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剛才的問題還沒解決。
「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
聲音都壓低了,卻還是被制止,因為那女人正在跟別人說話,不僅打斷了幾次他未完的話,竟還舉手示意要他等著!
磊子軒懊惱的抿著唇,很不悅的瞪著她。
「它脾氣並非如此暴躁,是因為左後腳的蹄鐵未換,使得它的蹄已受到嚴重磨損……」將馬兒交給員工,還不時提醒著:「請一定要溫柔待它。」
直到馬兒被工作人員牽走了,她才轉過來面對他。
「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磊子軒氣瘋了,像個野獸般的瞪著不語。
見那男人絲毫不掩飾內心恐懼著的憤然,恬可可有點怔忡了下,她以為他只有那副浪蕩不在乎的死德性,而此刻他過分的關心下,也令她不覺開始無所適從了起來。
「恬可可,我差點被你……」他又被打斷了,只不過,不是那不要命的女人,而是在場的所有人。
鼓掌聲此起彼落,四週一片叫好聲。
恬可可淡薄的掃了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他卻觀察到,那白皙如雪的臉頰,出現了一抹不自然的紅,並慢慢的暈開來。
一改那憤怒懊惱的神色,褐色的眸子微黯,磊子軒不禁看癡了。
「你剛要說什麼?」她僵硬的開口,似乎想揮開那股窘迫。
他卻笑而不語。
「到底是什麼?」他故意不說,更弄得她窘困至極,一股莫名怒火攀升,她輕輕掙脫他的手,強自不在乎,但那整張俏臉已透露出她生氣了。
「沒錯,我是有話對你說。」
「那快說呀。」微慍的聲音夾雜了熱烈的歡呼聲。
不喜歡這種感覺,她開始移動腳步,似乎有逃開的意思。
但,他卻一把捉住,一使勁,天旋地轉的便落入他懷中。她鼻端瞬間充斥著他懾人氣味,很誘人,也很危險,似乎清楚意味著,接下來的舉動是如此的逼人。
「你!放手,快放開……」她憤怒地想推開這個瘋子,想不到那男人卻把她的臉用力捧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狂吻她。
瞪大雙眼,這吻來的突然,來的迅速,讓她一時間無法理清,也動彈不得。
他吻得激烈,吻得非常瘋狂,渴望的像恨不得將她吞噬入腹,而那鉗制她腰上腕上的力道,霸道的彷彿宣示,她是他的所有……
經歷了剛才的事件,磊子軒才體會到什麼是害怕的感覺,這也是第一次有這麼大的恐懼,強烈到有種瞬間窒息的疼痛,害怕失去她,害怕沒有她,害怕將看不見她……這刻,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唯有抱著她、擁著她、吻著她,才能確切的感受到她還活著,還存在著……
不安的恐懼,讓他一時間慌亂了陣腳,他以為對她的感覺,僅止於弱肉強食之關係,如狼獵食前,會玩弄那個可愛的獵物,直到玩夠玩膩為止。
不過,似乎已不太可能了……
一種深刻而清晰的念頭正訴諸他的決定,他要定她了。
第4章(1)
恬可可簡直氣瘋了
她不敢相信,那男人……那道德淪喪的壞胚,竟當眾人的面強吻她!天底下竟有這麼荒唐、這麼不知羞恥的人
卑鄙。
無恥。
下流。
「根本就是個渾蛋!」
「是在說我嗎?」磊子軒穿著簡單,暗紅色的長髮也紮在身後,一臉爽朗的走進來,那高大的身軀已帶來令她窒息的氛圍,再說,他的存在本身給人的感覺,就一點也不輕鬆。
而他一出現,那憤怒的情緒全收進了那層冰牆裡,細緻的臉蛋馬上端著冷無表情,黑亮的眼睛維持一貫教人卻步的森寒。
唉……這就是所謂的冰山美人吧!表情略顯失望,但也很快的恢復自然,磊子軒走近她,雖然某人見他如見毒蛇猛獸一般,防備的往後退去,他仍能一派悠閒自若。
「怎麼不說話了呢?該不會是舌頭被我弄傷了吧!」他的嘴湊近她耳邊,帶著一抹訕笑地道。
溫涼的呼息,混著大麥的氣味,曖昧的、誘人的、輕緩拂過她髮膚,令她瞬間疙瘩肆起、背脊發涼……如果她屏息並且推開他逃走,不就等於間接承認他過人的魅力,已確實的影響她了。
「有什麼事嗎?」恬可可囓齒的說,暗地裡卻緊緊蜷握起十指。
對他屢試不爽的無聊調戲舉動,已讓她非常的厭惡反感,這陣子更是變本加厲,簡直把她當作是他的女人一樣,親她、摸她、捏她,一個不少的樣樣都來,她是保鑣,又不是他的玩物
憤慨的怒眼殺向吊兒啷當的他,彷彿恨不得在敵人找上他之前,先將他碎屍萬段,丟去餵狗似的。
「想要來解解『嘴饞』呀。」曖昧的眨了眨眼,勾著一張魅惑的笑臉。
「請您自重,磊先生。」每一句話承載數千萬噸的火藥,她警告的說著,犀利的眸子閃過寒光,她全身緊繃,已在備戰的狀態。
他卻不以為然,淨貼向那蓄滿殺意的嬌軀,一副不把她逼到死角絕不甘心。
「沒辦法呀,誰教有些人把我的女人一一趕走了,這幾天的禁慾,害我現在可是心癢難耐、慾火沸騰……」
這個禮拜,她已氣走了無數女人,因為要保護他,不必要的麻煩更該早點斬斷,磊子軒密密麻麻的女友名單,幾乎無不被她給刪光光了。
其實,也沒必要這麼狠,會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報仇兩字,誰教他手腳不乾淨點。哼!她就是要讓他慾火焚身的時候,沒有一個可以救火的女人。
早看穿她的計謀,他卻老神在在的,任由她惡意破壞,並完全沒阻止的意思,那是因為他另有妙計……嘿嘿
「真的好燙喔!不然,你摸看看,是不是都快燙得起火燃燒了呢?」不由分說的把她拉進懷裡,速度之快,讓恬可可來不及避防。
「走開!」大驚失色,很快的掙脫他懷抱,雖然只有短短幾秒,但他身上的味道已沾染她,如影隨形,令她五官一擰,那逾矩的行為更讓她心下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