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強脫他衣服!還妄想對一名堂堂男子漢霸「後」硬上弓?!
才剛踏進房門他就促不及防地被她一把推倒在大床上,他瞪著以撩人之姿大膽跨坐在自己腰間的左妤媗,此刻她正忙著抽掉他的領帶、扒去西裝外套,然後繼續進攻他的襯衫。
剎那間,房內只聞嘶——的一聲裂帛聲,他單薄無辜的襯衫就這麼被耐性用罄的她一把扯開,銀白衣扣紛飛進落,在幽暗燈光下反射出無助的光芒,逼得他早已懸在崖邊的理智眼看就要斷裂!
「左妤媗!你在幹麼?」瘖啞著嗓音,黑勳惱火低吼。
雖然搞不清她究竟是哪根筋接錯線,竟敢酒後亂性對他上下其手又搓又揉,但她若以為堂堂夜店教父魅影會任憑一個醉鬼予取予求、霸後硬上弓,她就太天真了!
再說,他也不認為毫無任何「經驗值」的她,真有本事挑起自己的「性」致……呃?
等等,該死!她的手在摸哪裡?!
「夠了,你快給我住手!」
十萬火急地制止她擱在自個兒褲頭皮帶上的柔荑,黑勳僵冷的臉龐驀地染上一抹暗紅,氣吼吼地喝道。
「吵死了,安靜點。」不理會無辜受害者的抗議,左妤媗好鴨霸地再度將身下的他壓回床鋪,眼神迷離、緋紅著雙頰嬌吒,兩個白嫩嫩拳頭還挺夠力地朝他的腹部狠狠捶了幾下。
「噢!」毫無防備地挨了幾記貓拳,黑勳的臉色非常難看。
要不是很肯定她此刻已醉到意識不清,不然他真要懷疑她是不是藉酒裝瘋,故意報復他!
「切,從沒見過這麼吵的抱枕!」
不顧家暴受害者的痛呼,左妤媗不滿地咕噥幾聲,隨即磨磨蹭蹭、蹭蹭磨磨地喬了個好位置,暈眩的腦袋瓜大刺刺地枕在他赤裸胸膛上,像只溫暖飽足的貓兒般咕嚕嚕地準備酣眠。
可被她枕在身下的黑勳,則是氣黑了一張冷峻冰山臉。
搞什麼?敢情她把他當成一顆繡花枕頭了!
「喂,你給我起來。」推了推賴在自己身上不動人兒,他惱道。
「唔,枕頭別吵,我好困……」
抬起白嫩柔荑朝噪音發源地——也就是黑勳的嘴巴胡亂搗去,睡意濃濃醉茫茫的她連眼兒都不睜,只是含糊地發出一聲咕噥,敷衍的態度讓他向來冷靜自持的理智倏然斷線。
「見鬼的誰是枕頭了?你快給我起……唔!」
惱怒的低咆在一枚突如其來撞上唇辦的襲吻下,愕然失聲。
這醉昏頭的小女人究竟在幹什麼?
她居然強、吻、他!
瞪著眼前倏然放大的酡紅醉顏,她長長的羽睫輕輕顫動著,白裡透紅的細緻臉龐如初開的嬌花誘人採擷。
左妤媗帶著酒意的柔軟唇辦溫暖地熨貼著他的唇,雖然技巧生澀……不,應該說是除了唇與唇緊緊相親著,她根本沒有半點技巧可言,但卻莫名地騷動了他的心,也引燃不應被挑起的情焰。
該死,又不是十六、七歲的急躁小毛頭,他怎麼會這麼容易被一顆青澀果子誘惑?實在太不應該了!
但不能否認的是,此刻緊密貼合在他半裸身軀上,曲線玲瓏、醉態嬌憨的她的確有誘人犯罪的本錢。
過去,他真是太小看她了。
「嗯,很好,這樣安靜多了。」
當她柔嫩誘人的唇辦緩緩自他唇上移開時,正陷入「吃」與「不吃」天人交戰的黑勳,就聽到這麼一聲滿意的咕噥。
「什麼?」理智回籠,他氣極地瞪向懷中人兒。
堂堂夜店教父魅影竟被一枚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的小女人強吻,目的只是為了要他安靜閉嘴?!
不僅如此,自己還差點被剝光全身衣物強壓上床陪睡,幸好他誓死守住下半身西裝褲,不然恐怕真會讓她給「強」了去,名節盡毀、清白不保。
這,這像話嗎?
這年頭社會是怎麼了!
「唔唔……好睏,別再吵我了!讓我睡……」
總算安分下來的左妤媗絲毫不明白他心底的掙扎,一手捲著暖呼呼的羽絨被,一手攬在充當抱枕的他腰間,睡得安然酣甜與世無爭。
「嘖,真是拿你沒轍。」
最終,黑勳敵不過那張純真安詳的睡顏放棄了掙扎,自暴自棄地任由她將自己當成一顆大型枕頭親親抱抱睡得香甜。
因為擔心她夜涼受寒,黑勳還細心地為彼此拉攏身上的羽絨暖被,但動作到一半他才驚覺自己在幹什麼蠢事,不禁在心頭又氣又惱地碎碎抱怨,卻仍是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她地蓋好被子。
「以後絕對要禁止她沾染半滴酒精!」瞪著天花板他擰眉沉道,決定明天就立刻頒發違禁條例。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他睨著身旁香甜沉睡的左妤媗陷入沉思。
此刻她清雅秀氣的臉龐少了平日的倔強,多了分令人憐惜的氣質,明明他可以冷血無情地一腳把她踹開,面對她小貓撒潑似的攻擊也不是無力阻擋,甚至勁掌一劈就足以讓她安靜昏睡到天明,可為什麼面對她酒醉任性的突襲,自己卻幾近縱容地放任她胡來?
雖然滿心不悅,卻怎麼也沒有推開她的念頭,只是一回想起她莽莽撞撞與左常平、左常安那兩個混帳敗類拚酒的畫面,就教他胸臆間燃起猛烈怒火,久久難以平息。
看樣子,也只能等明早她清醒後,再來好好算總帳吧!
到時候看這酒後亂性的小女人,要怎麼面對慘遭她剝光衣裳、還被強「抱」一整晚的他負責。
一想到她屆時可能會出面的尷尬神情,那羞紅的臉蛋和結結巴巴的無措模樣.讓他原奉煩悶的心緒匆然輕快許多。
他已經開始期待早晨的第一道曙光了!
第五章
結果令人期待的隔天清早,黑勳是在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被人給狠狠踹下床的。
「搞什麼,你在幹麼?」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他憤怒地低咆。
該死,這個睡完就翻臉不認人的小女人是怎樣?
竟然敢這麼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