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你家今年尾牙要幹嘛?」
「莫扎特電音家族的搞怪派對,外加自己弄的尾牙樂透,讓大家玩個夠。」其它部分就委託專人製作,她只要動腦筋就行。
「啊?」樂透?「你要怎麼弄?」
「設計一個封閉式的電腦樂透遊戲就OK了。」
「說的容易。」哎,是啦,很多事對小惠來說都很容易。「可是何必搞得這麼複雜?找幾個藝人唱唱跳跳,發獎金發禮物也過得去啊。」
「我家情況沒你家那麼穩定,必須加強凝聚力。」向員工展現誠意。「而且我姐還沒上軌道,需要人幫忙。飯店的每股獲利不過一元上下,尾牙辦得這麼熱熱鬧鬧,我也很吃力,可是不這麼做不行。」
「小惠,你不是立定志向,再也不跟家裡的事業掛鉤嗎?」心裡卻還是牽牽扯扯,放不下。
她空茫地盯著螢幕,視而不見。
「我不是在烏鴉嘴,而是怕你又受傷。你全心全意地惦念著家裡的事業,勞心也勞力,付出那麼多,誰感激過你了?」不做還好,一旦介入,不論做好做壞,都有人念。
「辦完這次尾牙,我就收手。」算是做個了結。
「別自欺欺人了。你如果辦得不怎麼樣,給他們冷嘲熱諷也就罷了。萬一你辦得太成功,你就完了。」
「我只是為飯店營運做拉拉隊的工作。」沒要搶誰的風頭。
「你的眼中只有飯店,你姐的眼中釘卻是你。你信不信,明年尾牙,你姐一定會搶著要辦。」與妹妹的成果一別苗頭。
夠了沒有?為什麼連這種事也要拚個高下?
「小惠,乾脆就把整個活動放手外包,不要管了,專心去談你的戀愛吧。」
班雅明也這麼說過,可是……
「只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對你講這種沒良心的話。」實在是不忍再看小惠笨笨地自掘墳墓了。「你把這次尾牙籌畫得太搶眼,媒體最愛的就是你這種有話題的場面,又玩又鬧又大發鈔票,連我都想參加,完全對準了大家的胃口。可是你姐沒這個本事。明年她如果硬要自己來,搞得灰頭上臉,結果死得很難看的一定是你。」
總得有個可以遷怒的對象,才足以洩恨吧。
或許是如此,但……她還是懷著一絲希望。說不定,這次會有轉機。
她想回家,再試一次。問題是,班雅明放不放人,他們目前的關係又是什麼?情人?性伴侶?彼此的性奴隸?還是……
他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只是不動聲色。但愈來愈常帶她一同出入的反常舉動,令她不安。他這是在就近監控她嗎?如果跟他明說,他會不會讓她走?如果她表現得合作一些,他會不會通融?
她漸漸領悟到,他是一個獨佔欲很強的男人。凡是侵犯到他這領域的,即使是她,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更何況,她已經逃離家裡,投奔到他的網羅,被他視為是他的了。如果回去,是不是形同切斷了他倆的關係?尤其他對她相親的事,非常感冒。她的返家之舉,要是被他誤解成是企圖回頭去嫁那位大少爺,事情會更難收拾。
怎麼辦?
「你變得聽話多了。」
他在車後座淡淡笑吟,閒望窗外掠過的風景。
她坐在他身旁,不敢動,不敢出聲,慶幸臉上的大墨鏡掩護住她的神情。
「是想通了呢,還是在盤算什麼?」
呼吸變成一件困難的事,她只能竭力保持疏離,不想給人看出什麼。
「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
他轉過森幽的笑意,垂睇她柔順的尷尬與緊繃。
「我都很喜歡你最近的乖巧。」
前座的司機,聽不懂他們的中文交談,也看不見他在後座探入她裙內的怪手,一路捻揉著她赤露的嫩蕊,悠遊捉弄。
他的囂張行徑,她早已見怪不怪,只要別傷她的面子就行。
高級而隱匿的料理亭,常是他和人談要事的地方。跟什麼人談,她不知道。談了什麼要事,她也不知道。她不懂日文,也看不到與班雅明交涉的人,因為彼此之間隔著一扇和室的紙門。是為了隱藏她,還是掩護對方,她不知道。
紙門那方,似乎有兩、三人,不斷與班雅明這方肅殺溝通。他呢,聽起來很正經八百,其實正一面談,一面剝出她衣物下的豪乳,讓她張腿面對他,跨騎在他盤坐的身前,以她的女性深深吞沒他的男性。
她討厭這種處境,卻被他帶領得愈來愈能適應。這樣的接觸太開敞,太全面,為了避免失控,她必須咬條手巾在口中,不想給人知道這方的光景。
太丟臉了,她覺得自己簡直像個……
頓時,充滿男性滿足感的歎吟,驚動到她,紙門那方的對話也愕然中止。
班雅明!
一聲巴掌,門的兩方都沒有聲響,僵凝著氣息。
沒有人聽到有流淚的聲音,也聽不見美麗臉蛋上忍無可忍的憤怒。無聲的痛斥,全咬在顫抖的小小紅唇上。
夠了。這種卑劣行徑,真是夠了!
她忿忿拉妥衣衫,也不管自己毫無遮掩的淚顏,也不管在門那方的是什麼人,也不管他們會怎麼想,她決意要走,什麼都不在乎了。
她還在乎什麼?他明知她包容他的底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惡意犯規,羞辱她的尊嚴。他這是在幹嘛?跟別人宣示他的主權嗎?好證明她是屬於他的?
做夢!
包廂正門,在那方的另一側。她豁出去地推開隔絕兩方的紙門,打算就這樣橫跨那些神秘人士所在之處,揚長而去,卻連她這方的紙門都還沒推開,就被猝地鉗住腳踝,拖倒在地。
「幹什麼?」他鬧得還不夠?!
「你都不避諱了,我還顧忌什麼?」
俊魅的嘴角一勾,立刻匍匐壓在倒躺榻榻米上的嬌軀,胡亂扒扯她的衣衫,瘋狂舔吮任何一處他侵略得到的肌膚。
滾開!他簡直下流到極點!
鐵臂悍然勾住她膝後,強制她妖冷地分敞自己,迎接他的欺凌。雄壯的飽滿強行擴展她的柔嫩,一再地要求她的接納。她再怎麼捶打攻擊,也阻止不了他狡詐的挑釁;挑釁她活躍的官能,極度易感的需求,和嬌野狂浪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