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從洛陽嫁到長安的千金小姐,在生產後不久就落得如此下場,受到這樣淒慘的對待,事情鬧到整個雍州城的人都在討論。
小姐跟大小姐一向姊妹情深,在知道自己一直思念的姊姊受到這種對待後,也難怪她會大受打擊。
「我知道了,我會照料她的。」他凝著一張臉,嚴肅的說:「夜深了,沈小姐不如先到他處歇著,程均,送沈小姐到另一間房休息。」
豆芽感激地望他一眼,就默默地跟著程均離開,把一切都留給翟逍天處理。
她相信,這個未來姑爺,一定能把小姐安撫好的。
翟逍天踏入房內,馬上聞得滿室酒氣,而桌上也擺了不少空的酒壺,至於沈慶兒,正一動也不動的趴在桌上。
她怎麼可以這樣糟蹋自己,翟逍天實在不敢相信,她竟會用酒來麻痺自己,難道她沒聽過『酒入腸時愁更愁』這句話嗎?
「慶兒,醒醒。「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拍拍她的肩。
才剛昏睡沒多久的沈慶兒,在他的搖動下,迷迷糊糊地睜開朦朧醉眼,似乎想努力的看清眼前影像,更舉起雙臂在空中揮了揮,喃喃道:「不要管我……」
「如果我不管你,誰會管你?」他滿臉疼惜,同時也帶著不悅。「是誰教你這樣喝酒的,一不開心就灌醉自己,你到底是向誰學的?」
「鵲翠教的……還有我爹他們都這樣啊……」沈慶兒終於張大雙眼,聽到熟悉的聲音,認清了來者後,眸子便泛紅起來。
「怎麼了?很難受嗎?」他無奈的歎息道:「待會兒喝口茶,解解酒,你就會覺得好過一些。」
「不要管我……你出去!」她其實沒有醉昏到那個地步,只是她不想被他撞見自己這副樣子,也不想見到任何男人。
「我不出去,如果你非要喝酒才高興的話,我陪你一起喝。」說完,翟逍天就把桌上餘下的酒全給幹了。
沈慶兒身子猛地一震,原先壓抑的委屈全都湧了上來,便哇地大聲大哭起來,衝著他又打又罵。
「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害的,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為什麼總要將女人欺負到這般田地,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們?」她語無倫次地喊叫著。
「姊姊是個好女人,她這麼美麗溫柔,一直都只聽從你們的安排,嫁給了那個完全素未謀面的男人……你們說他是好人,你們都在亂說!為什麼他要這樣對待姊姊,為什麼我們女人注定要被人欺負,如果嫁給你們男人,就注定會有這種命運,那我寧願不要!」
難道她要像那些怨婦一樣,等男人的寵愛一過,就開始日日夜夜折磨自己,直
到受不了了,再來終止自己的生命好結束痛苦嗎?
翟逍天聽了她的控拆和不滿,頓時感到心疼不已。為了讓她好好發洩,他任她
打罵,等她打累了也罵累了,才又緊緊的把她擁在懷裡,在她耳邊低喃。
「慶兒,雖然我不知道你姊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並不是全天下男人都是這
樣的,這也不會是女人必然的命運,你不要想得太負面,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這樣的委屈。」
「你說慌!」
「我沒有,我是說真的。」他凝視她半晌。「我不知道其他男人怎麼想,但我是會愛惜妻兒的男人,絕不會這樣對待我的妻。你姊姊的事,我會向沈小姐詢問清楚,再找人處理,你不要太擔心。」
慶兒姊夫的行為,實在不是大丈夫所為,更是他所鄙視的,再加上受害者是慶兒的姊姊,他跟她一樣感到非常氣憤。
「逍天……逍天……你人真好!」沈慶兒感動得流淚,自己能遇見這麼好的男人,此生夫復何求?
「你現在才發現嗎?」他低笑道,溫柔地替她拭去那令人心疼的淚珠。
「我早就知道,我喜歡的男人會這樣溫柔……」光是他那番話,就令她不得不感動。
「好了,我去叫人打水來給你洗臉。」翟逍天抗拒著體內湧起的怪異感覺,急著放下她想走出房門。
「你別走、別走啊!」 一雙白皙纖長的玉臂卻主動圈上他的頸項,還伴隨著她急切的呼吸。
「慶兒,別這樣。」他的身體竄過一陣顫僳,心火升騰,耳根熱了起來。 「我等下會回來陪你。」
沈慶兒抬頭看他,笑容嫵媚迷人,醺然道:「原來你也有害羞的時候……」
「心愛的女人在懷,我怎麼可能無動於衷?不過你再不放手的話,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他低聲笑道,知道她是醉了,才這麼逗著他玩。
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她暫時忘記她姊姊的事,不再那麼傷心。
沈慶兒臉紅得更厲害,千嬌百媚的望著他,輕輕吻上了他的唇。
翟逍天一怔,貼著她的臉輕輕摩挲,溫柔地確定道:「慶兒,醒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我是喝酒了,但又不是醉到昏迷不醒,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皺眉,賭氣地在他唇上輕輕嚙咬。「你啊,怎麼越來越囉嗦……」
「因為這樣會玩出火來,就好像上一次,差點……」只要想到上次兩人差點失控,還吵得不歡而散的場面,他就感到頭痛。
「你不想要?」不待他出聲,她熾熱的櫻唇便朝他壓下來。
他渾身的熱幾乎被她挑起,翟逍天有瞬間的恍惚。 「你願意嗎?」
「我不是答應過你,這輩子只擁有你一個男人嗎,你怎麼這樣問?」她低低地笑出聲。
翟逍天的心馬上熱烈激盪起來。她是認真的,是真心希望與他相伴一生一世,這個認知,使他毫無顧忌地加重這個熟吻。
神魂飄蕩之際,他把她抱到床上,放下羅帳,將吻落在她如雪般的肌膚上。
她被他逗得快要魂飛魄散,全身如爛泥一般,不禁輕聲喃道:「天,你根本就很懂這回事……」什麼正輕八百的形象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