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火燎燒,齊嚴的雙目,亮得猶如火炬。
硬如烙鐵的男性,隨著他一次次振腰,隔著綢裙揉擦,揉得她的腿間酥麻不已,逐漸汩出,不同於浴水的溫潤春潮。浴桶裡的熱水,也隨著他的挺動,一次一次的濺出浴桶。
他的強悍,漸漸把她逼迫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別、別……嗚嗚,不要……」她連連嬌泣,柔嫩的身子,緊貼著他顫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嗚嗚,不行、不行,她快要……快要……
她頻頻喘息,以為自己已經無法承受更多,齊嚴卻鬆開對她的箝制,有著厚繭的指掌探進綢裙之下,輕撫著她細嫩的肌膚。
纖柔欲倒的寶寶,嗚咽的喘著氣,無助的眨著眼,望著黑眸炯亮,每寸肌膚都結實黝黑、閃著水光的丈夫。
「不……不要……」
她想求饒,他卻不肯放過她。
粗糙的指,陡然襲擊她最嬌嫩的花核,先前積累的刺激,霎時間如煙花般炸開。她纖腰亂抖,聲聲嬌泣,隨著他堅挺熱燙的男性,隔著綢裙,再一次重重的頂撞,她雙眸含淚,仰頭泣叫一聲,烏黑的長髮也披散而下,落入晃蕩的浴水……
第五章
當晚,齊嚴就離開主樓,直到天亮,他都沒有回來。
整夜都睡睡醒醒的寶寶,心裡充滿了困惑,躺臥在軟榻上,獨自一個人,迎接清晨的日光。
昨晚,在浴桶裡頭,他們……
精緻清麗的小臉上,因為回憶而嫣紅,但彎彎的柳眉,卻又因為疑惑而蹙得緊緊的。
昨晚他們摸也摸了,親也親了,她被擺佈得迷醉不已,直到齊嚴抱起她,回到軟榻上頭,替她擦乾全身時,她還慵懶不已,沈浸在歡愉的餘韻中。
之後,甜蜜的疲倦感湧來,她倚偎在丈夫的擁抱中,沉沉的睡去。直到夜裡,寒冷的感覺,突然將她驚醒,她才赫然發現,齊嚴已經不見蹤影。
她等了又等,有時等得倦了、困了,不小心打了個盹,又會用力搖頭,把瞌睡蟲全數甩開,才能強迫自己繼續保持清醒。
等待的時光,總是特別漫長,也讓她的小腦袋,漸漸開始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
唔,雖然,他們在浴桶裡做了好親密的事。但是,那跟以往齊嚴在床笫之間,會對她做的事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這種「過門不入」的狀況,以往從來不曾發生過。
她還清晰記得,他的唇、他的指掌引發的那陣醉人狂喜,只要稍稍回想,身子都會不由自主的輕顫。
但,歡愉愈深,失落也愈深。
齊嚴並沒有真正要了她。
她想了一整夜,幾乎想破了頭,還是不明白,他為何中途罷手。難道說,是她「表現」得不夠好,他還是認為,她的身子養得不夠好?
嫩軟的小臉,羞得紅通通,躲進錦被下頭。
其實,她好想告訴齊嚴,她的身子應該已經無礙了。因為,昨夜的一番親暱,並沒有讓她感到任何不適,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舒服,那就是她還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他的擁抱、他的炙熱、他的……
唉啊,好羞人!
寶寶躲在被子下,緊閉著眼兒,發出羞極的呻吟。
「少夫人?」
丫鬢的聲音響起。
被子下頭的嬌軀驀地變得僵硬。
唔啊,她想得太過入神,居然沒有發現,貼身的丫鬟已經進了主樓,準備要伺候她晨起梳洗。
「少夫人,您不舒服嗎?」丫鬢又問,聲音靠得好近。「要不要我通知總管,快點請大夫來?」她剛剛聽見,少夫人在被子底下,呻吟得好大聲呢!
寶寶連忙坐起身來,慌忙的搖頭。「不用了,我沒事。」
「但是,您的臉好紅——」
「我沒事,真的!不用去找大夫了。」她強調。
「是。」
丫鬟恭敬的福身,心裡縱然有些狐疑,也沒有多說,一如往常的,熟練的伺候寶寶下床,坐到黃銅大鏡前梳洗裝扮。
直到綰了發,簪上鈿翠,另一個守在門外的丫鬟,才福身通報。
「少夫人,早膳已經備妥了。」
「喔,」被伺候著穿上紅錦狐裘的寶寶,略略思考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先別送上來,我要去前廳一趟,看看爺出府了沒。」看窗外天光,時候還早,齊嚴這會兒說不定還沒出府。
想著丈夫,她就心頭甜甜,卻沒有發現兩個丫鬟都憂心忡忡,無聲的交換了—個眼神。
裝扮妥當後,她迫不及待的踏出王樓,提著綢裙,走過迴廊。因為走得有些急,來到前廳時,她小手撫著胸口,有些兒的微喘。
她張望了一會兒,沒瞧見齊嚴的人影,心裡正有些失望,就看見總管正指揮著奴僕,忙著整理前廳以及偌大的庭院。
「喂,仔細點,連點灰塵都不要留下。」總管比手畫腳,忙得像顆陀螺,任何細節都不放過。「啊,你!對,就是你,別動那盆萬年長青,那可是慕容家送給爺的禮物,少一片葉子都不行!」他呼嚷著。
「總管。」
聽見那嬌軟的聲音,總管立刻轉身,滿臉笑容,急忙迎上前去。
「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沒有。」寶寶搖頭,語音輕柔,不論面對任何人,態度都和善得讓人如沐春風。「我只是想問問,爺出門了嗎?」
總管的頭垂得低低的,嘴角的笑容有些顫抖。「是的,爺一個時辰前就出門了,去聚財坊清點一批要送往京城的貨。」
寶寶有些訝異。
一個時辰之前?那個時候,天都還沒亮呢!他竟這麼早就出門了。
「呃,少夫人,爺出門前,吩咐了一些事情。」總管心裡為難,卻還是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在心裡掙扎了一會兒,只得硬著頭皮說了。
「什麼事?」
「爺交代,說他從今晚起,就要睡在書房。」他不敢看寶寶的眼睛,刻意迴避她的視線,就怕自己一時不忍,會說不出口。「等一會兒,我就帶幾個人過去,替爺收拾些衣物。」
她訝異極了,覺得像是什麼心愛的東西,突然被人剝奪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