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的清白最重要,你都讓我看遍摸遍了,爺兒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你也只能嫁給我……」
「你不喜歡我呀!」她牙一咬,打斷他的說教。「如果因為你做了什麼,就要你娶我,這是為難你,我不想……」
「我有說過我不喜歡你嗎?」他瞪著她,語氣冰冷得嚇人。
冷冷的反問卻讓悅眉整顆心都燃燒起來了。
她原以為昨夜可能是一個結束,或是一個曖昧不明的開始,可九爺呀,他沒醉得糊塗,他清清楚楚知道一切,甚至在對望的此刻,他的眸光還留有昨夜的狂野……
幸福就在眼前嗎?九爺真的願意重拾他昨夜所大聲譏笑的愛嗎?他在這擁抱的瞬間已經願意打破誓言再去愛人了嗎?
即使她對他早已心意篤定,但一連串的疑問還是讓她慌亂了。
「你是沒說不喜歡,但不代表就是喜歡……」
「我頭還疼,別囉嗦。」
她的話讓他給吞沒了,光天化日下,他竟就這樣重重地吻了下來,態意鑽入她微張的小嘴,纏捲住她的丁香小舌,一再地挑逗吸吮。她受不了他的誘惑,昨夜壓抑而下的欲求再度高漲,身子輕輕顫抖著,只能伸手用力抱住了他,以更激狂的綿密舔舐回應他。
他的眉兒啊!祝和暢全身轟地燃燒了,猶如野火遼原,一發不可收拾;他更加深入纏綿,密吻如雨點般落下,一雙大掌從她背部滑了下來,沿著她曼妙的曲線用力揉撫著,將她往他的慾望擠壓了進去。
日頭高照,閉起的眼睫裡一片火紅,密密相貼的身體摩挲著、纏綿著、愛撫著,熊熊火焰越燃越猛,好像有什麼東西快要進發出來了。
他大吼一聲,索性打橫抱起她,大步往房裡走去。
「九爺……」她臥在他懷裡,雙眸微張,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不覺雙頰酡紅,無力地扯著他的衣襟道:「你……你還沒吃粥……」
「吃什麼粥!」他目光鎖定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他現在想做的是將嬌嫩可口的她給生吞活剝吃了。
「九爺……」她眼眶熱了,身子也顫動了。
他依然低頭凝視她,沒有忽視她湧上清淚的盈盈水眸,但現在他已經停不下來了,只能以雙臂抱緊輕顫的她,低頭吮去她的淚珠,鄭重而迫切地告訴她:「眉兒,你是我的,你永遠是我的。」
她淚水流了又流,他的親吻也沒有停歇,因著他的擁抱,她不再顫抖,眸光交錯,彼此眼裡皆是滿滿地盛載了對方。
昨夜的激情還沒結束,他踢開房門,再將房門踢關了起來。
日光曬上窗欞,南風吹拂,窗紙後頭的灰色紗簾輕輕晃動著,窗外花叢亦是迎風招展,紅的、黃的、紫的、綠的,朵朵嬌美,色色明艷,就像姑娘的清麗姿容,自然散發芳香,讓男子不由自主地迷醉了。
「走了嗎?」祝嬸仍站在院子廊邊,拿手掌遮住了一張圓臉。
「呼!走了。」同樣也拿手遮臉的祝添放下手,吁了一口氣。
「差點長針眼了。」祝嬸揉了揉眼角,眨眨眼。「這好咱祝福還睡著,教小孩子看到這種場面不太好呀。」
「噯,不小了,明年就給他娶大妞了。」
「說的也是。」祝嬸眉開眼笑,望著偌大的院子。「將來呀,這裡會有九爺和悅眉的孩子,也有咱們的孫兒,到時可熱鬧了。」
「老伴,嘿!咱好久也沒那個……嘿嘿!」祝添扯著老婆的手臂。
「嘿什麼!」祝嬸自顧自地走掉,開心地盤算著,「嗯,今天中午就給九爺和悅眉燉鍋雞湯補補身子,也得給祝福做個醒酒方子。喂,老伴,怎麼拉了一張馬臉?餓了?這樣吧,九爺不吃的粥,就給你吃了吧。」
*** *** ***
新長的粗硬鬚根刺癢著她的臉頰,她耐不住呵呵笑了;他還不放過她,霸道地拿佈滿鬍渣的下巴擦過她的頸項、胸部、身體,就在她幾乎無力招架,全身攤軟之際,他再度挺起慾望,深深地進入了她的身體,兩人合而為一。她在他強勁的律動裡,感受著痛楚、喜悅、幸福、滿足,不只因為成為他的人而悸動,更因他是如此渴求著她而震撼……
「姑娘,你要買什麼?」
「啊!」悅眉從遐想中清醒過來,原來已經進到了藥鋪子。
她臊紅了臉蛋,不自在地隨意看了一下,故意想了想,這才道;「我要明礬一斤,青礬半斤。」
「好,姑娘等著,這就秤來。」
悅眉摸了摸火燙的臉頰,趕緊收斂心思,低下頭取出荷包。都幾天前的事了,她還朝思夜想,是犯花癡了呀。
可教她怎能不想呢?九爺像著了魔似地,夜夜帶她到他房間,他不說綿綿情話,有時是迫不及待地褪下她的衣衫,緊緊凝視著她,與她纏綿共枕;有時就只是擁抱和衣而眠,她在他懷裡睡得很好,可是她可以感覺到他似乎輾轉反側,睡不安穩。
或許他還有些事情想不通吧。他不再提及娶她之事,但她不急,她願意等,等到他真正愛上她的那一天。
「雲少爺,你的藥好了,一共五兩銀子。」
誰買了這麼貴重的藥?來看病買藥的諸人皆向說話的夥計看去,悅眉更因那聲雲少爺而震愣。
他就站在她身邊,溫文爾雅,俊逸沉靜,雲世斌還是沒變,甚至還以過去在雲家染坊的那種柔和目光看她。
她刻意往旁邊移開兩步,向夥計問道:「我要的東西還沒好嗎?」
「姑娘,抱歉,青礬短少了,正往後頭倉庫取來了。」
「雲少爺,這給少奶奶的藥方需按時煎服,六碗水煮成一碗……」
夥計盡責地交代服用方法,然而雲世斌卻置若罔聞,只是看著她。
「悅眉……」他終於開口喚她,聲音有著明顯的躊躇。
「雲大少爺有事嗎?」悅眉也不看他,就淡淡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