在睡夢中的她表情如夢似幻,教常隸一瞧,便心癢難耐,恨不得能將她捏捏揉揉,折成了一小個放在他胸口,隨時他想要,直接伸手進懷裡揉揉捏捏就成……這主意越想越好,這樣他便可以無時無刻聽聞她悅耳的嬌吟。

  常隸一邊輕撫白初蕊臉頰,腦子裡已經幻想出無數可以對他的小花兒做出的舉動,比方說用指尖戳弄她那兒,她便會濕淋淋地不住輕吟……

  等等,常隸表情突地一凜,萬一那聲音被旁人不小心給聽見?!常隸皺起眉頭,腦中直覺閃過方祺的笑臉。

  這可不行!常隸凝眸盯著白初蕊陶然的表情篤定地想。小花兒是他的,別說是嬌喘聲,就連她臉她頭髮她衣角,他也都不許旁人覬覦。

  就是這樣!

  「等我回來。」常隸低頭以鼻磨蹭白初蕊鼻尖,睡夢中的她發出一聲如貓般的呼嚕聲,常隸深吐了口氣,費盡了全身氣力才勉強拉來棉被,將床上那粉雕玉琢的小身緊緊掩上。

  再看下去,他鐵定會忍耐不住伸手碰她——常隸轉頭面對銅鏡做了幾個深呼吸。照映在銅鏡裡的他,俊美依舊,可那雙眼眸,已從先前的困惑失意,一下轉變成生氣勃勃。

  常隸可以想見,待日後白初蕊從下人嘴裡聽聞,他是多麼盡心費力地在營救那二十條人命,她,會多滿意他的表現。

  常隸露出得意笑容。

  除了她的心、她的人,他還想要她的佩服與崇敬,總而言之,他要小花兒以他為傲。為了這個,他願意暫緩他得到快樂的時間。常隸沒發現,這是他頭一回把他人的想法,擱放在自己喜好之前,而且還換置得如此心甘情願、滿心喜悅。

  白初蕊還在床上呼呼熟睡——但縱使她人醒著,大概也無辦法理解常隸為何會因她做了那麼多改變。

  從前常隸的生活,是踩在雲端的奢華世界,要啥有啥,從不勞煩他費心。沒有挫折,便少了實在的感覺。說起來人還真是賤,不將他折騰個七葷八素,他不會懂得幸福的可貴。

  常隸人已走出花廳,不過沒一會兒他突然又踅回來。有件事他差點忘了,銅銬與腳鐐,常隸面露猶豫地思索還需不需要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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