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用去醫院,我真的沒事。」她抓著他的手臂,哭泣的祈求。「冬漢,聽我解釋好嗎?求你~~」
「夠了,我現在不想聽。」一切等到醫院後再談。
他步伐加快的走出別墅。
歐陽明麗難過的看著他緊繃的臉,心裡一陣發涼,難過的明白自己真的無法挽回他了。
*** *** ***
因為有輕微的腦震盪,四肢還有些許的擦傷和瘀傷,歐陽明麗被留院觀察。
她在被送進醫院之後,有昏迷現象,一整個晚上,有時清醒,有時昏睡。
在這段期間裡,房冬漢一直待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直到早上護士告訴他,她的情況沒問題之後,他才離開醫院,返回市區公寓整理衣物,順便幫她買早餐。
歐陽明麗在他離開不久之後清醒過來,獨自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病房,神情淒迷的品嚐著孤單,還有房冬漢的冷情,這一切讓她徹底的感到心寒。
她下了病床,穿妥鞋子,決定離開這裡。
孤孤單單的走出醫院,不顧櫃檯護士的詢問,她逕自搭著計程車回到房冬漢的市區公寓。
從鞋櫃拿出備份鑰匙,她開門進入裡頭。
來到房間,她拿出當初帶來的三個行李袋,將自己的衣物一件一件整理放進去。
她決定搬離這裡,既然房冬漢已經堅決要離婚,不願聽她的解釋,不肯信任她的感情,那麼她留下來也是多餘的,縱使他打算將這房子送給她,她也不會接受。
既然要離婚,就分個徹底吧!
整理好行李,她走出門外,鎖好門,將備份鑰匙放回原位。
「我走了。」看著這個住了幾個月的地方,她心裡有著濃濃的留戀與不捨。
她並不想走,可是卻無法留下,只能帶著無法言喻的哀傷離去。
站在電梯口,她看著電梯一樓一樓的上升,直到她所在的樓層。
叮!
電梯開啟,兩扇銀色的門滑開,她彎下身拎起腳邊的三個行李袋。
「不准走!」驀地,一道高大黑影從電梯裡竄出,擋在她的面前。
她手裡的行李袋鬆脫,掉回原位,低掩的眼眸瞪著眼前的筆直長腿,整個人呆掉。
「誰准你離開醫院的?害我回醫院時找不到人,都快急瘋了你知道嗎?」那黑影伸出手,將三個行李袋一起抓走,另一手順勢將纖細的她也抓走,抓進自己寬闊的懷裡。
「為什麼還……找我?你已經不要我了不是嗎?」她感覺他在發抖。
因為恐懼?還是擔心?
為什麼?
她茫然的不知道他此時的想法。
「誰說我不要你了?是你先不要我,我逼不得已的只好選擇不能要你。」他是被迫做出這情非得已的選擇。
但是,昨天晚上送她進醫院時,他就後悔了,深深的感到後悔。
「可是你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面簽了名,還不肯聽我的解釋……你誤會我跟盛凱,你明明就不要我了。」她的聲音有些空洞,內心也是空蕩無助。
「我要你,一直都要你!」他摟緊她,緊密到恨不得揉進自己身體裡。「明麗,我願意聽你的解釋。走,我們進屋子裡去,我會冷靜的聽。」只要她不走,要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不要,我不要說了。」反正說了也沒用。
想到昨晚他的怒氣,想到他害得她從樓梯上滾下來,還有他不耐煩的怒吼,她就心涼,感到非常委屈.
「不!你得說清楚才行,不說清楚的話我不會放你走。」他害怕她真的會一走了之,一手拎著行李,一手摟著她踏進屋子裡。
關上門,他將行李丟在玄關,把她帶進房間內。
「在你說明之前,我必須先把離婚協議書撕掉。」離婚協議書就被丟在門口,他剛剛放下行李時撿到了,正好給他挽回婚姻的機會。「我們不離婚了,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離了!」
當著她的面,他撕掉了離婚協議書。
她哭了,在他將協議書撕個粉碎之後。
「你好可惡!竟然不聽我解釋,就先簽下離婚協議書……我討厭你。」她像個孩子坐在床上,嗚嗚咽咽的哭著。
「我承認我錯了,錯得離譜。」他整個心都擰了起來,不知所措的站在她面前,內心自責萬分。「你別哭了,我相信你跟盛凱是清白的,從現在開始,只要你說的話我都櫃信。」
蹲下來,拉著她擦拭眼淚的手,他溫柔的誘哄著她。
過了許久,她終於停下哭泣,哀怨的瞪他,眼淚稍稍止住。「真的相信?」
「我發誓!」他舉手保證,神情真摯。
「好,那我說給你聽。」她破涕為笑,拉來他的手背,替自己擦乾臉頰上殘留的眼淚。「那場戲得從盛凱打電話約我幫忙時開始說起……」
娓娓道來,她將整件事情做一個完整的說明。
房冬漢冷靜的聽著,緊抿的冷硬嘴唇,緩緩勾勒出笑容。
這真的是誤會大了!他的確是個大笨蛋,竟然誤會了她,還差點毀掉他們美好的婚姻。
「對不起,我錯了,我該學著相信你。明麗,我該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這愚蠢的行為?」他認錯,乖得像個孩子。
她偏著頭、擰著細眉,認真的思考著。
他緊張的搓著手,就怕她還是堅持要離開,心裡不安到了極點。
她笑在心裡,但臉上不動聲色。
「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說。現在我想睡了,頭還有點痛呢。」回到床上,蜷著身子躺下來,她刻意背對著他,裝出疏離的樣子。
「我帶你去醫院,頭痛不是睡覺就能解決的。」他擔心得直冒冷汗,坐近她的身子,溫柔的祈求她能配合。
「不要,我好想睡,你要陪我嗎?不想的話……」
他立刻躺了下來,伸過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寬闊的胸膛親密的熨貼著她細緻的背。
「別吵我喔。」她舒服的歎息,小手搭上他擺在她腹部的厚實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