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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頁

 

  「薛婕安。」她啜飲著冰涼的飲料;它嘗起來是酸橙的味道,又甜又酸,而且相當好喝。

  「你必須有一頂帽子,」安琪重複她丈夫說的話。「在我幫你找帽子時,你想要梳妝打扮一番嗎?我們有現代化的盥洗設備;當我們結婚時瑞斯堅持要蓋。我是從城市來的,瑞斯不希望我缺少任何東西。」

  現代化的盥洗設備?婕安麻木地跟著女主人,她被領至一間用百葉窗隔絕熱氣的小寢室。「為客人準備的。」安琪解釋道。「這間寢室有私人的盥洗設備。當我替你找一頂帽子時,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裡,好嗎?請不要客氣。」

  婕安發覺自己被單獨地留在小房間裡,覺得好奇怪。她已經有好幾個星期不曾看到床。她以前曾經歷過文化衝擊,知道一旦再接觸到曾經熟悉的事物之後,那種感覺就會消失,但是現在她卻非常地謹慎。她把背包放下,極為小心地走向浴室。那兒有抽水馬桶、洗臉盆及一個真正的浴缸。它們並不奢華,但卻非常實用。

  她覺得自己好傻。

  但是自來水的感覺真好。她洗了臉和手,並借用洗臉盆旁邊的梳子整理糾結的頭髮。她強迫自己不要逗留太久,否則會忍不住使用浴缸。當她步出浴室後發覺自己再次面對這張床。她露出微弱的笑容。不知道自己是否得再漸漸地習慣睡床,或是床睡起來會像天堂一樣?

  希望莫先生不會介意她坐在床沿。當她坐下後,疲備幾乎席捲了她全身『她答應自己只能睡一下子,接著便靠在床頭,把腳蕩到床上。床墊太軟而且有點凹凸不平,但是她仍喜悅地合上雙眼。的確感覺像在天堂。她感到身體逐漸放鬆。

  她突然覺得自己並非單獨一人,她的皮膚因警覺而刺痛,並且張開雙眼。她的反射動作仍然和在叢林時一樣機警,即使常識告訴她一定是安琪來看她的客人如何了——但是來者並非安琪。柏恩站在門口,肩膀靠在門框上,當他靜靜地站在那裡注視著她時,雙眼深沉並且危險。她的心跳猛烈地撞擊著,嘴巴變得乾燥。她無法說話或是移動。她所能做的只是靠在床頭,感到難以理解及恐懼的麻痺感。他們的視線交纏在一起。她從未想過她會害怕路柏恩,但她的確是。她的思緒像閃爍的焰火般向每個方向亂射。

  他的表情嚴厲,下顎堅定。她敏銳地察覺到背包正放在地上。他所需要做的只是提起背包離開,她已經無法阻 擋他,但柏恩甚至沒有瞥背包一眼——他的視線從未離開她。婕安以前從未在他眼中見過這種神情,如此野蠻的注視令她因原始的警覺,而不由自主地顫抖。

  「柏——柏恩?」她屏息地說道。

  他站直身子,走進房間,無聲地關上身後的門。他走了兩步站到她床邊,高大強壯的身軀似乎佔據了整個室的空間。當她舉起雙手保護自己時,呼吸變成快速、粗淺的喘息,同時她也知道這個舉動只是徒勞無益。

  柏恩彎下腰,無視於她的動作,把手滑進她的裙子裡。強壯的手指鉤住她內褲的腰帶並將它剝落至腿上,光裸的肌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使她劇烈地意識到自己的裸裎,脆弱以及易受傷害。當她瞭解到他即將要做的事情之後,身體立即起了驚人的反應。他迫使她的雙腿分開,對他敞開自己,並且往下注視著她暴露的女性軀體好一會兒,然後抬起視線再次與她的交鎖在一起。他將自己移至她分開的大腿間,一隻膝蓋跪在床上,而另一隻腿仍舊堅定地立在地上。他無聲地解開褲子釋放出他的堅挺,一手支撐在她身邊的床墊上,並更深入她雙腿間的幽谷找到適當的位置。

  婕安無法自制地因期待而緊張。他粗魯、無情地進入她,她體內的肌肉因回應深刻的衝刺而緊繃。他的體熱纏繞住她,使得她的肌膚滾燙。他停留在她體內直到克服她體內的抗拒,直到她鬆弛下來肌肉開始愛撫他的器官。

  「抱住我。」他粗嗄地說道,而她毫不介意地照做。

  她的手臂滑向他寬闊的肩膀,卻發現他在顫抖,或許是鬆了一口氣。柏恩靠著她而她把臉埋在他的胸前,固他緩慢、深入的衝刺力量而屏息。她感到震驚而且迷惑,從他的做愛中她可以感受到強烈的佔有慾。他拒絕離開她。柏恩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捧起她的臉,當他增加力量和速度衝刺時,迎向她的注視。床頭重擊著牆壁。當他帶領她漸漸達到高潮時,她緊抓住他的身側,愉悅、瘋狂的興奮在她體內盤旋。她可以感覺到他甚至在她體內變得更加堅硬,她反映起自己的臀部以便更容易接受他,她聽到自己的喊叫聲。他不讓她看向別處,當她達到高潮時,他在體內衝刺以釋放自己,兇猛的藍眼睛攫住她,強迫她接受她是屬於他的事實。

  事後柏恩輕柔地將她抱進浴盆中並放水,接著自己也坐進去。「但是安琪呢?」她靠在他身上含糊地說道。她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

  「他們不會打擾我們。」柏恩飢渴地吻著她。他無法克制住自己不去碰她。「我一直在這裡等你。他們瞭解並認為那非常羅曼蒂克。」

  「你一直在這裡等我?」她麻木地問道。「但是你怎麼

  「飛機,」他簡潔地說道。「沙女士有一架飛機。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飛行執照?」

  「沒有。」她對他言語中的嘲弄不知如何反應。她站在微溫的霧氣之中,雙臂垂在身側。水的感覺棒透了;她全身虛軟無力,覺得自己要隨著流水飄走一般。她嚥了口口水。「你為什麼不乾脆就帶著背包離開?你知道我無法阻止你。你不需要如此……如此做。」她非常害怕他之所以和她做愛,只是為了平撫當她帶著「女王之心」離去時受傷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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