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要為了一件小事做如此大的反應嗎?」趙裕仁難以置信。
「小事?如果今天燙傷的人是郭雅君,潑熱茶的人是寶兒,你們會認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嗎?」他嘲諷的勾起唇。
趙裕仁抿唇,沒有回答。
「不敢答,是不是?」他搖了搖頭。「你們當郭雅君是寶,當別人是草,我則剛好相反,對我來說,這不是一件小事。」
趙裕仁無法反駁,可是瞥向朱寶兒的眼神卻從原先的愧疚變成了責怪。
接收到他的眼神,她無奈的一歎。
「趙公子,你不必用那種眼光看我,從頭到尾我是最無辜的好嗎?明明是受害者,你的眼光卻告訴我,你認為一切都是我的錯。」真是讓人啼笑皆非啊!
他有些狼狽的撇開眼,心驚於她竟是這般雪亮聰慧。
「裕仁,你以為眾人對寶兒的敵意我真的不知不覺嗎?」虎將沉聲說:「你何不想想,你們為何要敵視寶兒?她惹人厭嗎?或者她得罪你們?對你們做了什麼壞事?我想應該都沒有才對,不是嗎?那麼,你們為何敵視她?」
「他們只是心疼雅君,沒有惡意的。」趙裕仁一頓。「老大,你該不會認為是雅君唆使的吧?她不是這種人,你真的誤會她了,她根本什麼都沒說啊!」
「她不用說什麼,只要表現出因為寶兒的存在而傷心難過的樣子就夠了。」他冷嗤,郭雅君的手段他清楚得很!「她是你們的寶,你們為了她,可以顛倒是非,可以踐踏他人,聽聽他們剛剛說了什麼,怪罪寶兒大驚小怪、反應誇張,害你們的雅君寶貝被我一瞪嚇哭了!你覺得這是應該的嗎?」他不怒反笑,笑中儘是蔑意。
「他們只是……心疼雅君啊!」他無力的辯駁。方才眾人的態度確實不對,他無話可說。「但是,老大真的錯怪雅君了!」
「就算我錯怪了郭雅君,她不是陰柔害物之人,但光是你們對待她、以及為她對待他人的態度,就足夠讓我對她退避三舍。這三年來,你們還不能領悟我根本不想和她扯上關係嗎?」
趙裕仁這下子真的無言了。
虎將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該說的都說了,他們若不能醒悟,他也無能為力。
「我們回去吧!」他對一直靜靜聽著他說話的小女人說。
朱寶兒點頭,有些不忍的望向沮喪的趙裕仁,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只是跟著夫君離開廣場,回小屋去了。
第七章
「真的要離開嗎?」回到小屋,朱寶兒輕聲問。
虎將不發一語的拉著她坐下,打開藥膏,輕柔的為她上藥。
疼痛讓她臉色慘白,貝齒咬著紅唇,忍著不讓自己痛呼。
「很疼,是嗎?」瞧她硬是忍著不喊痛,讓他有些氣,卻很是心疼,最後只能化為一聲輕歎。
「還……還好……」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上完藥應該會舒服點,你忍著。」
「嗯,夫君不用擔心,我忍得了。」
好不容易終於上好藥,藥性帶來一片清涼,減緩了那燥熱的疼痛,朱寶兒才吁了口氣,緊繃的肌肉也慢慢鬆懈,
虎將見狀,緩緩的舒了口氣,看著她手臂上的燙傷,終於回答她最先的問題。
「帶你來這兒,除了想避開麻煩之外,要教你防身的基本功也方便些,另外,我原本還打算,若你能適應寨裡的生活,就暫時讓你留在這兒,我可以放心的下山處理掉那些麻煩,結果眼下製造麻煩的卻是寨裡的人,那麼繼續留下也沒有什麼意義。」抬頭望著她。「不過,小豬仔,我得先告訴你,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她歪著頭問。
「現下外頭有很多人想要挾持你來威脅我,找我報仇,我們這一出去,可能會有應接不暇的麻煩,怕嗎?」
「怕,不過我會勇敢面對。」她堅定的說。
「我會保護你的,信我嗎?」他又問。
「我信你,我也會保護你。」她認真的答。
「那就有勞娘子了。」虎將笑得溫柔。「我該怎麼感謝娘子呢?」偏著頭,凝望著美好的她,炯然的雙目閃過一絲異彩。
娘子……他喚她娘子呢!
「不……不用了……」他的眼神讓她羞澀。他……想些什麼?為何光是一個眼神,就能讓她口乾舌燥?
「娘子,我會小心不弄疼你的手。」他倏地欺近,柔聲宣告。
不弄疼她的手?什……什麼意思?他想做什麼?
「啊!」冷不防地被他攔腰抱起,朱寶兒驚呼一聲,失措的迎向那雙熾熱的黑眸。「夫君?你要……做什麼?」
虎將沒有回答,直接抱著她走進她房裡,將她放在炕上,才帶著笑意,沙啞低語,「我要做今早海棠離開前,悄悄對你說的事。」
下一瞬間,朱寶兒只感覺到全身血液全住頭上衝,一張俏臉漲得火紅,心跳如鼓,越來越快,激烈得讓人擔心是不是下一刻便要眺出胸口。
「你……你……你……」她的口舌首次失去作用,一個「你」在唇齒間繞了數回,卻遲遲帶不出下—個字。
「你要問,我是怎麼知道海棠說了什麼,是嗎?」他俯首,鼻尖幾乎與她的相抵。
「嗯……」意識朦朧的喃應一聲,朱寶兒只覺男性的氣息神密的包圍著她,鑽人她的鼻間,讓她眼兒開始花了,意識昏了,身子軟綿綿的,他健臂一帶,她便癱在他胸前輕喘。
「其實我不太確定,不如我一件一件做,娘子來告訴我正不正確,可好?」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旁。
她不記得自己允了沒有,記得的,是他溫熱的大手在她的身軀上游移,是他濕熱的唇舌挑起了她所有的感官知覺,她敏感地顫抖、難耐的呻吟,應和著他粗嘎的泜喘,他們火熱的身軀相貼,最後那堅硬與柔軟的結合,那撕裂的痛、那體貼的停留,以及接著而來激狂的律動,皆使她無法遏止的輕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