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兒還會想逃離他身邊麼?自信告訴他無須多慮,若小花兒有心逃開,她方才又何苦臣服於他身下?可常隸就是無法忽略心頭那股異樣,他最後還是走到白初蕊身邊,重新將銅銬與腳繚扣上。
常隸重新走出花廳,找來丫鬟麗兒好生吩咐:「白姑娘正睡著,你整理東西時千萬別吵著她,還有,她醒時間問她想吃什麼,花樓沒有就派人上常府取,不准怠慢她,懂了麼?」
「常爺放心,麗兒一定會好生照顧白姑娘。」麗兒連連點頭允著。
「噢,等會兒若白姑娘問起我去哪,就說常府有要緊事,我晚些會捎訊兒給她,要她不用記掛。」
*** *** ***
或許是在補充前個晚上沒睡好的疲累,白初蕊這一歇,一下就睡掉了兩個時辰,若不是凝香執意闖進要喚她起床,否則要等她自然醒來,還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
麗兒在一旁焦急道:「可是常爺有交代——」
「囉嗦,你不說我不說的,誰知道我進過她房裡。」凝香隨手將麗兒往旁邊一推,打開門,人便大搖大擺闖了進去。
一瞧白初蕊還躲在簾子後頭掙扎不起,凝香一惱,倏地走去掀開紗簾。
「我說白家妹子,你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才肯起床?」凝香將臉湊在白初蕊面前說道。
沒意料她會把臉貼得如此近,以致白初蕊一張開眼,便被她嚇了一跳。
「幹麼那表情,見鬼了不成。」凝香嘴裡叨叨念,一邊伸手將白初蕊從被窩里拉起。被子落下美景乍現,凝香一見,一雙眼突然瞇緊。
她嘖嘖有聲地道:「瞧你這一身痕跡,可見方才常爺他愛得多用力……」
白初蕊順著凝香的目光往下瞧,先是瞧見自己一身裸露,她一時心慌,忍不住伸手欲遮,手一抬銅銬叮噹作響,突然問她瞪大眼睛。
這幾時又掛回她手上的?
「不……」白初蕊忍不住抱頭呻吟。
突聽到白初蕊這麼一叫,凝香登時嚇住。「怎麼回事?你是哪兒疼啊?!
「不是——」白初蕊不知自己該怎麼跟凝香說,她是在懊惱自己,竟然會在常隸的碰觸下壓根兒忘了提這麼重要的事。
若照白初蕊計劃,事情應當是這麼發展——她應當趁常隸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之際,跟他提出要他除去銅銬腳鐐的要求,她想以他疼寵她的姿態,常隸定然不會拒絕她,結果怎知事情全然變了調。
被迷得神魂顛倒的,竟是她自己!
白初蕊臉色越難看,凝香就想得越歪——只見她雙眉一皺,突然跳上床拉開白初蕊身上被子,只想一瞧究竟是哪兒不對。
白初蕊被她弄得又是氣又是羞,但礙於自己雙手雙腿被東縛住,一時竟難以隔開凝香撥弄的手勢。「你在做什麼?」
「你別光躲,把手拿開,我好看看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抹藥。」
「我沒有受傷!」白初蕊好氣又好笑。
沒有?!凝香驀地停下動作,一臉愕然地瞪著白初蕊瞧。「不然你剛在叫什麼?」
「我是在氣別的,你先下去。」白初蕊拉來被子掩住身體,凝香一瞧她動作,忍不住一嗤。
「遮什麼,你身上有的我哪個沒有——吶,衣服給你。既然沒事就快下床,我好叫麗兒幫你換條乾淨床單。」
白初蕊聽得滿頭霧水。「為什麼要換床單?」
「落紅啊,傻丫頭!」
凝香往床上一瞧,兩眼倏地瞠直,竟然沒有!這怎麼可能?隨後她又跑到白初蕊身前,拉開她正繫著綁帶的兩手,確認她腿間毫無血漬,終於忍不住驚喊道;「難不成你還是處子?」
聽見凝香這話,白初蕊也是一臉驚愕。連她自個兒也以為她已經是常隸的人了——兩人互看一眼,只見兩人臉上同樣浮現問號。
「我問你,」白初蕊穿好衣裳後凝香拉她一同坐下,一邊焦急地問;「剛常爺有沒有拿他的東西往你腿間塞去?」
這問題一問,白初蕊頓時滿臉紅。
「你別光臉紅,說話啊!」
吞吐了一會兒,白初蕊才勉為其難地答道:「算有吧……」
這是什麼答覆,凝香一啐。「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不信那個大個東西塞進你身體,你會沒發現。」
啊?!凝香這麼一說,白初蕊更愣了。常隸手指跟舌頭的尺寸!有那麼異於常人麼?
凝香眉頭一皺,她從白初蕊表情裡讀出了蹊蹺。她瞧瞧左右,終於找到一個差可比擬的東西來——桌上的紅燭。
「常爺的東西大過於它,」凝香手一指。「你瞧這尺寸就應該懂了,它進到你身體裡,不可能不痛的。」
白初蕊一瞧紅燭,心頭登時一驚。這紅燭少說也有三根手指粗細!她實在很難想像,五官俊美細緻、全身無一處不美的常隸,究竟能從什麼地方長出這麼大東西!
白初蕊窘極了,可瞧凝香認真的表情,白初蕊又覺得她不仔細說明不行。「我印象裡沒有那東西,常公子自始至終,只用他的手跟……嘴碰我。」雖然她和凝香都是姑娘家,可要生澀白初蕊吐露這種閨房私密,仍舊教她漲紅了臉頰。
凝香突然用著充滿嫉妒的眼神登了白初蕊一眼。「你真是前輩子修來的好氣,能遇上像常爺手段那麼高明的男人,你要知道,要一個男人不求他自己發洩,卻以你舒服快樂為前提,是多麼難得的一件事!嘖嘖,也難怪你剛才會累成那德行!」
被凝香這麼一說,白初蕊忍不住又憶起了常隸碰觸她的感覺,她突覺小腹一陣酸麻,彷彿常隸的手還擱在她腿間似的……但這會兒可不是動情的時候!白初蕊突然動了下身體,急忙將常隸身影自她腦裡推開。
凝香瞟了白初蕊,然後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往桌上一擱。
「我這只瓶子是拿來讓你抹那兒的,你第一次,我擔心常爺會把你弄傷了,不過看這樣,我似乎是白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