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傳來不小的吵雜聲,不是打架聲,而是一陣接著一陣的歡呼聲。這歡呼聲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注意,但他們似乎聽到其中摻雜著怒罵聲,眾人正想探頭去看看時,大門已經被人踢開。
四個俊偉不凡的男子站在門口,看起來是怒氣沖沖。
「娃娃!」
四個男人在一看見蔚晴之時,幾近同時的開口出聲,他們三步並作兩步的衝向蔚晴,狠狠的抱住她,完全無視於其他人的存在。
「娃娃,你有沒有受傷?那些老頭們有沒有欺負你?」四個人七嘴八舌的詢問著她,簡直把她當成了手心上的寶。
好……好緊,嘔,感覺上有點呼吸困難,蔚晴盡量去掙脫四個叔叔的「愛的懷抱」,很可惜她沒辦法,最後還是黑曜司看不過去硬把她拉出來,結果她才能順利脫困。
四個男人很不甘心的瞪向黑曜司,原本是想集體圍住他的。但是一想到蔚晴還在現場,四個人又不能當場K他,以免惹她生氣。只好忍氣吞聲,硬是先記上這筆帳,然後再面向「外敵」。
真的很像耶,蔚晴看向那四名中年男子,然後又再看向四個叔叔,之前分別看那四個中年人時就覺得很像,如今再和四個叔叔一同比時,簡直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
「我早說過他們是父子的。」黑曜司自豪的聲音傳到她耳邊,似乎是要回反應驚駭的神情。
「很久不見了,親愛的兒子。」四個中年男子吃吃的笑了,看起來有點像是四隻狡詐的老狐狸。(請支持四月天)
唐凌率先開口,不過口氣十分的不好。「要不是你們厚臉皮的抓娃娃過來,我想大家大概也根本不會再見面。」十分明白的,他們都十分不願見到自己的父親。
冷冷的一聲冷哼,明顯表示四位父親的不滿,四位中年人中的程宇開口了:「你們躲了十八年也該躲夠了吧?十八年前你們為了那個小女孩『拋家棄父』,硬是把本來要繼承的家業丟給父親不要,我們花了十八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回你們,這次說什麼都要把你們押回去繼承家業?」
「我們是不可能回去的。」頭一撇,蔚晴的四個叔叔態度一致堅決不從。
家業?什麼家業啊?蔚晴看向黑曜司,眼中有著疑問。
黑曜司一臉瞭然,輕撫著蔚晴的髮絲,慢慢的開口,「你以為你四個叔叔的身份僅止於四個『普通』的神偷嗎?」他斜眼看向那八個吵得不可開交的大男人,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
他向來不是那麼多話之人,更不喜歡在那邊東家長西家短的揭發人家的隱私,不過今天既然小惡魔開口問了,他當然也是會回答她。
如果告訴小惡魔全部的實情的話,難保她不會氣得和她四個叔叔絕交,就此離家出走,這種情況對她那四個保母而言或許是壞消息,但對他而言未嘗不會是一件好事,他討厭那四個纏著她不放的傢伙。
「你唐叔是唐氏高科技公司的下任總裁,那整個公司的股份幾乎全是在他名下;俞凱也是日本黑幫赫赫有名的少幫主,剛才抓你的那一些人是他們幫派在台灣分部的手下;其他像程傑是赫赫有名的情報人員,每次工作的報償最少上百萬;趙華他家是移居沙烏地阿拉伯的商人,擁有那邊屬一屬二的公司……對了,他家是做關於石油買賣的生意。」
他淡淡的再看蔚晴,對她臉上驚駭的神情感到明瞭。那四個男人十八年前同時捨棄了一切帶她避居台灣,當時他們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罷了,在蔚晴的記憶中他們只是長得帥一點的平凡叔叔,哪會知道合力撫養她的四個大男人有多麼深厚的背景。
那四個父親為了追回各自的獨生子,十八年來費盡了各種人力、物力去找尋他們。在數年前得知他們的下落之後,他們籌查了數年,合四大家族之力量,展開追緝。
結合唐家的科技、俞家的人力、程家的情報和趙家的財力,他們辛苦要抓住蔚晴以召回四個避不見面的兒子。事實上他還沒有告訴蔚晴,上次她按下求救的電波訊號時那群人會馬上消失的原因也是拜唐氏的高科技所賜,他們在她身上裝了追蹤器,一旦她向唐凌發出求救訊號,他們立即能接受到並且馬上撤退,以免和他們碰頭。
蔚晴花了好大的一大段工夫才把黑曜司的話給吸收進去,他們四個男人竟然騙她?!讓她為十八年來她四個叔叔們除了偷東西之外根本一無長處,必須要靠她三不五時的去偷點小東西變賣才能貼補家用。喔——SHIT!
小時候叔叔們告訴她,他們四個立誓金盆洗手不再偷東西,現在家裡很窮,要靠小娃娃去偷點東西變賣才能貼補家用、救濟人家——哼!全部都是狗屁。
現在想起來四個叔叔確實是在騙她,哪有四個十八歲的男孩子能夠買得起外雙溪的雙層洋房別墅?十八年前四個叔叔就帶她定居在外雙溪那兒了。
她瞇起眼看向那四個和白己父親吵得不可開交的叔叔,目光的兇惡自是不在話下。她厭惡、痛恨欺騙自己的人,即使是向來視她如已出的四個叔叔也一樣。
「叔、叔、們。」她一字一字清晰的說著,有股想把他們四個碎屍萬段的衝動。(請支持四月天)
四個男人感受到背後有騰騰的殺氣,反應算是快的回頭一望,他們的心肝寶貝正怒氣沖沖的看著他們。
「娃娃怎麼了?」
「誰惹你生氣了?」
「還是有誰欺負你?」
四個男人七嘴八舌的問著蔚晴,對自己快要很慘的下場並不自覺。
「唐叔是不是唐氏科技的下任總裁?程叔是專業情報人員,俞叔是黑幫少主,趙叔是石油富商的兒子,你們說是不是?你們根本不像當初所講的『一貧如洗、無一技之長,』你們騙了我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