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搭乘新加坡航空這班飛機回來嗎?」
「嗯。」佟曉璐逕自檢查自己的行李,沒空理他。
「去新加坡是洽公,還是去旅遊啊?」季子騫彎起一抹魅笑,桃花眼直對她放電。
廢話真多!「對不起,先生,請問那是你的行李沒錯吧?」
甜美嬌柔的嗓音一傳入他的耳際,恍如天籟,季子騫的身體頓時麻酥酥,輕飄飄了起來。
「是啊∼∼我去新加坡談生意,這裡面有我重要的文件。」多哈啦一下,意圖引起美女注意。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呼!累死了,總算找到行李,她現在只想倒在床上睡大頭覺。
季子騫看著她,長相甜美,氣質清雅,說話時,態度淡漠又不失優雅,就像一朵百合花般誘人採擷。
「我等得肚子好餓啊!」季子騫露出俊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是嗎?」她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是啊,乾脆我們一起吃頓宵夜好了!」桃花眼仍頻頻對她放電。
「對不起,我得回家了。」佟曉璐無視他的電眼,啪一聲蓋上行李,只想回家喔喔困。
防備心十足的她,反而挑起他花心騫的征服欲。他輕咳了聲,展開舌粲蓮花的威力——
「Sorry,是我不好,讓你多跑一趟,你的腿一定酸了吧?」
「嗯。」佟曉璐點點頭,慶幸這匹狼總算說了句人話。
「老實說,從出關到現在,你在我腦海中已經跑了一個小時了。」
「啊」佟曉璐不解,半晌,意會出這是他勾誘女人的調情招數後,旋即撇撇嘴道:「你是看到鬼吧!」
「呵呵∼∼」季子騫咧嘴一笑,她真可愛。「我是室內設計師,對美麗的人、事、物會特別敏銳。」
油嘴滑舌的傢伙!講得那麼動聽,意思是說她很美嘍?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地勤小姐會被他逗得嬌笑不已了。
抬眸仔細一看,他身材魁偉,五官英俊,只要微微一笑,那雙上揚的眼尾閃亮如星,像在對人調情;還有那兩片滑不溜丟的性感薄唇,只要開口,像對人灌迷湯一樣,不喝酒就能把人灌得醉醺醺,暈茫茫。
但她不是聽覺動物,絕不輕易沉溺在他的花言巧語之中。
「是不是發情的季節快到了?發情的公狗就應該帶去獸醫院……」佟曉璐比出剪刀的手勢。「喀嚓!」
季子騫盯著她,突然放聲笑了出來。
這女孩外表看起來雖然溫柔隨和,但骨子裡倒是挺有個性。這樣駕馭不住、掌握不到的感覺,更興起他「花心騫」挑戰的樂趣。
「太巧了,我也認識幾個獸醫師,我們何不一起坐下來聊聊天,吃吃宵夜?」
這男人像鼻涕甩都甩不掉耶!「對不起,我正在減肥。」偏要他死了這條心。
她才往前走了兩步,他又跟了上來。
「減肥」他的目光露出讚賞。「我看你的身材很好啊。」
「這就是不吃宵夜的成果。」她俏皮地回他一句,眼眸閃著慧黠的光芒。
季子騫笑得白牙燦燦。
呵!女人要是太容易手到擒來,反而不是那麼有趣,像她這麼清純又聰慧的女孩,已燃起他追求的興致了。
「看來我真的要習慣你說話的方式。」
「習慣」她停步,直接戳破他的美夢。「我看我們應該不會有機會再見面了。」
「你是在醫學中心上班沒錯吧?」
「這……」佟曉璐詫異地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真抱歉,剛才為了要確認行李是不是我的,一打開就不小心瞄到你的工作證。」
季子騫話聽來無辜,但俊臉卻掛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痞笑,令佟曉璐的臉微微脹紅。
連工作證都看到了,哎呀!那她最喜歡的花貓內衣和蕾絲小褲褲不就也都被這匹狼給看光了?
看她兩頰瞬間酡紅的誘人模樣,季子騫迷人的桃花眼更肆無忌憚的放電,忍不住想多欣賞她的羞怯模樣。
「真是遺憾!就算知道我在醫學中心工作,我們也不會再見的,後會無期了!」
工作證上沒有科別標記,何況醫學中心內有三、四千名員工,要找到她也不是那麼容易。佟曉璐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這台俊得不像話的發電機。
「我有預感我們會再見的∼∼曉璐!」盯著她離去的嬌小背影,季子騫勢在必得地微微一笑。
這女孩真有意思!
不會等太久的,他很快就會和純情小百合再見面的。
季家大宅裡,祖孫一同玩著撲克牌,氣氛和樂融融。
「哈哈!我又贏了。」季奶奶一連贏了三回,心情大好,笑得樂開懷。
「奶奶太厲害了!我甘拜下風。」哄奶奶開心是季子騫最拿手的本事。「對了,奶奶,上回我請你幫我查的資料拿到了嗎?」
醫學中心的院長,正巧是季子騫的爺爺。
由於他的父母早逝,八歲以後,監護權就交給醫生爺爺、護士奶奶,從小他就在白衣天使的愛心羽翼之下長大,所以看見護士就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
「臭小子!我還以為你是特地回來看奶奶,原來還是有目的。」季奶奶輕啐一聲。
「不是啦,我是特地回來陪奶奶玩,順便問看看有沒有……」
「哼,少來了!」季奶奶輕嗤。「你查這個女孩子在哪科值班做什麼?是不是又想追人家?」
季子騫薄唇一揚。被奶奶養大的就是不一樣,他的一舉一動,包括呼吸幾聲,她都瞭若指掌,掐指算得出來。
「奶奶,我去新加坡回來時,不小心拿錯一個女孩的行李了,我想請她吃個飯應該不為過吧!」
「你啊∼∼」奶奶覷他一眼,心知肚明。「跟你爺爺一樣,什麼不好遺傳,就遺傳到風流花心,嗟!」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還是忍不住碎碎念。「要不是你爸媽走得早,你也不會受你風流爺爺的影響……唉∼∼都是奶奶不好,沒有好好照顧你啊……」
「奶奶對我最好了。」季子騫環住她的頸項,像孩子般撒嬌地啄了她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