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怎麼會這樣呢,她怎麼會和他發生這種事?
她躺在床上抱著頭懊悔不已,只差點沒懊惱的呻吟出聲。
她剛剛到底是被什麼附身了,怎麼會和他……
她用力的搖頭,甩開腦中那再度令她臉紅心跳的畫面。天啊,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她以後到底要拿什麼態度來面對他呀?她真是快瘋了啦!
記住,你是我的。
她突然間怔住,坐起身來用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看能不能讓自己冷靜點、清醒些。
他真的對她說過這句話嗎?還是一切都只是她自己幻想出來的?
幻想?
她又怔了一下,接著皺緊眉頭。原來她對他有幻想呀,難怪他一吻,她就忘了自己姓啥名啥,傻愣愣的一下子被他吃干抹淨,真是個笨蛋!
可是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把他從同事變成男人在看呢?是他第一次吻了她之後,還是更早以前?
可惡,她到底在做什麼呀7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力和時間談戀愛,應該要把全副精神都放在店裡的業績上才對,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記住,你是我的。
他是認真的嗎?說這句話的真正含意又是什麼呢?先前他說他已經喜歡上她了,這是真的嗎?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喜歡的呢?
好煩喔,好好的關係幹麼弄到這麼複雜,這都該怪他,可惡!
「叩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她在一瞬間立刻躲回被窩裡,雙眼緊閉,連動都不敢亂動一下。
「又菱,你醒了嗎?我可以進去嗎?」門外傳來於寒的聲音。
於寒姊?她立刻睜開雙眼,大叫出聲。
「醒了!等我一下,於寒姊,等我一下。」她一邊叫一邊迅速的跳下床,以最快的動作穿上衣服,然後衝到房門前把門打開,將站在門外的人拉進房裡,再快速的將房門關上,動作一氣呵成。
「你這是幹麼?」於寒好笑的問,但一看見她額頭上包紮著紗布的傷處,立刻又皺起眉頭。「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段又菱搖頭。
「任何傷到女生臉部的傷都不能叫做小傷。」於寒一臉嚴肅。
段又菱伸手輕觸了下自己的額頭,無言以對。
「我聽說流了不少的血,傷口很大嗎?會不會留下疤痕?」
「我不知道,但邵覺說——」她猛然住口,突然想起了她迫不及待的將於寒拉進房裡的目的,現在可不是討論她傷口的時候。
「於寒姊,我該怎麼辦?」她突然緊緊地抓住於寒的手求救。
「什麼怎麼辦?」於寒被問得一臉莫名其妙。
「就是……」她張口欲言,卻又猛然停了嘴,又羞又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說明。
看她臉紅的模樣,又瞥見她脖子上有著可疑的紅點,再轉頭看到床上凌亂的被褥,於寒突然間明白她為什麼會欲言又止了。
「邵覺終於對你出手了,嗯?」她笑著揚眉。
段又菱羞得低下頭去,不知該如伺回答。
於寒迅速的將她拉坐到床上,一臉曖昧的盯著她,「感覺怎麼樣?他的床上功夫有沒有進步?」
段又菱臉紅得像是隨時都會燃燒起來一樣,根本就沒注意到於寒問她的問題除了辛辣之外,還帶著暗示。
「於寒姊……」她哀求的叫道,既羞又窘。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在不好意思什麼?」於寒忍不住調侃。
「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不想讓她繼續這個問題,她憂愁的問。
「有什麼好怎麼辦,他不是早就對外公佈說你是他老婆了嗎?」於寒說得輕鬆簡單,一點也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那是在演戲。」
「那就假戲真做呀,反正你們也真的做了不是嗎?」
「於寒姊!」段又菱紅著臉,嬌嗔的打了她一下。
「我沒說錯呀,你們不是做過了嗎?還是我誤會了?可是你脖子上那一點一點的明明就是吻痕,我應該不會認錯才對。」於寒繼續逗著她玩。
「於寒姊——」段又菱完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只好讓一張臉愈漲愈紅。
於寒見狀,噗哧一聲,再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段又菱哀怨的看著她,好後悔剛剛幹麼要讓她進房裡來。
「唉,幹麼這麼哀怨,你應該高興才對,這麼一來你有了老公,小澤也有了爸爸,可謂是一舉兩得、喜事成雙,你不覺得嗎?」她笑著說。
老公?爸爸?邵覺從頭到尾根本就沒說過要娶她好不好?
他只是看你可憐,覺得像你這種未婚媽媽玩起來沒有負擔也不必負責,才會暫時跟你在一起而已,別以為自己真的能夠嫁給他。
廁所中那女人說的話突然在她腦中響起,她用力的搖頭將它們甩開。
「怎麼了?」於寒收起笑意,專心的研究起她。為什麼她臉上的表情會在一瞬間突然充滿了苦澀呢?
「我只是不知道以後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邵覺。」她坦然的全盤托出,「如果把一切都當作沒發生過的話——」
「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你這麼做只會把他惹火而已.」於寒直接打斷她。「聽說他今天踹了廁所的門?沒想到他生起氣來會這麼驚天動地,我勸你還是別惹他生氣的好。」
「那我到底該怎麼辦?」段又菱眉頭緊蹙。
「順著他,不管他想做什麼,只要順著他就行了。」
段又菱愣了一下,萬萬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這可是一點都不像是於寒姊會說的話啊!順著他?她竟會要她做個逆來順受的女人,她有沒有聽錯?
「於寒姊?」
「很訝異我會這樣說?」於寒看著她,一派瞭然。
她點點頭。
「我會這樣說是有原因的。」她只是微笑。
「原因?」
「你現在先不要問我是什麼原因,只要照著我的話做就行了。」
「可是……」段又菱的臉上充滿了猶豫的神情。順著他的意思不就代表她得做邵覺的女人嗎?這樣做真的好嗎?她真的可以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