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是誤會,我一整天等著冬漢的電話,就為了想跟他提這件事,這只是純粹幫朋友的忙……」沒想到還沒跟他通上電話,事情就先曝了光。
「是嗎?大嫂,你不愛盛凱嗎?還是這只是為了取信於我的借口?」房秋茵一臉的不以為然,她是站在大哥那邊的,因為大哥的痛苦她都看在眼中,心裡非常不捨。
「我愛冬漢!秋茵,告訴我冬漢在哪裡?他還在國外嗎?還是回來了?」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她必須去見他,將事情解釋清楚不可。
「我哥他不會見你的。」他要見的話,早就自己來了,還會派她來嗎?
「不管他願不願意見我都沒關係,我必須去找他,求他見我一面,讓我將誤會解釋清楚。」她知道,想要見到房冬漢,就必須先讓房秋茵對她放下成見,否則房秋茵絕不會告訴她房冬漢的下落。
「秋茵,請你相信我,我和盛凱是清白的,我只是受托於他,幫忙在夏律師面前演一場戲,當然這其中的原因我不明白,但我真的是不得已的,請你相信我。」
房秋茵不說話,陷入思考當中。
看歐陽明麗激動的樣子,並不像造假演戲,她說的話應當可以相信。
難道這真的只是誤會一場?
她純粹是幫朋友演一場戲?
深思熟慮後,房秋茵決定先找出誤會的原因。「我該怎麼證明你說的話?」如果歐陽明麗可以證實她和盛凱之間是清白的話,她會考慮告訴她大哥的去處。
「我帶你去見盛凱,他會告訴你一切,幫我證實我的清白。」
*** *** ***
深夜,房秋茵開車親自載著歐陽明麗到俱樂部。
原來房冬漢回國後便住進這裡。
「謝謝你,秋茵。」她下了車,感激房秋茵願意聽信盛凱的解釋,還幫忙送她到俱樂部來。
「祝你好運,我也只能幫到這裡。」接下來就看大嫂自己的造化了。
「我的確需要你的祝福。」她站在車子旁揮手道別,目送房秋茵的車子駛離。
一陣冷風吹來,灌進領口和衣袖裡,令人一陣發寒。歐陽明麗拉攏外套,轉頭看著燈光還亮著的別墅,強振起精神,堅決的走上階梯,來到門口。
她伸手握住門把,旋開。
門沒落鎖,她輕易的就進入裡頭。
站在酒櫃前灌酒買醉的房冬漢,身形驀地一僵,臉色鐵青的側轉身子看向門口。
「滾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凌厲的黑眸一看見那令他痛苦萬分的纖細身影:心就有如千刀萬剮般痛不欲生。
對著她大聲咆哮,他抓著已經半空的威士忌酒瓶,回頭往樓上走去。
歐陽明麗心裡一陣難受。
「你別走,我是來解釋的!冬漢,你聽我解釋好嗎?」她追到樓梯口,看著他孤單的背影。
「不必解釋,我認了!如你所願的簽了離婚協議書,我都這麼做了,你還不滿意嗎?」他繼續朝樓上走,步伐不曾停下,不想聽什麼狗屁解釋。
心都被傷得這麼徹底了,恐怕再也恢復不了。
「我不滿意,因為我不要離婚!我愛你,教我怎麼能放得開你,就這樣因誤會而跟你分開?」求求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歐陽明麗跟著拾級上樓,內心祈求著他願意聽她說話。
「你愛我?真是天大的笑話!歐陽明麗,滾出我的屋子!這裡我可沒送給你,不過市區的那棟房子我也不想要了,就當是我這個蠢前夫送給你和盛凱的結婚禮物。怎樣,我夠大方吧?」走到二樓樓梯玄關口,他一手抓著欄杆,穩住有點顛晃的身子,仰首朝嘴裡灌進一大口酒,聲音淒涼哀愴,令人鼻酸。
「求你聽我把話說完好嗎?如果我說完了你還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走,從此再也不會打擾你。但是,就算我離開了你,我也不會和盛凱在一起,因為我跟他只是朋友,從來不是愛人,我心裡愛的人只有你而已……」她哭了,聽著他這般痛苦的聲音,讓她忍不住眼眶發紅,眼淚兇猛的掉下來。
「哼!」他冷笑,覺得她的話可笑之至。「我真後悔自己沒有在七年前就一走了之,在我生命中有多少女人等著我青睞,而我卻笨笨的不予理會,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又灌了一大口威士忌,酒精卻麻醉不了他內心的傷痛。「不過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會了!因為我已經把你趕出我的生命之外,從此時此刻開始,我要愛別的女人,不會再愛你半分。」
「好,你可以不愛我,可以去愛別的女人,但是請你聽我說!我和盛凱去見夏律師,真的只是幫忙他演一場戲……」她哭得更凶了,往前踏上一個階梯,站在他的身後。「我和盛凱是清白的,盛凱他愛的是夏律師,而我心裡深愛的是你,我跟他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夠了!我不想聽。」他冷漠憤怒的回頭。「滾出去,立刻給我滾!」手臂一個大弧度的揮動,將站在身後的她揮離。
「啊~~」歐陽明麗反應不及,被他的力道給揮得往後退一大步,腳步頓時踩空,整個人縮成球狀往樓梯滾落而下。
「明麗——」房冬漢驚恐萬分的丟下酒瓶,急忙追下樓來。
「……好痛。」她摔落的身子在一樓大廳地板上停住,身體受了撞擊,頭部也是。
「你有沒有怎樣?老天,我不是故意的。」他蹲在她身邊,臉龐發白的將她抱在懷裡。
「我、應該沒事,只是頭暈。」她感覺眼前一片黑,手扶著暈眩的額頭,剛才摔落的驚恐讓她不斷喘氣,臉色慘白。「冬漢,你願意聽我說了嗎?」
她身體疼,頭暈目眩,但還是堅持要先把誤會解釋清楚。
「現在什麼都別說,我帶你去醫院。」他小心的抱起她朝門外走,心裡自責又內疚,在醫生沒確定她沒有大礙之前,他無法靜下心來聽她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