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拉緊衣服,哽咽地說:「是的,我早知道你會討厭我,我本來就是醜陋的女人。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你睡在一起,不該親你,不該碰你!」
葉兒聲音裡的苦澀令因慾望得不到滿足而肝火正旺的易水寒迅速冷靜了。他也無法理解自己對葉兒的反應,以前他從來不迷戀女人,對自己的情慾也一向能控制自如,就連紅綢那樣的美女都無法打動他的心。
可是葉兒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她能輕易激起他的慾望,讓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此刻如果不是她堅決阻止他,他相信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佔有她。
他拉下她,將她擁在胸前,替她蓋好被子,歉疚地說:「對不起,是我不守信用,又太粗魯,我不該嚇到你。」
他的道歉和他溫柔的動住讓葉兒的心裡五味雜陳,她依偎在他懷裡沒說話。
「誰說你是最醜陋的女人?」過了一會,他輕聲問。
「我後娘。」
「她是瞎子!」他咒罵一句,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你是傻子!」又在她嘴上親了一下。
他的親吻讓葉兒心裡湧過一陣暖潮,可她故作不依地問:「我怎麼傻了?」
「因為人家說什麼你都相信,這不是傻是什麼?」
「可是她說的是我的身子丑……」她羞愧得說不下去。
易水寒抱住她,笑道:「你的身子跟你的臉一樣美麗,我喜歡。」
「你真的喜歡?」葉兒不確定地問。畢竟後娘的話傷她很深。
「是的,我真的喜歡。要不要我現在證明給你看?」易水寒扯扯她的腰帶。
她急忙說:「我相信,你不必證明。」
「相信就好,現在乖乖睡覺吧,不要再亂動。」
葉兒如言不再亂動,知道她與易水寒的關係已經徹底改變了。她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心裡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和幸福感,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如此感動和興奮過,更沒有人讓她如此信任過。
當他擁抱她、親吻她、愛撫她時,除了全然的喜悅,她有一種想與他合而為一,永不分離的渴望,那種渴望強烈的讓她心驚。
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她好喜歡這種感覺,好喜歡被他呵護!
她相信他也喜歡她,因為他剛剛已經告訴了她,還說要證明給她看,而她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因為她也喜歡他,非常喜歡,否則她不會讓他親近自己。
「易水寒,我喜歡你!」她低聲說著,並用手攬住他的腰,將自己的身子更緊密地偎近他,讓睡意帶走所有的意識。
聽到她的低喃,易水寒十分欣喜,他想跟她說更多的情話,可她已經睡著了。
「我也喜歡你!」克制著漲滿全身的激情,他俯下頭在她緊閉的眼簾上落下一串吻,用心向她保證,他會永遠喜歡她、愛她;而她,注定屬於他!
*** *** ***
「這裡的柳樹真多。」第二天早飯後,易水寒在屋前用柳條編製柳筐,葉兒坐在旁邊幫忙,看著山坡上河溝旁都是老柳樹時驚歎道。
「不然怎麼會叫柳樹坳。」
看著他熟練地編著筐,葉兒問:「幹嘛要編這麼多筐呢?」
「多嗎?」
「當然多,馬廄裡已經有不少了。」葉兒說。
「馬廄?」易水寒看著她。「你不是沒去過馬廄嗎?怎麼知道那有柳筐?」
想起昨晚睡覺的事,葉兒臉紅了。「你這人真討厭,幹嘛哪壺不開提哪壺?」
易水寒大笑。「你收買我吧,那樣我保證不再提那把不開的壺。」
「怎麼收買?」葉兒好奇地看著他。
「親一下,怎麼樣?」易水寒的眼眸中又閃動起讓葉兒心跳的光點。
「不要,光天化日之下不好。」葉兒拒絕。
「沒事的,這裡沒有人來。」
葉兒紅著臉搖頭。「不行,萬一來了人……」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被攫住。易水寒膝蓋上的柳筐滾落地上,取而代之的是葉兒柔軟的身軀,他的唇覆蓋了她,將她剩下的話盡數吞沒。
葉兒幾乎是立刻就有了回應,她發出低沉的呻吟,手臂本能地環繞在他的脖子上,將他拉近,以求加深這個甜蜜的吻。
「葉兒!」易水寒在她唇邊低喚,原來他只想親她一下就好,可是一碰到她的唇,他的自制力就全線瓦解。「再說一次昨晚你說過的話。」
「什麼話?」葉兒迷糊地問。
「說你喜歡我。」易水寒提醒她。
葉兒的臉更紅了,但她還是很快就回答了。
「是的,我喜歡你!」
「說你要嫁給我。」
「我喜歡你,可是……」
「沒有可是!」易水寒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堵住她的話。「說你會嫁給我!」
「好的,我會嫁給你!」有何不可?對蕭郎,她從來就沒有什麼深刻的男女之情,就算沒有易水寒,她也不認為自己一定會嫁給他,來此找他無非是為了逃婚。
如今她跟易水寒有了這麼多的牽扯,加上自己又真的很喜歡他,喜歡他的霸道與仁慈、強壯與溫柔,甚至喜歡與他鬥。她相信在他抱著自己滾下山坡時她就喜歡上他了,只是那時她不明白。可見她與他是天注定的緣分,不然為何讓她先遇到他?
聽到她的答覆,易水寒笑了,他用力親她一下,把她扶起在坐在身邊木凳上。「這樣才對。現在,讓我們趕快做完這些活,然後,我得盡快娶你……哦,等等,你說我該去找你爹娘求親嗎?」
他半真半假地話讓葉兒面色一變。「不用!」
「不用?為什麼?」易水寒至今仍不清楚她的家世。
「他們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葉兒不假思索地說。
易水寒聽了,眉毛一挑,表示不明白。
葉兒意識到自己回答得太草率,他自然不明白,於是解釋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值錢嗎?那是實話,我想即使我娘還活著,也不會在乎我的死活。她雖生下我,卻連個名字都懶得給,因為在她的眼裡,只有我爹爹的喜愛才是她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