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碰我試看看。」咬牙恫喝。
「不然呢?」他展開雙臂,作勢要撲上她。
她退後了一步,擺出攻擊的架式,而瞪著他的眼神更清楚明白寫著,敢造次,她下手絕對毫不留情。
「你這女人真不可愛!」聳個肩,雙手插入口袋,見她氣的七竅生煙,磊子軒樂成什麼樣的。「好啦,別那脾氣了,快去準備準備,我們要出去。」
依然瞪著他。
「怎麼,你不想去呀?」
「我為什麼要跟你去!」
氣話一出口,隨即她後悔了,她一向不是這麼不專業的人,還不是因為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氣味……擾得她心神不寧,搞得她神經緊繃,所以、所以才會……
「不,我剛的意思是……」
「無妨,你就待在家裡,我這去給敵人送性命去。」語罷,他轉身走出去,那腳步聲顯得輕鬆悠閒,雖不特別擾人,卻又無法忽視。
蹙起娥眉,她愣在原地不過幾秒,纖細的長腿邁開,她還是跟了過去,就算面色難堪、心有不甘,她依然是他的保鑣,以保護他生命安全為重。
走在前頭的他,聽見她幾近無聲的腳步聲,嘴角不禁緩緩上揚。
呵!他就知道她一定會跟上,雖然身後的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個任何人,都不可能支配了她的女人,但這種人卻往往因嚴謹的個性,洩漏了自己那顆脆弱的心……而這也是他想得到的,保護的。
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謎樣的賊笑。今晚,呵……就是今晚
一個渾身充斥著惡質魅力的男人,一個身份不清、來歷不明的壞男人,照理來說,把女人玩弄掌心中的他,理當受眾人輕視唾棄才是,但他的現身,馬上將場內氣氛炒到最高點。
他穿著一身黑的西裝,同色系的細領帶隨意繫著,白色襯衫敞開兩個扣子,微露古銅色的胸膛,率性、帥勁、迷煞場內的所有女性,可那頭暗紅色的髮絲,卻整齊的束了起來,俊美的臉龐也是乾淨,線條俐落。
對於眾人投射的注目眼光,他只是扯著惡質的邪笑,依然維持那悠閒的模樣,不過那雙琥珀般的褐眸,卻隱約閃著深不可測的冷謔光芒。
「兄弟,真有你的,稱你為女性殺手一點也不為過。」
「我看是騷包。」杵著枴杖,莫基不以為然的哼道。
瞪了好友一眼,身為宴會主人的藍爾,繼續負責把場子炒熱。
「我很開心,你今晚的賞光,也肯願意待這麼久。」見磊子軒一直望著大門口,藍爾很好奇的笑問:「還是有你要等的人?」
磊子軒但笑不答。向來,他是不大參加這種中規中矩的宴會,嚴肅無趣得令人髮指,更不可能待在一個地方,超過半個小時,那的確是浪費時間,至於他現在為何還待在此地得理由是……呵
深邃的目光繼續定著大門看。
「不管怎樣,我希望你今晚能玩的愉快。」藍爾依然好奇著,可好友不說,他也不便多問。
雖然是幾年的朋友,對於磊子軒的一切,藍爾仍是摸不透、理不清,他是法國人,偏偏有個中國味的名字;明明有龐大企業公司的負責人,卻整天無所事事;他總看起來浪蕩不在乎,但實際上卻不似這樣……
有人說他神秘,有人則批他故弄玄虛,更有人猜測他是聲勢炫赫的古夫拉伯爵之子,可傳言中那獨生子已在八歲那年出車禍死了……因為他的深藏不露,讓許多傳言臆測甚囂塵上,不過,他喜好女人和聲名狼藉這點,身為好友的藍爾,非常明白。
「喝,會來的原因不就是為了獵艷,而待這麼久的理由還不是正在覓尋獵物。」
「莫基,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何說話總是帶刺,若你一直這樣的話,小心我再讓你腳繼續掛石膏。」上次摔馬事件,讓莫基打了幾個禮拜的石膏,好在復原良好,現在只剩下右腿的傷了。而藍爾是他的主治醫生。
哼了聲,莫基悶悶吃起小點心。其實,他會故意找磊子軒碴的原因,是那小子不知道是吃了什麼藥,發了什麼瘋,死也不肯讓他會會他的救命恩人,無論送去的鮮花禮物,原封不動的退回,更別提要見上一面。
瞪著那慵懶地啜酒的好友,莫基不解的心裡塞著對磊子軒的不滿。
自從摔馬那天,在急診室裡向他們透露,開始對那高傲的東方女孩動了心後,磊子軒那小子就突然變得怪怪的。
一如現在。
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黑色的禮服櫬著她雪白肌膚,妝點後的臉蛋嬌艷驚人,可那眉宇間找不到分毫媚態,一雙清冷的眼神叫人望之卻步。
但冷若冰霜的她,卻意外的很對男人的味兒,她一現身,讓在場男性興致高昂、趨之若騖,因為難度越高,越能激發他們的戰鬥力,誰教男人天生喜歡挑戰。
不過,一陣風馳電掣的黑影,帶走了他們的希望,磊子軒不由分說的把她拉進懷裡,佔為己有,宣示意味濃厚。
下一秒,大廳內,忽然氣氛陷入了一種低迷的噪動,明明大家正竊竊私語,始終不敢發半點聲響,儘管男的氣、女的怒,卻只能摸摸鼻子,自認不如人。
「你!」
又來了,他為什麼總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推開他,警告的瞪著他,但他仍不死心的換個方式,大手握住她的。
「你怎麼這麼慢才來。」
「放手。」輕輕掙脫他的手,她往前踏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逼她來這裡,已經讓她很生氣,現在竟然還想吃起她豆腐,難道他就不能直接用講的,非得要動手動腳。碰到他,一貫的冷靜總是能瞬間消失。
下午,他說要出去,以為是要陪他去五花八門的俱樂部消磨時間,他卻帶她去名品店,逼她試上了好幾套禮服,更過分的是,還要她今晚做他的女伴。
恬可可一氣之下,直接甩頭就走,但那不願認輸的好強個性,逼得她又折了回來,不情願的穿上他選定的禮服,來這裡當他舞伴,誰教她現在所扮演的是他保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