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哪些人了?」柔語哄勸著,長指順勢游移到緊繃起伏的酥胸,來來回回翻山越嶺,在雪嫩的曲線上緩緩摩挲。
隨著她急促的心跳,她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不,正確地說,應該是他就是有辦法,讓人明明有機會逃卻一點也不想逃,乖乖等死。
那下場太悲慘了,她不想殉職。
「是你說我們不再是朋友的,所以我只能照規矩來了。」他愛死了她倔強又難堪的嬌態,更愛踐踏她高傲的自尊。「你說,通常在這種場合逮到不速之客,都該怎麼處理?」
「如果對方又沒做什麼,就放她定啊。」她硬撐著傲態,側臉斜睨。
「你人真好。」
「哪裡。」
「可是我人很賤。」不住摩挲的長指在悠悠啞吟之際,猝地伸進低胸的襟口,勾出柔嫩的乳頭,架在小禮服襟口外,供他飽覽。「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義務要平白放你走。」
她驚愕得張口結舌,一時間腦袋空白,沒經歷過這種意外。
「班雅明,我警告你!」
「請說。」他洗耳恭聽,同時擰著她的乳頭在指間疾疾轉不停。
電殛般的衝擊令她抽緊了背脊,竟本能性地挺起身子,彷彿邀請他繼續蹂躪。
「你好可愛。」甜美又淫蕩。「比起我第一次帶領你的時候那種扭扭捏捏,坦率多了。」
她沒有!是他太……
他的手指似有魔性,將她的思緒全吸往易感的乳峰,任他兜轉挑弄。她也很想反抗,只是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雙手會乖乖垂在身側,小掌趴在牆面上。
她已經立志不再……所以應該……
混亂的意識,在迷眩中緩慢停止,恢復微弱的理智。
美眸茫然眨巴,喘了好一陣才勉強撫平呼吸。他怎麼突然停手了?他在看什麼麼?
幽微中,透過薄弱的冷光,她看見他邪魅的隱約輪廓,在淺淺笑著,頰上刻著深深的酒窩。他詭譎的單眼皮,薄亮如刀,鑲嵌著稀有寶石般的黑瞳,深邃而神秘。很多女人著迷於他奇特的東方魅力,淪陷在他的高深莫測裡。她也曾如此,但如今難道不會再如此?
他也在看她,看著她酣然迷望他的模樣,像純真無邪的娃娃,卻同時袒露著飽滿的雙乳,雪膚上一片粉嫩,泛著情慾漸起的色澤。
「我不知道你到底為了什麼跟我翻臉,劃清界線,但是我很想你。」
她也是,而且好幾次都痛苦得想衝回他懷裡。
「寂寞嗎?」
不要這樣問她,她會承受不住。
「我很寂寞。」他的大掌撫往自己身前,並不掩飾西褲底下亢奮的壯碩。「打從螢幕中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以前的事。」
啊,以前……
她從什麼都不知道,被他親手調教到令他俯首稱臣的以前。那時,濃烈激狂的肉慾之中,首度聽到他暴烈的嘶吼時,她嚇呆了,不知道他為什麼如此地為她瘋狂。
以前。他黏膩霸道的以前、他貪得無厭的以前、他任性大膽的以前……
她常獨自懷念。
「你不回來嗎?」
她茫然凝望他展開的雙臂,渴望她曾擁有的一切。可是,現在已不是以前。
「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私交。」連她都錯愕於自己的冷淡。「今天不過是因為工作,才會不小心在同一件案子上跟你交手。」
展開的健臂,停滯良久,才極其緩慢地環回胸前,氣焰凝重。
「你真要跟我公事公辦?」
她沒有辦法對上他的視線,只能勉強點頭。
一聲長歎,自厚實的胸膛深處逸出,令她神迷。她連瞥一眼他捲起襯衫袖口的臂膀都不敢,糾結有力的肌理,只會令她想起他曾如何把她捆擁在懷裡,剝奪她的呼吸。
他一直深瞅著她,獨自觀賞她毫不自覺的旖旎綺想,傻傻暴露了她對他癡癡的依戀。
到底是什麼使她刻意疏離他?
「好吧,宗小姐,我們不攀任何私人關係。但是對我們這種經手委託案件的人來說,關係很重要。」
她怔怔轉望。
「因為涉及情報。」他好心提點。「如果你能夠提供一些你那方的情報,這次的事我就算了,直接放你走。」
他居然願意善罷罷休?太詭異了。
「當然,基於禮尚往來、平等互惠的原則,我也會有限度地提供我這方的消息。」畢竟大家都是在各自的老闆底不做事,只要把事情順當辦妥就成。至於究竟是用什麼方法辦成的,沒人有那個閒情過問。
「例如?」她可沒那麼好拐。
「你不是想探查今晚來賓的名單嗎?OK啊。」他一掏手機,將套房外的壯漢叫進來,卻又不允許壯漢深入,只准他站在客廳門板前,聆聽內房更衣間遙遙傳來的命令。「林,念一下今晚宴會的邀請名單。」
壯漢大驚,不明所以。但他受的訓練,最重要的就是服從。
「是已經出席到場的來賓,還是——」
「全部。」
她呆瞠美眸,不懂近在她眼前的和藹笑靨。
壯漢流水似地傾讀一長串名單,滔滔不絕,毫不遲疑或保留。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地徹底執行,不問緣由。
他到底在幹嘛?
「嘿,別發呆,好好聽呀。」他好笑地捏捏她的臉蛋。「我是不會給你倒帶重來的。你能記多少,就全靠你自己的本領了。」
她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起了裙擺。
「品味不錯。」他直接伸指探入她內褲深處。「啊哈,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陰險的得意笑容,徹底羞辱了她的高傲。
她正要痛斥制止,卻驟然憋為一句悶吟,嬌嗔撩人。外頭客廳傳來的朗讀也一怔,隨即繼續,故作鎮定,卻連連結巴,愈讀愈急促。
「嘖嘖嘖,真是太可怕了。」他敬佩地勾抱起她嬌嫩的大腿,以他的粗壯摩挲她甜蜜泉湧的女性。「難以想像你沒有我的日子,到底是怎麼過的。」
她驚慌顫抖,強忍著他刻意遲延的折磨,打死都不屑哀求。
「這份名單我不能給你,你就好好地聽。聽到的,就是你的了。」只不過,他同時有其它的事要忙,這是公務時刻的閒暇縫隙。「為人下屬,就得自己努力找尋工作的樂趣,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