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們都沒有交談,靜靜的享受著夜晚才有的靜謐。
冷蝶吻不時從眼角偷睨著他,發現官鐸耘的身形比她想像中還要高大,近一七○她,高度居然還不及他的肩頭哩!
「對了,於經理今天下班的時候,把一張會場的設計平面圖放在管理室那裡,我得先到守衛那裡去拿。」她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叫了起來。
「哦。。那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過去就行了,馬上就回來。」她轉過身子,朝一樓的方向跑去。
飯店的會場範圍很大,光是用跑的也要十多分鐘,當她跑到管理室時,整個人已經氣喘吁吁了。
「嗨,警衛先生,我想要跟你拿——」推開管理室的玻璃門,眼前的景象卻讓她說不出話來。
警衛肥胖的身子斜倚在圓椅上,臉色蒼白不已,頸項上還插著一根針,蝶吻衝上前去,連忙將那根針從他的頸項中抽出來。
她將頭顱湊上他的胸口,發現他呼吸雖有點微弱,可心臟仍在跳動,她打開針管,湊近鼻端,想嗅出這種藥劑究竟是什麼。
一個深呼吸,她差點被針管內的氣味給嗆暈。那是一種含氯醇的安定藥物,若是藉由針管將超常的用量注入靜脈後,會引起昏迷的反應,最後還可能會導致死亡。
是有人趁展覽場僅留守衛當差時闖了進來!?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對方的目標正是官鐸耘!
蝶吻立刻拿起桌上的電話撥給保全公司,請他們盡速過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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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官鐸耘現已身陷險境,她一刻也不多加耽擱,立刻轉身跑進電梯,直達五樓。
她小心翼翼步出電梯,但整條長廊上空空蕩蕩的,一點都看不出有遭人
入侵或是蓄意破壞的痕跡。
該不會……他們早就知道官鐸耘人在會場之中,直接衝往會場了吧?
從監視錄影帶裡面看得出,潛入飯店的壞人們總共有三個人,而現在正
值警衛交班的時間,大樓裡根本沒有任何警衛在,保全公司尚在趕來這裡的
途中,她一個弱女子又怎麼和三個大男人搏鬥?
難道就看著官鐸耘被他們帶走,看著他們奪走他的性命!?
一想到他有可能會死,蝶吻全身不禁打了個寒顫,一股勇氣隨即霸住她的身子,為了救出他,她願意和這些人搏上一搏。
但,她現在連他在哪裡都不知道……
不過,沒什麼好怕的!為了官鐸耘的生命安全,她早就置死生於度外了。
她壯著膽子,走回會場辦公室,慢慢將大門推出一個縫隙,發覺官鐸耘根本不在他的臨時辦公室裡。
糟糕!看來那些人把他帶走了。但,他們把官鐸耘帶去哪裡了呢?
蝶吻連忙展開搜尋,她不相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能將官鐸耘帶出這棟大樓,他一定是被他們抓到某個無人的會議室中去嚴刑拷問。
說到嚴刑拷問,一個念頭倏然掠過腦海——這些人的目的和她一樣,一定也是為了官鐸耘研發出的新藥而來的。
該死!她不能讓他們達成目的。
冷蝶吻小心翼翼的打開一間閭的辦公室大門,但就是看不到官鐸耘的蹤影,就在她急得發慌的同時,隔壁的一間儲藏室傳來一陣陣的撞擊聲。
蝶吻屏住呼吸,輕挪步履,無聲無息的推開儲藏室的門,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倒抽幾口冷氣。
三個穿著灰色水電工衣服的彪形大漢,聯合將官鐸耘押在牆上,任憑他有再大的本領,都無法動彈,而他竟然還一臉漠然的瞪著他們瞧,沒有一丁點兒的驚懼之色。
「官總裁,咱們打個商量,只要你願意交出SB,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其中一個人緊揪著他的胸口,另一隻手則用力的架在他的頸項上。
「別作夢了。」他的語氣很淡。
「姓官的,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朝另外兩個人使個眼色,那兩個人立刻開始痛毆官鐸耘的腹部。
官鐸耘身強體健,在他們朝他一陣拳打腳踢後,儘管嘴角已沁出血漬,但他還是連眉頭部不皺一下。
「你交不交出來?一那個帶頭的緊抓著他的上衣領口,見他仍沉默不語,故意用膝蓋在他的腹部狠狠的頂了一下。
「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交出?你們未免也太天真了吧!」他皺著眉頭,冷冷的說道。
三個灰衣人為之氣結,帶頭的男人從懷裡掏出一把槍,陰著一張臉將槍抵在他的胸口,持續恐嚇他:
「你不相信我真的會一槍斃了你嗎?」
「殺了我,你不但拿不到想要的東西,搞不好你們老闆還會氣得不肯付錢。」官鐸耘抹去嘴角的血漬,涼涼的說。
「姓官的,你可別太得意忘形,你看我敢不敢殺了你!」被官鐸耘這麼一激,帶頭的那個男人將手槍上了膛,直勾勾的抵住他的胸口。
站在門外的蝶吻看到這一幕簡直嚇得魂不附體,那男人已經準備玩真的了,偏偏官鐸耘又是一副倨傲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向他們討饒的意思。
她的身子直打哆嗦,從那個男人的神色中研判,只要他一個不爽,真的會動手做掉官鐸耘。
該死!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官鐸耘脫困?
在冷蝶吻一籌莫展的時候,眼角看到放在走廊轉角的滅火器。
她記得曾看過一部驚悚電影,女主角拿起滅火器往綁匪的頭砸下——
說時遲那時快,眼見那個男人就快扣下扳機,蝶吻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扛起滅火器,高舉至頭頂,衝進了儲藏間裡、朝著持槍者的後腦袋砸了下去!
「哇!」持槍者痛得當場失聲尖叫,槍枝也隨之掉落在地。
那男人轉過身子瞪著她,劇烈的痛楚讓他緊搗隹頭顱,憤怒的眼神好似巴不得當場就宰掉她。
官鐸耘沒想到她會在選在這個時候出現,而且還像個神力女超人似的、手持滅火器敲擊這壞蛋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