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鷹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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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頁

 

  黑鷹比對了長箭,發現他所言不虛。「你看見了射箭的人嗎?」他問道。

  「我只看出他是契斯特的人,但不確定是哪一個。」

  茉莉踮起腳尖,試著迎上黑鷹的視線。「拜託,黑鷹,讓他走好嗎?」

  她輕柔的語音迴響在空氣中一晌,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輕柔地呼喚黑鷹的名字,而且她的懇求中似乎還包含著承諾。黑鷹當下做好了決定,他拿起被踢飛到角落的刀子,割斷洛賓身上的繩索。

  這名傳奇的英雄人物說:「謝了,或許有一天我可以回報你,到時候讓我知道。」他揉了揉手腕,然後將淚痕滿面的瑪麗安擁在懷裡。「和我一起離開吧!」他說道。「我們可以結婚。」

  「哦,我非常樂意。」她毫不遲疑地說道,小臉上煥發著幸福的神采,使得她比平常都更美麗。洛賓以指按住了她的唇,然後推開臥室的門,確定門外沒有危險,他帶著瑪麗安,沿原路攀牆下去。

  他們離開後,茉莉評論道:「哦,多麼愚蠢的瑪麗安!」

  黑鷹將她的身子攬進他懷中。「為什麼……因為她放棄了頭銜及一切的舒適,跟著一個除了他的愛以外,無法給她任何東西的男人離開?」他問道。「瑪麗安並不愚蠢,而是非常地勇敢,為這樣一個女孩,男人可以放棄一切。」他稱讚地說道。

  他的手臂環住了茉莉,而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力量,他們的身軀相貼,然後他將她的腳抱離地面,再緩緩放下她,讓她的身子順著他滑下來,然後他親吻她,他的手揭開她的睡袍,佔有一個渾圓的山峰。

  「不,不要!」她震驚地喊道。

  「親愛的,距離黎明只剩一個小時,讓我愛你,不要再一次地拒絕我。」他感覺到她的抵抗。「該死,在我們新婚夜之前,你不必給我一切,但至少給我些什麼好品嚐的!」他的唇碰觸她的喉嚨,向下至她的乳峰,她的心跳得好快。

  「不,黑鷹,不要這樣子對待我。」她喊道。

  「茉莉,你剛才對我提出了要求,而我答應了,現在我也要求些什麼!」

  「你不是在要求,」她氣呼呼地說道。「你從來不要求的,你都是命令,然後直接奪取。要求?絕不!」

  「我剛才要求了,茉莉。但我絕不懇求、絕不屈膝,我是個男人呀!」他攤開雙手。「你究竟想要由我這邊得到什麼?」

  「你問得似乎你能夠給我我想要的東西。」

  「我會的,」他允諾。「你想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她笑道,非常地得意,他剛提議給她一切,她卻拒絕了。

  黑鷹幾乎出手打她,她的挑釁實在令他無法忍受。他粗魯地抓住她的身子,他的嘴強吻上她的。他感覺到自己下顎處腫痛及疼痛,並決定要這個小女巫也感到疼痛,他的手撫遍她的全身,蓄意弄痛她,他的唇則同時有效地抑止了她的呼喊,這個吻是野蠻的、無情的。

  最後他突兀地放開他,冰冷地說道:「你指控我只會取……我就做給你看!」他滿佈傷疤的手探入她的衣服領口,用力撕開。

  「我的天!我美麗的衣服,你毀了我擁有的一切東西,你真的是瘋了!」她哭喊道,雙臂抱胸,試圖遮掩自己赤裸的雙峰。

  他喊道:「我欠你一件睡袍,及用你的馬鞭打你一頓!」他抓起馬鞭,茉莉則轉身就跑,她漂亮的長腿及豐滿的臀部呈現在黑鷹面前。黑鷹的怒氣頓時稍了,代之興起的是強烈的慾望。她奔到角落,再也無處可逃,只好轉身面對他,她的眸子大睜,充滿了恐懼,等待他用馬鞭打她。但現在的黑鷹只想帶領她認識愛的藝術。

  他抱起她的身子,想要親吻她,但他的胸甲壓住她赤裸的雙峰,令她痛呼出聲。他詛咒一聲,拉下胸甲,扔到一旁的地上,他跟著解下他的長褲,他大膽的象徵便裸露在她面前。茉莉不敢看他,一逕睜著一對懇求的眼睛看著他的臉龐,而她清楚地看見了他綠色眸中的慾望。

  他的身子將她困在牆上,他彎起膝蓋支撐她,準備稍後的進入。他踮起腳尖,已興奮不已。

  她需要武器來保護自己,而她所有的只有一張利舌及她的機智。她喊道:「你令我作嘔!你是最不文明、最殘酷的野蠻人!你的慾望快把我逼瘋了!除了你自己外,你根本誰也不在乎!你的侍從躺在附近就要死去了,而你能想到的只有交媾!」

  茉莉的話將他震回了現實,而且生平來第一次,黑鷹真的為自己感到羞愧。他突兀地放開她,拿回胸甲穿上,離開了房間。

  茉莉的身子軟塌塌地倚在牆上,她握緊拳頭,詛咒出聲。「上帝,姓柏的,我和你沒完沒了了,終有一天,我會教你懇求,我會要你為你所做的一切道歉!」

  黑鷹走回他的帳篷,他聽見維斯喃喃囈語的聲音,知道他正在發高燒。他掀開帳篷布,走進去。艾琳正在喂維斯喝下某種棕色的藥汁。聽見他進來的聲音,艾琳抬起頭。她看見了他臉上的青紫,但一開始並沒有置評。「我很高興你回來了,」她說道。「再不久他就會大量出汗,然後燒就退了。我需要你幫我為他換衣服及換床單。」

  他點點頭。「謝謝你照顧他,艾琳夫人。」

  「剛剛為了茉莉和某人打架?」她問道。

  「我搞錯了對象,」他聳聳肩。「但我一輩子都是這樣……不停地作戰及流血。」

  「黑鷹,你有皇族的血統,對不對?」

  「是的,」他坦承。「柏家的祖先是征服者威廉的弟弟柏洛特。」

  「太遺憾不是由你們這一系的人繼承皇位,天知道潘家的血液裡有太多瘋狂及不良的遺傳。」她歎了一口氣。「唉,或許生命中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只有變化。」

  他平平地說:「我們只能希望這些改變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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